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您务必要看一下。”
“寻风所在的世界,线路发生偏移。”
“原本几人是要坐上飞机,在空中发生战斗。”
“但这个,却完全不一样....”
............
邢老师与余风骨碰杯。相对无言,一饮而尽。男孩欲先离去。
邢老师率先开口:“风骨,我们出去走走吧,我看天晴了。”
此时已经下午五点,两人走在外面的路上。并肩而行。
“风骨,老师请你喝奶茶。”邢老师站住,用手指向远方。
远方斜十字路口一家店“CoCo”
两人走进去,店长是一位和蔼的中年妇女,看样子是刚会走路的孩子在疯狂的炫耀新点的技能,也不怕撞倒人的样子使得旁边的一位女服务员不住的扶额。
两人同同的要了一杯柠檬水,酸酸凉凉的特别适合晴天之后稍显闷热的天气。
坐在了店面右边的窗后,斜看就是枢纽地带的繁闹街景。
两个人使用了足够耐心搅拌着搅拌不起来的饮料。
余风骨思考该怎么开口说第一句话,是说天气真好吗,是该说这家奶茶店真棒吗,可是就只是喝个常见的柠檬水,哪里来的真棒,夸夸环境?陷入沉思中。
“风骨,有选好大学吗?别错过时间了。”
“我会多注意的,谢谢老师你了。”
如此,邢老师就着志愿与余风骨聊开了。
在厅中跑动的孩子几个踉跄间到了余风骨的身后,不轻不重的撞倒了他的身上,
余风骨转过身看到是一个孩子,就没多在意,继续与邢老师聊起学校的背景之类的。
这家奶茶店的生意看来是算不错,客人陆陆续续的进入,CoCo奶茶店的玻璃门被一个女子推开,穿着的衣服颇具汉风,周围人无不纷纷侧目,小孩也看得有些呆了,竟也撞倒了女子的身上,女子用着干净的动作,把将要摔倒的孩子扶起。温婉的向着孩子微笑。尔后去了前台,要了一杯热珍珠奶茶。
余风骨没多在意,他认得这衣服的样式,是日本的和服,在学校旁边的书店买过的盗版漫画里看到过。
“风骨,老师还是学生的时候,超级喜欢一个男孩子。有一次,他单独加入别人的场踢足球跟其他人起冲突,我特别帅气的拿着两根木棍,从教学楼冲到他的旁边,一个一个打过去,木棍折了他接着用,我们背靠着背,一步一步的耗到别人的援助。”
“那是我觉得我学生时代做的最特么的牛逼的一件事,就是那个男孩子最后是别人的丈夫,上个月跟他喝了一顿,曾经那么帅气的人,如今跟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一样油腻,我那时候荒谬的想,我当初喜欢他什么?”
“可是我还是喜欢他,后来也想了,这样也许会比较好,他的过去死在了我心里,他在我眼里的样子永远是少年。”邢老师用吸管捅穿了柠檬片的最后一道防线。
“谢谢您,老师。”余风骨视线所及,和服女子走到了她的对面,街的对面。
两人视线交汇,和服女子慵懒的倚靠在灯架旁,本是安静的站姿,女子却是在大口大口的吸吮着手中的奶茶。
奶茶见底,珍珠粒完好,和服女子像玩一样,吸出来一颗又一颗珍珠,放到手中,余风骨见微知着的观察到和服女子吸吐了有九次。
“咻~”一颗珍珠被随意的直线弹出,径直飞向两人的窗前。
“啪!”珍珠在净透窗前炸开,黏在了玻璃上,并慢慢下落。
邢老师被眼前的阵势小小的吓到,略显惊慌的找来犯的人,没有注意到墙上慢慢的显现出细小的裂缝。
余风骨看到那名女子有些兴奋的举着小拳头,像是在炫耀自己刚才的行为。
“老师您喝完了吗?妈妈让我去买一些菜回家。”余风骨站起身,面对着邢老师。
“嗯,早点回去别让家里担心。”邢老师跟着余风骨离开座位。
转身的一刹,“砰~”像是绷紧的纸仅仅的戳一个点就全裂开一样。
两人身后的玻璃墙随着裂缝的扩大,应声而碎,崩到过路的行人。
屋外的行人喊叫和逃窜,屋内的惊慌失措和孩子的哭叫声,邢老师被吓到缩了一下的姿势。全全被余风骨收入感官。
突地,余风骨脑后破风声传来,余风骨自然偏头。
随着偏头的一瞬,灰色充斥周遭。
褐色的珍珠粒自右颊飞过,在这样的世界里,自然的法则像是被减缓了。
余风骨的机体如机器人严丝合缝的机动构造缓慢的抬手,渐渐的追上直速飞行的那颗粒子。
利落的转身,手臂抡圆,珠子原线返回。报之以桃李,还之......以颜色!
