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一声喊下,也让孟芷芫感觉有些惊异,她慌忙问道:“何事大呼小叫。”
“不好了,大小姐!”春花急匆匆的冲进了屋里,见到孟芷芫之后眼中闪着泪花。
噗通一声立即就跪下,她说。
“大小姐,不好了!”
“您母亲上吊了!”说完,便是连着的哀鸣声。
“她又想要闹什么!”孟芷芫一反常态。
她可并不觉得他那多事的母亲当真是会寻死觅活,之所以闹这一出,究竟为了什么?
心中想着,孟芷芫也没再有所犹豫。
“待会过去看看吧,人究竟在哪儿?”她还是要过去看看的,那终归是自己的母亲,哪怕重生两世,她都没曾多正眼看过自己。
白芷见孟芷芫回心转意,这时候忙说了一句。
“姑娘何必,再等等呢?您这妆面还没干呢,就这样的出去,恐怕是有失风范。”
孟芷芫却摇摇头。
“她难得闹上这么一出,我倒是想要看看,母亲这么做,要的究竟是什么。”
其实别说是孟芷芫,就连白芷反应过来之后,也想看看这孟母究竟是在闹些什么。
春花不知两个人说话里面究竟打什么哑谜,这时候脸上还挂着泪,声音粗糙却带着几分担忧:“小姐你还是快去看看吧,夫人那脚都离地了,不知是上吊几时。”
“知道了,这就去。”孟芷芫放下手中的罗黛,这也就跟了过去。
白芷与春花紧跟其后,一个是担忧,一个是面上也没什么展现。
越是靠近孟母的房间,孟芷芫的步伐反而是缓了几分,她忽然之间有些不太想见到母亲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这时身后传来春花的哭声。
“夫人,您死的好惨啊……”
接连哭下去,孟芷芫听的聒噪无比,不过还是通过窗子看到房间里面的场景。
梁上当真是吊着白纱,而母亲的身体的确挂在上面,只是看那时不时乱动一下的脚尖,跟并没有踹飞的凳子。
孟芷芫因此断定,孟母没事,如今这一番也不过是装的。
不过还是加速了脚步,一步跨进了房间里,越过了门槛之后孟芷芫忙呼救道,“哎呀母亲您这是怎么了?”
说着就要过去抱她的大腿,想要将人从梁上抱下来,可谁知道她这过去并没有将人抱下,反而是得到了母亲的一脚踹!
孟母本身就是虚虚挂吊在上面的,如今感受到了底下的力道之后,而且见来人是孟芷芫,早就使出全身力气,朝着孟芷芫的面门就是狠狠一脚。
得亏是身后的白芷反应快,孟芷芫并没有被踹到,这时候松了手,而孟母却因为此有所疏忽,差点就这样的跌落下去。
春花有些力气,如今看到这样的一幕之后,赶紧过去解救她口中的夫人。
孟母被解救下来之后,直接脚下一软,就这样的瘫坐在了地上,看起来与那当街撒泼的夫人没什么差别。
“哎哟,都怪我命不好,怎么就摊上这样的女儿了!”孟母直哭着,却是一滴泪都未曾掉过。
也是在她说时,边时不时的抬头看向孟芷芫,看看孟芷芫究竟是什么反应。
孟芷芫倒是镇定自若,直到孟母哭完,这才是说:“母亲您没事闹这一出,究竟是哪样?”
孟母这才没了哭意,她抬头看看孟芷芫,眼里带着几分试探。
“芷芫,娘亲知道你之前过的苦,可娘也并非是苛代你的……”
“如今你大婚在即,我这个当娘的却无法参加你的婚事,也实在是我生前可恨。”
“由此一朝,就断了我们母女情分,我也不再惜得去你的婚事上,看一看了!”
也是在孟母说完,孟芷芫脸上的表情有所松动,所以母亲……难道真的是这样想的?
她也不过是想要参加自家女儿的婚事罢了,这有什么好为难的!
一想到了母亲是因为这个寻死觅活,当真是在房梁上吊,孟芷芫再也绷不住了,如今眼底也浮动了几分哀色。
“行了母亲,从今以后你也不必做出这么傻的事了,不过就是想参加我的婚事,我去跟人说说你定然能去的,但是以后这样的事情,不要再发生了!”
听了孟芷芫的劝告,孟母顺势就应了下来,她表现的很是识趣,这时候微微点头到底是说着。
“乖女儿,我哪儿敢再生什么事端呢,我只想着看你平平安安的嫁人也就好了!”
边说完话后,孟母边是低下头来,悄悄的擦了几滴眼泪,只是在他们看不到的角落里面,原本一片哀意的嘴角,此时竟是微微翘起,这傻女人真是好骗的很。
与之同时,王府之中也调回来了一批的侍卫,他们纷纷跪倒在了季诚谨跟前。
“属下拜见王爷!”
“平了。我让你们办的事情都办的怎么样?”季诚谨如是问道。
早在昨天,他已派人前去调查孟芷芫的身世,不知道为何,孟母对待孟芷芫的态度太有蹊跷。
是以他心中起了疑心之后,就特意派人调查了孟芷芫的身世。
如今也有些期待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一众手下。
只听其中一侍卫说。
“爷。我们现在发现了线索,你要我们调查的孟家小姐似乎并非是她母亲而生!”
“消息来源可靠吗!”季诚谨有些震惊,不过突然觉得这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也在季诚谨所说之时,侍卫跟着点点头,“从线人来举出的线索看,的确是如此,但是要找到实证……还是需要些日子!”
季诚谨点点头表示明白,此事暂且撂下不说。
等隔几日,便是老太君的寿辰。
寿宴之上来了不少前来拜访的人。
个个说着老太君长命百岁,一并送礼。
其中孟玉华送的礼物也最为昂贵,远超出孟府子女应当所送的礼物钱额,可想而知,孟玉华有心了,老太君见了之后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她一见了人,便夸赞出声。
“还是我这玉华孙女儿,真争气啊……”说着老太君的目光时不时的扫向了孟芷芫这一边。
见着孟芷芫奉上的也不是自己的亲手刺绣,忍不住的嗤笑道。
“这后宅妇人,一个把月中,不知要缝缝补出多少的手工来,竟然拿这种当做寿辰礼,也不知道究竟是如何受教养的?要是放在古代便是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