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洒在李白的脸上,他揉了揉眼睛睁开眼,昨夜就这么睡在了屋顶,居然也没人给他来个公主抱,抱到床上去。
万一伤风感冒了怎么办?
嘤嘤嘤,要是花花在的话,肯定会把自己抱回去的。
果然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他伸了个懒腰,一跃而下,动作轻松且写意,显得心情很不错,顺口道:“狄仁杰,早饭准备好没?”
今天就是放榜的日子了,时间应该在下午,仅仅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判完数千份考卷,那些判卷的大师们这份功力,硬是要得。
修行者虽然智力未必会有多大的提高,但是记忆力与迅速接受信息并分析信息的能力却要远比凡人强出太多了。
尤其是那些埋头于皓纸堆里的魔道与机关大师,对这方面更是擅长,因为他们需要翻阅大量的文献去寻找自己所需要的只言片语,只为完善某一部典籍的残损之处。
毕竟自太古传承下来的魔道,当初全凭羊皮竹简等代代传承,随着时间推移已然有很多失传或失真了,也正因为如此,传说中的那几卷天书才越发让人趋之若鹜、
所以迅速阅卷,对他们而言简直宛如吃饭喝水一般简单。
李白正想着这事,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叫了半天了,结果没一个人应他。
他微怔了片刻,便听到府门打开,迪妮莎提着一个竹篮,从府外回来。
“你起来了。”
李白皱眉道:“人都去哪了?”
“狄大人去上早朝了,据说你们的皇帝会赐下叫做‘廊餐’的食物,而老吴今天家中有事,天明就走了,所以今天就没有早饭了。”
“元芳呢?”
迪妮莎道:“据说要到府衙去点卯,昨晚睡得又晚,醒了之后就急匆匆走了。”
李白叹了一口气,上班打卡,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自古以来皆有,所以......
他转头看向昨晚上忘关的直播间,对他们说道:“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上班都这么苦逼,所以现在还守着直播间额你们有什么理由不勤奋起来呢?”
【无所事事的我正要去睡觉。】
【上班是不可能上班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上班,大学四年啥都没学会,只有混在蠢白的直播间里,才能维持得了这样子。在蠢白直播间里感觉比上班好多了,这里个个都是人才,说话又好听,我超喜欢这里的】
【刚上完夜班,上来看看蠢白睡醒没,顺手丢你一蕾姆。】
【对方接住了你的蕾姆并啪了个爽!】
已经到屋内去了的迪妮莎问道:“你在跟谁说话?”
李白面瘫脸,对这帮只知道混吃等死,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不用动弹,像个废柴一般生活的咸鱼们无语了,随口回道:“自言自语。”
“哦。”
迪妮莎应了一声,又叫道:“我去食肆买了些吃食,净手之后就过来吃吧。”
上午的时间就这么匆匆过去,他本想继续和迪妮莎切磋剑术,但还没开始十分钟呢,李白就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骨头架子都要散掉了,连忙叫停。
于是乎他就这样瘫软在椅子上不动弹了。
值得一提的是,长安是世界的中心,所以本来这个时代还没有的椅子也早早地出现在了长安,只是还未普及。
不过依照狄仁杰爱享受的性情,早已准备了一把,还是很棒棒的躺椅,躺着晃荡着身体,借着大树遮蔽出的树荫,闭目养神,简直悠闲得不能行。
现在他就等科举结果下来了。
到那时,想必无论是自己有没有取得一个好的名次,他那首诗也足以激荡起一片浪花,诗才俊逸之名想来定能够传扬出去。
当然,其实他不这么做也可以。
到那些青楼一番饮酒作乐,就势抄几首诗,想必更能名动天下,历史上的李太白也的确是这么做的。
但李白不敢。
为什么?
当初跟木兰说好不嫖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可不会食言而肥。
而且才子往往是与风流二字挂钩的,隔着千里之遥,就算他不干些什么,总会有些不好的消息传过去,平白让人担心。
等到中午,还没有人回来。
李白寻思说自己要么去下个厨?
