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半天,原来你们在这儿。”
美妇踩着高跟鞋优雅如诗一般的一过来,凌叶原本湿润的脸上,拿出随身的口红已经化妆镜补了个妆,颧骨耸起,8颗洁白好看的牙齿,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当地风俗嘛,难免想起我们国内结婚时的婚礼,房东太太的弟弟跟比自己大好多岁的女人结婚在一起了,你瞧,就算有人不给她们祝福,她们眼睛里有彼此,依然幸福无比,所以说,只要心中有彼此,无视他人,自己做自己的主宰,那才是最幸福的本质,敖夜同学,你也觉得是这样对嘛?”
凌叶的目光看向自己,呼吸着清冷的空气,敖夜懂她的意思,点了点头。
但存于敖夜心中的疑惑是,其一,凌叶其实是想跟敖夜在一起,但碍于学姐的存在,坚强的选择自己独自一人生活;
其二,凌叶有自己的价值观,她认为,敖夜如果不能一心一意跟自己在一起,那么对自己是不公平,她无法忍受一个爱着别人的人同样爱着自己。
好久不见,凌叶的话语间,多了很多哲思。
敖夜承认,自己有被她的清醒言语共鸣道。
“你们在探讨爱情?”
王碧有意靠在距离敖夜很近的位置,万种风情的身姿与美貌,却不看敖夜。
“对呀,爱情可是一门捉摸不透的学问。”
见几人似乎都有兴趣,凌叶也兴致盎然起来。
她调整自己情绪的速度远超以往,对此敖夜很是欣慰。
“昨晚看书呢,有些感悟。”
王碧说着昨天跟两人分开的情况。
原本王碧要跟凌叶在一个房间,但凌叶说,现在还没什么事,而且晚上自己需要静心休息,就拒绝了她的请求。
后面王碧想要跟敖夜一起睡,也被敖夜拒绝,她只好悻悻的看书。
“人的欲望,无论男女,都存在于一种幻灭的结果。所以,最佳的享受就在于你喜欢一个人,迷恋一个人,两人拉扯的过程,一旦得到,你就会觉得也不过如此,小夜,你是南大的高材生,你认为是这样吗?”
美妇如水吟唱般的声音,微妙的触碰着敖夜的手臂。
“书里是这样说,现实跟想象总归是不同千差万别,最近我看三体,太阳是作为微波放大器的论点,将以成千上万倍的作用将信号发射到宇宙尺度,但人的幻想又怎会不是,因为幻想把对方想象的很完美,但其实,大家都是普通人,只不过有人善于精心打扮自己,精心研究一门专业领域的学问,那么就会让人产生崇拜之情,欣赏之感,当幻想退却接近真实时你是惊喜还是失望,决定了那一刻你是否会继续走下去的行为。”
“所以敖夜同学你的观点是认同王碧说的喽?”
“我是乐观主义者,可能一段关系会存在幻灭的情况,但真正的幸福是相守彼此哇。”
“花蕊的部分才是最浪漫鲜美。我大概是想通了,既然男女之间的感情是不可逆的幻灭,那保持与传统观念的隔阂,做缠绵悱恻的暧昧,或许会存在于永久。一想到是这样的关系,我早晨就开心的要命。”
相较于昨天的郁闷,今日美妇的出现,倒是让人眼前一亮。
“人不能太贪心。”
“否则会失去平衡,人与人之间灵魂的契约与制衡,才是男女爱情的长久之道。”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聊得很是投机。
但敖夜恍然想起来,学姐之前也跟自己说过,得不到才是最让人牵挂最让人想念一辈子的。
“冷淡存长情。”
“我呸!”
想起以前跟学姐在一起时,两人亲热到中间,或者许久见一面后,几天找不到学姐,她就这样跟自己说。
当时自己不太明白,但如今彻底明白她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根源以后,敖夜就连忙就唾弃了一声。
“什么冷淡存长情,就是借口。”
“我干嘛要被这些观念束缚呢,你越在意,越会被这样的观念所控制,人生在世,最重要的是自在,随心。”
通透了。
差点被刚刚她们之间的言语所侵扰到自己的感情观。
不过,眼下,凌叶和王碧这两个美人,一副开悟找到幸福之道的两人,再给她们灌输什么观念,也很难再晋益了。
剩下看各自的人生感悟。
当下的情况是,敖夜要在这里多陪凌叶几天,如果有可能,陪伴凌叶把孩子生下来。
至于学校那边,今年可能要休学请假了。
不过这么想着的时候,他记起,学校有交换生的项目,或许自己可以报名一下,申请来到奥斯陆大学进行交换生。
这样,自己既能照顾凌叶,又能在这里作为交换生继续自己学业。
敖夜认为这是一个很棒的主义。
“那如果你爱的人同时也爱着别人呢?”
原本这是美妇,昨日想跟敖夜说的话,质问的话。
但有了这一次河边的会晤以后,王碧一下思维开阔了不少,并且觉得,如果这样的问题问出来,跟寻常女人也没什么区别了。
她跟敖夜这臭弟弟的关系,就保持正常的暧昧跟拉扯就好,她很享受这种关系。
得到?
她不是一直在得到吗?
至于这小子,想跟他心爱的学姐在一起,那就在一起吧。
看样子,她的学姐,对他也是一种若即若离的态度。
这才导致他对她那样魂牵梦绕,自己也要如此才好。
思想着这些,美妇内心多有不甘,她邀请敖夜跟凌叶下午晚些的时候,去参观艺术馆,并且喝咖啡,这里有一家ins风的全球名景不错。
可以一起去体验。
但凌叶说,下午要帮房东太太忙,房东太太,这位挪威的魅力主妇,可是把她当亲人一样对待,她也把她当亲人,所以走不开。
并祝福敖夜不要有什么心里负担,我现在过的很好,并没有不开心,相较于硬找到一个你不爱的男人跟自己生活在一起,给自己情绪上,生理来带来不适,倒不如一个人快活。
而且下午她还要给这里的学生们上课。
她也放心不下她们。
三人因此,分道扬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