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羽织:
[从工作台中抬头]哦?夜姑娘,好久不见。
[难为情道]嘿嘿,慕监事别来无恙。
慕羽织:
还是老样子。
慕羽织:
[转而瞟了顾子言一眼]看来,我造好的东西,终于可以送出去了。
[不明所以]什么东西?
慕羽织:
[从小匣子中取出一件物什递到你的眼前]就是这个,按照元戎弩的原理而造的银针发射装置。
一个如竹子般宽窄,周遭有凸起小块的金属管子,静静地躺在慕羽织的手中。
[小心翼翼地接过,细看]哇一-慕监事真的做出来了?
顾子言:
[看你开心得像个有糖吃的孩童,笑道]慕监事精通机关术,这种装置,怎会难倒她。
慕羽织:
历时大半个月,我终于研究出来了,可是,夜姑娘一直没有出现。
慕羽织:
多得顾校尉,替我把人带过来了。
[侧头]子言......
顾子言:
看蹴鞠,只是其次,最主要的,还是因为这个装置,难得慕监事替你做好了,却无法交到你的手中,多可惜。
慕羽织:
夜姑娘,不如,待我演示一次,如何使用。
慕羽织:
[手执银针]这是我从夜姑娘的密室中取来的,普通的银针。
慕羽织:
[打开装置,置入其中]只需把装置这样掰开,将银针平放在一个个细小的长格子中,合上。
慕羽织:
前方的圆孔对准目标,滑下旁边的金属扳机。
慕羽织:
银针便会以高速发射,精确地刺中目标。
[上前查看]好厉害!
慕羽织:
[微笑,轻声]顾校尉与夜姑娘,算是和好了?
顾子言:
[欣慰地敛眸]是我太傻,早就应该与柒柒将事情说开。
慕羽织:
有心不怕迟,最怕的,是彼此的心意,无法传达至对方的耳中,若错过了说的机会,才是真的追悔莫及。
顾子言:
我会好好记住慕监事这一席话。
慕监事费神为我造了如此精妙绝伦的装置,我真不知该如何多谢你才好。
慕羽织:
只要夜姑娘好好珍惜,便是对我最大的谢意。
慕监事放心,我一定会的!
苏辞:
[小跑过来]二少爷,蹴鞠马上就要开始了,柒柒姑娘与慕监事也一起过去吧。
[感叹]方才的一场蹴鞠,当真精彩,子言你一个回旋踢,就连对方门将都没有反应过来,就得分了!
那速度之快,可谓风驰电掣,子言,你的蹴鞠技巧,又进步了!
顾子言:
[低笑]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
我可一点也没有夸张,连慕监事对子言也是赞口不绝呢。
顾子言:
[见你眉飞色舞,笑意加深]如果柒柒的心情,会因此而变好,也不枉我全力以赴,取得胜利。
[抿唇]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这不还有慕监事赠予我的装置吗?我今日很开心。
[由衷道]子言,多谢你。
顾子言:
傻瓜,知己之间,何须道谢。
你瞧你,中衣都湿透了,快回房沐浴,换身衣裳吧,当心着凉。
顾子言:
【点头】好。
你回到了自己的厢房,当推门而入时,却看见一道被晚霞漫了一身的淡绿身影,背对房门,坐在了桌前。
顾宇珩:
[轻声道]回来了?
而你不知道的是,他已在你的房中,纹丝不动地等了一个午后。
[方才愉快的心情被一扫而光]你来做什么!
顾宇 珩:
[端起茶盏,置于唇边]品茶,但,茶已凉了。
若无事,请你离开!
顾宇珩:
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因我什么都不跟你说,但你可有想过,我为何要这么做?
我只知道,那是我的身世,不是你顾宇珩的!你凭什么瞒着我!
顾宇珩:
我是在保护你。
这样的保护,我不需要!
顾宇珩:
[轻叹,随后抽出书简]既如此,这里有一封书信,是斐年叔叔寄来的,你看吧。
你没想到顾宇珩会这么轻易就妥协,视线慢慢移至顾宇珩放于桌上的信件。
这里面...... 写了什么?
顾宇珩:
你先看了,我再解释。
书信不长,数眼便能读完,可里面的内容,却让你摸不着头脑。
这个郭湘雅是什么人?为何斐年叔叔要调查她?
顾宇珩:
[抬起深瀚如海的眼眸]郭湘雅,极有可能,是你的生母。
[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我的...... 生母?
顾宇珩:
没错。
她如今身在何处?我们立刻启程... ...
顾宇珩:
柒柒,这只是我的猜想,并不代表,她一定就是你的生母。
[激动]那我们还不快去找她证实?!
顾宇珩
[语气渗着惋惜之意]她.... ... 已经不在人世了。
什么......?
顾宇珩:
她曾是梓州郭家村的村民,十多年前,被选入宫中为正八品采女。
顾宇珩:
入宫两年,便深得皇上宠幸,成为后宫四妃之一。
顾宇珩:
可天有不测之风云,此时后宫中,出了巫蛊之术的禁忌,矛头直指她。
顾宇珩:
很快,她因罪证确凿,被打入天牢,同日薨,她生长的郭家村,也一并连坐,遭灭村之灾。
顾宇珩:
[抬眸看你]而那时,她已怀有七个月的龙裔。
[脑袋乱成一团]那......那你如何推测,她......是我的生母?
她不是死了吗!死在了牢中!连她腹中的孩儿也......
顾宇珩:
因为,她也有一枚血珀,而且此事,就发生在十五年前。
[耳边一阵嗡鸣]你怀疑... ... 我是她的.....腹中孩儿?
顾宇珩:
当夜,她的贴身宫婢曾逃离宫外,虽然禁军已加紧追捕,但在捕获前宫婢有一刻钟的时间,消失在树林里。
顾宇珩:
在那个树林深处,有一条河,流经京都三十里外的岐州,师父与我,便是在岐州郊外,发现了你。
[慢慢走到月洞门前,幻想着当时的情景]她在牢中产子,然后... ...被信任的宫人带离宫外......
顾宇珩:
她因巫蛊之术获罪,甚至株连族人,是宫中一大禁忌。
顾宇珩:
若你真的是那大难不死的婴孩,你从降生之始,就注定是罪人之子。
顾宇珩:
不过,这只是猜测,尚未得到证实,我还需深入调查。
顾宇珩:
这也是我不想贸然告诉你的原因。
[将血珀握于掌心]陆沉枫说.....我的血珀,是贡品......
顾宇珩:陆沉枫......
是跟随凤楠月前来大盛的商贾,他与西夏朝廷关系密切,我相信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