不行啊,懒得不想动弹,只想做一条混吃等死的咸鱼。
他试探着问道:“迪妮莎,你会做饭不?”
迪妮莎正在院子里练剑法,剑势拙朴,但速度极快,劈得小院里不时响起阵阵破空声。
闻言,她停下了动作,微笑道:“我敢做你敢吃不?”
李白郑重地点了点头,十多分钟后,看着面前摆放的盘子面色越发沉重。
在那盘子中央,躺着一条黑乎乎的咸鱼,张大嘴,眼睛珠子瞪得溜圆。
“这道菜我称之为‘绝望’。”迪妮莎微笑道,指着咸鱼的头,“你看他的表情,像不像被我们杀死敌人最后的表情?”
迪妮莎期待的目光很有杀伤力:“所以看上去就会觉得很好吃吧?”
李白微微一笑,默默点头,你能打出这个比方,我特么也很绝望。
他一拍桌子:“迪妮莎,昨天狄仁杰给你买了金步摇对吧?”
迪妮莎眨了眨眼:“所以呢?”
李白正色道:“你觉得那个金步摇好看不?”
迪妮莎点头。
李白道:“那你还想要不?”
迪妮莎点了点头,又很快摇了摇头:“不行,人不能太贪心。”
李白翻了个白眼:“你觉得一个刀圣值多少钱?他整座府邸打包送给你都不值!而且我们华夏是个人情社会,最讲究礼尚往来,他送你些东西,你送他些东西,谁都不亏啊!”
迪妮莎恍然地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而且你这道名为‘绝望’的咸鱼看上去便觉美味无比,作为答谢,最合适不过了。”
死道友不死贫道,狄仁杰,对不住啦!
不过狄仁杰估计也不会吃。
依照他的性格,肯定会这么说:“元芳,最近辛苦你了,这道美味佳肴就交给你来解决吧。”
“那你呢?”迪妮莎犹豫道。
李白唰得排出一串沉甸甸的开元通宝:“那还用说,当然是下馆子了。”
李白顺势大步流星,走出大门,一套操作行云流水,丝毫没有给迪妮莎反应的时间。
砰!
府门关上。
迪妮莎有些苦恼地望着桌上这盘子名为“绝望”的咸鱼,后知后觉道:“扯那么多废话,不想吃直说就是了。”
她也不傻,知道自己做得东西不会很好吃,不过自己这次真地很用心了啊,而且也没有自作聪明地去给这条咸鱼添加什么佐料。
你看这条咸鱼,从缸里捞出来之后,以迅剑快速劈成肉糜,骨肉分开,又不破坏其表层,如此再用鱼皮覆盖只剩下肉的鱼身,再把鱼头插上,方能算是大功告成。
“大概是绝望的含义不太好听,东方人都讲究个吉利,下次做条‘希望’应该会好些。”迪妮莎端起盘子进了厨房,放好之后继续开始一板一眼地练剑。
剑术最讲究常性,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绝不可能练好剑术,而这方面,迪妮莎的毅力绝非常人所能相比的。
所以说,过人之人必有过人之处!
出了门的李白径直进了一家一看就是很高档的酒楼,装潢非常清贵,墙壁上挂着精美的山水画与字帖,天青色的瓷器摆放在门口。整个大厅显得有些空荡。
并不像之前那些武勋贵族常出没,会有各种宛如暴发户般金银装饰的酒楼,一看就适合那种文人墨客,迁客骚人在此抒发情怀。
李白微微思索要不要在这种场合抄上一首诗。
结果刚一进门,便看到正厅一桌酒宴上,那个也不知某某国公家的公子,也就是昨天嘲讽过自己的士子正在与友人推杯换盏,吟诗作对。
李白微微皱眉,怎么到哪儿都能碰见这货。
他感叹道:“怎么感觉今天全世界都在针对我胖虎啊。”
【我叫刚田武我胖你麻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