一霖听到大哥哥说:让秋景哥哥把小兔崽送给自己,当时就美的两眼放光,心里的小花花齐刷刷的都开放了。
纵然心里高兴,一霖也没有忘记礼仪,他很有礼貌的与沈谦和秋景道谢:“谢谢大哥哥,谢谢秋景哥哥。”
坐在车辕上的谢文安,欣喜的瞧着这一幕,他真的没有想到,自家的一霖,居然会比他想象中懂事儿,懂礼貌。
车厢里的佟氏和依晴对视一眼,也露出欣慰的笑容。佟氏更是握着闺女的手,不知道说啥好。
她这几年的身子,一直都不好,她自己都需要人看顾,哪还有精力照顾一霖。而小小年纪的晴姐儿,不仅要照顾她和一霖,还把一霖教的很好。
“晴姐儿,娘谢谢你!把一霖教的这么好。”
“娘,我也没教他什么,一霖他只不过是有样儿学样儿。”
“嗯,那也是我们晴姐儿,这个样儿打的好,一霖才能学的好。”
“娘。”听了佟氏的话,依晴有点儿惭愧,佟氏却以为晴姐儿在害羞。
于是,母女俩心有灵犀的转移话题,说起了到幽州后的打算。“晴姐儿,咱们四口人除了换洗的衣物,可啥都没有带。”
“娘,没事儿,咱们租住的那条街上,啥都有卖的,只要咱们有银子就行。”
说到这些,依晴想着,等到了幽州之后,和爹爹商量一下,以后把银子都放在娘手里。
“听我们晴姐儿的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都已经成了土财主。”佟氏笑着说道。
“娘,做土财主也没什么不好。但是,我觉得就算咱们做土财主,我也要做个大土财主。”
“噗哧。”坐在外面车辕上的谢文安,听了闺女的财迷话,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
“爹,您干嘛要笑我?”
“爹只是没想到,我们晴姐儿还是个小财迷。”
前面坐在马背上的一霖,听见爹爹的话,马上反驳道:“爹爹,您说的不对,我才是小财迷,姐姐是大财迷。”
前几天姐弟俩说的话,一霖可是记忆犹新,他可不会忘记,姐姐说他是个小财迷。
“哈哈哈!”
“哈哈!”
一霖的童言稚语,惹来了一阵笑声,沈谦也忍不住开口逗他说话:“一霖,大哥哥是不是财迷呀!”
一霖听了大哥哥的话,回头瞅了瞅大哥哥,才调皮的问了一句:“大哥哥也想当财迷吗?”
“嗯,有点儿想。”
“哦,大哥哥要是也想当财迷,只能是当大大的财迷。因为,大财迷和小财迷都有人了,是我和姐姐。”
前面的几个人,听见一霖口齿伶俐的给他们的主子安排了一个“大大财迷”的称号,都不禁偷偷的给这个小不点儿,竖了一个大拇指。心道:小家伙,请收下我们的膝盖,你太牛了。
一霖的话,却让沈谦高兴了一路,不停的夸奖一霖有眼光。
小财迷、大财迷、大大财迷。看这顺序,就知道是一家人。
一霖现在可是越来越喜欢大哥哥了,大哥哥不仅对他好,对姐姐也好,这是他最满意大哥哥的。
这会儿,一霖还小,无法揣摩大哥哥的意图。等他长大一些,完全弄明白爹爹教给他的那句:醉翁之意不在酒。
才会时常,抓住已经和姐姐定亲的某人埋怨说:大哥哥当初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某人听了他的控诉,只会笑着告诉他。“等你长大了,等你也需要运用这句话的时候,自然会理解大哥哥那时的心情。”
……
因为有佟氏和依晴母女俩坐马车,所以他们行进的速度并不快。
当马车进南城门的时候,已经过晌了。
当马车停在自家租住的小院门口,不止是谢文安愣住了,后下马车的依晴也愣住了。他们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这店面门脸儿上的一块块新门板,以及新换的厚实的木门,无不显示出这小院的修葺是下了大工夫。
瞧见小丫头一脸的呆萌,沈谦是心情大好。他先把一霖从马上抱下来,才笑着亲手推开结实的院门。
“叔叔,婶婶,咱们到家了。”
谢文安:看着焕然一新的小院,觉得自己的舌头都短了。
依晴却拉着一霖,把整个小院打量一遍,看着加高加固的围墙,依晴才满意的,带着一霖推开西厢小屋的门。她还没有走进去,就被入眼的一切吸引住了全部的目光。
南墙上,大大的回纹格子窗,是整个屋子的亮点,尤其是上面浅绿色的纱窗和草绿色的窗帘,都让这个小屋显得明亮而有生气。
可是最吸引依晴的,却是靠在西墙上的那张上下层的实木床。
依晴以为自己在做梦,她颤抖的小手,轻轻的抚摸着,那张上下层的实木床。
床体的外观,虽然略微显得有一点笨拙。但是,一点都不妨碍它的实用性和安全性。尤其是上下层都按了结实的栏杆,让这张床的安全性,又多了一重保障。
尤其是令人心安的,依晴的手到的每一处,都打磨的十分光滑,没有一丝的粗糙质感。
就是方便上下床的阶梯,也做的非常的合理,就算一霖单独上下也不会有危险。
再瞧瞧上下铺上,都已经铺垫好的被褥与纱帐,依晴再一次承认沈四公子的细心。
只是,这里怎么会有这种床铺,难道这里也有和自己一样的异世来客。
“喜欢吗?”沈谦一直站在依晴的身后,默默的观察着依晴的反应。
依晴的反应,却让他有些迷惑不解。依晴似乎很喜欢这张床铺,可是他也能感受到,依晴更多反应出的是震惊,
听见身后柔声的询问,依晴声音不复往日的清亮。“大哥哥,我很喜欢。就是不知道,这张与众不同的大床,大哥哥是在哪里弄来的?”
“是我让曹叔新打制的,要不是时间太紧了,也不会没有刷漆。”在沈谦看来,这张大床做的不错,唯一的不足,就是没有刷漆。
昨天晚上全部完工的时候,曹叔也曾问过他,要不要刷漆,他思量了半天,没有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