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沫沫放下手机,带着点不好意思的把脸埋进床上。
她躺了不知道多久,翻了个身,侧头看向旁边的镜子。
她穿了件小吊带,露出来的肌肤上挂满了星星点点的痕迹,她脸更烧了,就连呼吸都变得有些不稳了起来。
忽然,手机响了一声。
凌沫沫心不在焉的拿起来,看到是Enson发来的微信,她心顿时跳的厉害。
【Enson:睡了吗?】
凌沫沫举着手机,深吸了好几口气,装成十分自然的样子,点开对话框,敲着键盘回消息。
【沫沫妖精:还没呢。】
【Enson: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沫沫妖精:啊,某人生病了,刚喂他吃完药。】
【Enson:哦。】
【沫沫妖精:你呢?刚忙完?】
【Enson:嗯。】
看到Enson回来的消息,凌沫沫正想着怎么找个话题,突然瞄见屏幕里的“喂”字。
她居然在没意识的情况下,给Enson说了她喂李情深吃药。
凌沫沫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慌什么,总之她就是很慌,咬着唇寻思了几秒,然后飞速的开始打字。
【沫沫妖精:某人实在是太难搞了,他居然装成把药吃了,结果是把药给扔了。】
【沫沫妖精:今天我来的时候,他人都处于半昏迷的状态,我照顾到他大半夜,毕竟他是我的老师嘛,我以后要跟着他学习的,还有我的新专辑也要仰仗他,为了我自己,我肯定是要照顾他的。】
【沫沫妖精:他居然不是因为不喜欢吃药就幼稚的偷偷扔药,他居然是害怕吃药,今天总算被我抓住了把柄,所以我为了看他难受的样子,就故意喂他药吃。】
凌沫沫发玩着一长串的消息,心才总算平定了下来。
…
隔壁卧室里的李情深,从洗手间出来,看到手机里多出来的三条长长的文字,低头认真的看了一遍。
看完之后,他站在床边,握着手机,愣愣的出了一阵神,才带着浓浓的失落掀开被子,躺回到床上。
原来,她不是真的担心他,而是想要看他难受的样子。
他以为她不再用变态有病形容他,换了某人,是对他印象好转了许多,现在看来,她的心底,还是有些厌恶他的。
李情深垂眸,面无表情的坐了许久,才持着手机,回了她的消息。
【Enson:你可真坏。】
【沫沫妖精:哈哈,那是只对他啦。】
…
第二天一早,凌沫沫起床煮了一些清淡的饭,端到李情深的卧室,看着他吃完之后,便继续拿了药给他吃。
李情深虽然依旧几百个不愿意,但看着凌沫沫软声软气的样子,虽然知道她这是在伪装,但他还是压着心底的厌恶,甘愿被这样的假象所蒙骗的顺着她的意思,把药全都吃了。
今天恰好是周一,凌沫沫下午需要去趟SE,李情深上午十点钟的时候,烧已经完全退了,虽然她对着Enson说她是为了欣赏他难过的样子,但她还是担心他就这么不吃药,病情好不利索,所以在走之前,还是去监督他吃药。
李情深此时已经有了精神,烧也完全的退了,觉得没什么大碍,自然不肯再吃药了。
李情深皱着眉,一脸厌恶的盯着凌沫沫递来的药丸,想都没想拒绝了:“我已经好了。”
“老师,再吃一顿,会好的彻底点,”兴许是昨晚上他凶了她,她没立刻闪开,而是执意喂他吃药,他也没再发难的缘故,她今天胆子大了许多,话也多了许多:“老师,我等下要去公司一趟,你不吃药,我不放心,万一我不在的时候,你又发起烧来怎么办?”
李情深知道再这样下去,他会不由自主的再一次顺从了她,他硬生生的从她脸上别开了眼睛,看也没有再看一眼她,径自的掀开了被单,打算下床离她远点。
凌沫沫见状,连忙伸出手,想要去抓李情深。
李情深在她手指触碰上他的时候,下意识的往后挥了一把。
她手中端着水杯,整个人身子没有稳住,一下子将水杯甩了出去,水杯尽数的洒在了他的睡衣上。
凌沫沫看到李情深的衣服湿透,连忙拿了纸巾,去给他擦:“老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那水倒的还挺有技术含量的,不偏不倚的正中男人的腹部以及下半身。
凌沫沫只顾着清理水了,一时没有注意到具体是哪些部位。
察觉到她碰到哪里的李情深身体猛地一颤,下一秒将她的手甩开。
凌沫沫被他粗鲁地反应搞得一愣,纳闷的抬起了头,狐疑的看向了他。
她看到男子的表情格外的诡异,她忍不住眨了眨眼睛,以为她是因为弄湿了他的衣服在不高兴,刚想对他再说遍对不起,突然睁大了眼睛。
她,她,她刚刚……
她往他身上飘了一眼,随即小脸瞬间通红,整只手尴尬的藏在了身后。
PS:大型社死现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