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夜莱继续被叶宁宛烦了一个星期左右，终于是松了口。
她说：“想知道金央在哪也不是不行。”
当看见那一桶水与拖把的时候，叶宁宛瞪大了眼睛：“你让我给你拖地？你让我做你的佣人？你疯了吧？”
“我没疯，就看你疯不疯了。”夜莱在沙发中好以整暇的坐着。
叶宁宛张了张嘴，可好半天都没有说出半个字。
看着那拖把，在看看这么大的别墅，叶宁宛从没有受过什么委屈，更没有出过太大的力气，毕竟是家中的小女儿，父母与姐姐都很疼爱她，说是锦衣玉食长大的也不为过。
现如今却…
“做不做？不做就赶紧走，我要休息了。”
叶宁宛猛地抓住拖把，恨恨的往地上一甩：“你给我等着！”
紧接着，夜莱目睹叶宁宛拉着拖把在别墅里一趟一趟的来回拖地。
她拿起手机，对着叶宁宛疲惫的身影录了个视频，然后发给了孙悟空的手机。
叶宁宛累的满头大汗，抱着拖把蹲在地上喘个不停。
“这就不行了？”
夜莱指着一楼：“客厅的地每天要擦三次，一次两遍，你这一遍都没擦完就累了？估计不合格。”
“谁说我累了！”叶宁宛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她继续拉着拖把楼上楼下的拖地。
每每看见叶宁宛累的直呕的时候，夜莱走过去：“要不，放弃了吧？金央不值得的。”
“你闭嘴！”
叶宁宛吼完，拉着拖把就走了。
不止是拖地，还有扫地，洗衣服，打扫厨房，所有佣人做的活儿都交给了叶宁宛。
堂堂大小姐，抱着一盆的碗筷在那里刷，视频很快就传到了孙悟空那边。
“叶小姐，我要是你我早就放弃了，金央哪儿好啊？阴狠毒辣，对我这个妹妹，都能背地里算计，你敢保证他以后不会算计你利用你？”
“这跟你有关系吗？”
“他能算计你，一定是你哪里不够好！”
夜莱翻了个白眼：“你没救了。”
“我又没让你救！”叶宁宛气冲冲的拿着海绵继续洗碗。
-
精神病院。
金央看着视频里叶宁宛累成那个样子，却始终不向夜莱低头，也不退缩。
他眉头皱了起来。
“什么感觉？”黑子正在瘙痒。
金央不说话。
黑子抖了抖身体，慢悠悠说道：“你也是命好，能有个这么傻了吧唧的人类喜欢你。夜莱说的对，你值吗？你一点都不值。”
金央紧紧的攥着拳头，一言不发。
这种情况连续一个星期，夜莱每天都发视频过来，孙悟空都会第一时间给金央看。
可是到后来金央就闭上眼睛不看了。
这怎么可以？
黑子扒着他的眼皮，孙悟空把饰品放在他的眼前。
不看都不行。
叶宁宛肉眼可见的瘦了，一张脸也没了从前的张扬夺目与那份精气神儿。
她的头发扎了起来，戴上了围裙与套袖。
无论夜莱说什么，她都不理会，安安静静得坐着自己的活儿。
只等着有一天，夜莱能告诉她，金央在哪里。
这种情况迟迟维持了两个半月。
当夜莱都显怀了得时候，叶宁宛居然还没走。
“她的坚持倒是有点出乎意料。”封延这样评价。
夜莱瞥他一眼，“怎么，你都被感动到了？”
封延笑了笑：“怎么会呢？她哪有你好啊。”
叶宁宛这边累丢了半条命，而精神病院那边的金央，终于忍不住了。
当天夜里，就给夜莱打来了电话。
夜莱好像一点都不意外，“喂？”
“是我。”
夜莱啃了口苹果：“有事儿？”
“你让她走吧。”
“凭什么？”
“你……”
“金央，我提醒你一下，这个时候所有的决定权都在我身上，你想怎样就怎样？可能吗？”夜莱说：“这才刚开始你就撑不住了？我还打算让叶宁宛伺候我月子呢。”
“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金央忍不住喊了出来。
“你不是知道吗？”
夜莱的心在一寸寸变凉，“金央，你我的兄妹情分早就没有了。其实我挺希望你能给我打电话的，但我又不希望你给我打电话。”
她低了低头：“我现在还真是越来越像人了哈，居然还开始在意这所谓的情意多少了。”
对面一阵沉默。
夜莱恢复了几分情绪，“不用再打电话过来了，我不会让叶宁宛知道你在哪里，她做多少其实都是无用功。”
电话是她主动挂断的。
封延看着挂了电话的夜莱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动，他走过去搂住她：“生气了？”
“谈不上生气吧。”
“咚咚。”
“进来。”
叶宁宛推开门，手中端着一碗厨师做给夜莱的夜宵。
她面无表情的站在那，等着他们过来拿。
是封延过去接的。
叶宁宛转身就走。
她如同一个正儿八经的佣人，在这里吃住，每天做着苦力，到了晚上就拿出手机看着金央的照片。
三十多年来，这是叶宁宛第一次这样喜欢一个人，要是问她喜欢金央什么，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一种解释不清的感觉。
-
而任谁也没想到的是，叶宁宛居然在一个周末，竟把她的很多生后用品都搬了来。
一副打算打持久战的架势。
夜莱都懵了。
她怎么还能不想着放弃呢？
“你这是干什么？”
叶宁宛叉着腰喘口气：“我估计你是不会轻易告诉我的，所以我想好了，我就在这里住下了，反正有吃有喝，我还有工资拿。我一直都想减肥，却没成功，如今倒是瘦了七八斤，挺好的。”
这一个多月过去，叶宁宛变了好多。
她的确不爱笑了，也不像从前那样趾高气扬，没做事的时候就安安静静的坐在落地窗前面看着外面。
她像是在盼着金央有一天能出现似的。
夜莱的心思有一丝丝的晃动，也没管她如何折腾，都任由她了。
-
“在写作业？”
拖地拖到书房的时候，叶宁宛看到了封世妍。
小姑娘一手握着笔，一手捏着佛串。
“你写的不对。”叶宁宛歪头看了看。
封世妍没抬头：“错了就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