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晨曦和另外一个女孩轮流唱歌,那女孩跟简晨曦不知道因为什么,闹出来了一点摩擦,两个人在舞台上就吵了起来。
当时酒吧的人都抬着头看笑话,话筒放在那里,那女孩指着简晨曦,就直直的讽刺道:“穿成这副模样,还好意思来夜色唱歌,没有一件是名牌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贱。”
凌沫沫虽然不是什么仗义的人,但是简晨曦不一样,她当时就气炸了,自己都舍不得欺负的好朋友,怎么能被别人欺负了去?
所以,凌沫沫二话不说,就冲着舞台上冲了过去。
当时她还不如简晨曦高,可她偏偏就把简晨曦一拽,挡在了自己的身后,抬了抬小下巴,特别傲气的看着面前的那女孩:“你长成这样,也好意思出门?论起来贱,谁能比得上你,就算全世界都金融危机了,你也贵不起来。”
凌沫沫回的漂亮,声调不清不淡,透着话筒,就传遍了整个酒吧,惹得大家都噗哧的笑了起来,纷纷给凌沫沫鼓掌,叫好。
那女孩子混这种夜场混惯了,现在下面的人一起哄,肯定是丢惨了人,自然不肯善罢甘休,气急败坏的就冲着凌沫沫挥手打了过去。
简晨曦站在身后,看的清楚,伸出手,就拦住了那女孩的手。
那女孩一个人,自然拿不了他们两个人怎样,所以一怒之下,就拿出来手机拨了电话。
电话拨通不过三分钟,从夜色楼上的包间里,就冲出来了七八个男人,向着舞台就走了过来。
凌沫沫也没有料到自己一回嘴,就撞到了枪口上,惹来这么大的麻烦,她下意识的就看了看简晨曦,简晨曦握了握凌沫沫的手,两个女孩当时手心都湿透了。
那七八个男人走了过来,为首有一个头发染得五颜六色,径自的走到那女孩的面前,低声交谈了几句,然后就指着凌沫沫,一副凶狠的模样:“你骂我女朋友了?”
凌沫沫心底害怕,可是从小到大,也没被人欺负过,所以,还是很壮烈的撇过头,对那男人的话,置若罔闻。
其余的几个男人顿时开始骂骂咧咧了起来。
“这两个妞长得不错,陪我们喝两杯!”
“走啊,走啊,下面这么多人,我可怕我们一不小心做了什么,让你们难看了起来。”
甚至有的人走上前,要拉了简晨曦和凌沫沫。
凌沫沫和简晨曦就一路向着后面退,要躲开了这几个人。
台下的人,都在那里看戏,竟然没有一个人管。
凌沫沫和简晨曦退到没有路可以退的时候,其中一个男的就笑的特别奸诈的向着她们靠了过来。
她们两个人当时全身都开始发颤了。
那个男人伸出手,直接冲着凌沫沫的头发就抓了过去,凌沫沫尖叫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她睁开眼睛,就看到陆念歌已经挡在了她的面前,一向温润的男子,竟然出口恼怒:“你他妈的有病啊。”
陆念歌骂完,就狠狠的把那男人的手甩开,把凌沫沫向着自己的怀里一揽,小心翼翼的检查了一遍,声调紧张而又颤抖:“沫沫,你没事吧?”
凌沫沫的确是吓坏了,现在看到陆念歌,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的全世界,立刻心安了起来。
陆念歌伸出手,拍了拍凌沫沫的后背,安抚着她,然后就看向了那一伙人,指了指,说:“给我女朋友道歉!”
那一伙人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看到就陆念歌一个,自然各个都骂了一句,然后那个染得五颜六色头发的男人走到陆念歌的面前:“道歉?”
“道你妈的歉!”那男人骂完,就冲着陆念歌一拳打了过来。
陆念歌倒是也英勇,七八个人和他打,凌沫沫和简晨曦旁边看的心惊胆战,愣是陆念歌没有半点事情,甚至还打到了六个。
当时,凌沫沫特别骄傲,原本的害怕,变成了得意,侧了头,对着简晨曦喊:“小曦,你看我们家念歌多厉害。”
谁知,凌沫沫的话,刚说了一半,她整个人便被一直安静的站着的那个女孩推了一把。
舞台是挂在半空的,周围没有护栏,凌沫沫这么一被推,一边后退,一边就尖叫了一句,陆念歌侧头,看到这场景,一下子窜到凌沫沫的身边,抱了她,然后很光荣的两个人就摔下了七八米高的舞台。
七八米高的舞台,相当于二层多楼的高度了,那种坠落的速度格外的快,凌沫沫觉得心脏跳动都要停止了,尽管陆念歌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还是无法阻挡了她的恐惧。
在落地的时候,陆念歌是把她放在怀里,他背部着地的。
她一点伤都没有受到,可是陆念歌,却没有这么幸运,摔断了腿,还摔破了脑袋,血直流,凌沫沫到现在,都还记得,她长发和他的血混在一起,红红的黑黑的,恶心而又沉重。
凌沫沫被七八个人拦着的时候她没有哭,凌沫沫从八米高的舞台掉下来因为恐惧也没哭,可是凌沫沫看着刚才还那么凌厉帅气的为了她和简晨曦打架的陆念歌在自己的身下昏迷不醒,血流成河的时候,就哇的一下,像是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凌沫沫当时真的是难过极了,可是却又骄傲极了,她觉得这种小说里,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情景,竟然出现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的男朋友陆念歌居然在生死关头,把她凌沫沫保护的这么好。
她当时就在想,她这一辈子非陆念歌不嫁。
陆念歌如果因为这件事摔成了残废,她就一辈子伺候他。
她甚至还抱着陆念歌,胡乱的喊着:“念歌,你别死,你千万别死。”
喊得那叫一个凄惨。
也许是陆念歌当时的场面太过于惨烈,所以真的把那几个打架的人都吓坏了。
唯独简晨曦还保留了那么一点点的理智,拿起来手机,拨了120。
陆念歌被送到医院的过程之中,还清醒过来一次,抓着凌沫沫的手,脸色苍白,说话含糊不清的问:“沫沫,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