各物颜色回归舞台。
邢老师在惊吓之余有些迷蒙的回忆身旁的男孩何时转过的身。
余风骨视线中,物归原主的珠子像是回旋镖一样,绕了一圈,被和服女子毫不在意的接住。
和服女子觉得自己没有给予到伤害,有些忿恨的冲余风骨比了个中指。
然后和服女子大摇大摆的离去,姿势之粗犷,行人却视之如无物。
“这玻璃怎么无缘无故的就碎了呢?”邢老师看着收拾玻璃渣的服务员,话语间在与余风骨聊着。
“年久失修?谁知道呢。”余风骨往奶茶店外走着,邢老师随后跟随。
“风骨,老师先走了,有什么报考的问题来给我打电话就好。”
“嗯,谢谢你,老师。”
两人在十字路口分道。
坐了半个小时的车,余风骨在小区门口下车,在门口刷门禁卡后,往小区广场的方向走去。
约莫五分钟,出现在“CoCo”奶茶店的和服女子出现在小区门口前,有些新奇的打量小区的周边环境。门卫大爷在喝茶,看着棋谱。
女子纵然一跃,跃过了阻拦车辆通行的横梁,门卫大爷的残局已解。
进入小区,女子以指绕圆,三圈绕圆后,指向广场的方向,小辫子一甩,蹦蹦跳跳的到了广场。
余风骨横穿广场,未临夜,人算是稀少。
走到广场中间的喷泉处。后面有人大吼。
“阿娜塔!”余风骨听声回头。(跟余风骨一样性质的女孩)
是和服女子踩着木屐,提着裙摆,向余风骨冲过去。
余风骨丝毫没有犹豫......撒丫子狂蹽。
“你为什么追我?我是把你怎么的了吗?!!”余风骨在广场横冲乱跑,认识余风骨的阿姨叔叔无一例外的觉得...余风骨疯了,一个人在广场上乱跑,口中念念有词。其中就有余风骨的邻居,隔壁王大爷,王大爷拎着菜一路小赶地去给余风骨的家里人通风报信。
余风骨身为男儿,体力自是比较强的,反观和服女子就有些吃力的追赶。两人保持在合适的追赶距离内,逃不掉,追不上。
“阿娜塔!”和服女子坐在喷泉中心,蹲在地上,像是无助的小女孩,哭泣的大喊。(跟余风骨一样性质的女孩)
余风骨眼看跑出了追捕圈,听到女子撕心裂肺的喊叫,有些迟疑的停下来,又凌厉转身。
“您到底是谁呀,先前在奶茶店是,如今也是。”余风骨刚走到女子旁边,异变骤生。
广场的喷泉喷出娟娟细流,喷泉的荧光装置发挥作用,以两人为中心,被限制的水流如莲花般散开,太阳已经落山,黑夜逐渐笼罩,广场的高台灯座尽心的工作,五颜六色的喷泉成为广场中最亮丽的一抹。
在喷泉中,蹲坐在地上的和服女子,对着余风骨投出暗器,是三粒珍珠粒,余风骨精准快速地用手掌包住,粒子与手掌碰撞的瞬间,肌肉可见的颤抖,缓和这样的冲击力,大脑命令心脏为手臂加大输血,青筋毕现。
像是合唱团最终的时段,喷泉开始有节奏的喷放水流,之前产生的水雾还未散去,间断的播放让喷泉中的两人变得忽明忽暗,和服女子趁着余风骨缓和冲击力的时候,匆忙站起,左脚的木屐凌厉的鞭挞余风骨的右腰,余风骨用闲着的左手慌忙挡下女子的攻势,呼吸间,余风骨的右手能动了,女子眼神有些慌乱,在狭小的空间中拉开最大的距离,怀中的粒子像机关枪一样“哒哒哒”毫不修饰地扔出去。余风骨没有选择截住,倒是在第四颗的时候,规则的力量重又附在了余风骨身上,这样的一股灰色的力量使得他看似缓慢,实则精准地截住了这颗来势汹汹的粒子。
余风骨以摧枯拉朽的气势对准和服女子的眉心,仅寸许距离。气势的凛冽让和服女子心神具颤。但女子素质使然,表面上毫无弱势的对准余风骨的胯下。
“您要跟我比比谁的指力更强劲吗?”余风骨歪着头睥睨地看着和服女子。
“Emm...不要!”和服女子吐出余风骨听到的第一句普通话,而且丝毫没有骨气。
“您是谁?这是第二遍!”
“我知道!不用说明!”
“那,您是谁,我不会再问了。”
“哼,无聊!”和服女子从怀中掏出一个圆圆的东西,余风骨心神紧张,力道又加些许,和服女子感受到这种戒备的状态,嘴一撇。
“再见,反正数据我收集到了。”女子按下按钮,对余风骨比以中指。
女子消失不见,曾经对准余风骨胯下的粒子掉落在地上,被水流浸湿。
“风骨~~”外面是妈妈叫他的声音。余风骨借着喷泉的水洗了下脸。走出水雾。对着妈妈招手。
“妈,你怎么来了?”
“这位是?”余风骨指着闻人月。
“她不是你的老师吗?”。
“陈女士,我是学校学生工作处的老师,学校让我来代表学校向您的孩子颁发优秀毕业生证书呢。”闻人月眉间含着一股英气。谈吐间显露着不俗的气质。
余风骨知道她在说谎,若是以往,立马揭穿当做江湖骗子然后交给警察叔叔。
但现在余风骨知晓自己与什么不清不楚的东西挂上钩。于是,他静待事情的后续发展。
“好好,我家孩子好不容易争气一回,也是祖上有光了。”陈妈妈皱纹舒展地在笑。
“风骨,快点回家换一身衣服,你都多大了,还玩水。”陈妈妈对余风骨呵斥。
余风骨应允后向家里的方向走。
后方传来妈妈地呼喊:“别忘把你爸叫上,今天我们下馆子,跟尔老师。”
过了半刻钟。
小区门口处,陈妈妈和闻人月站在侧门,言笑晏晏地交谈。远处,余氏两父子向两人赶过去。余大年作为有妻有子有房有车的成功人士,对美好的女士是有一定地觊觎。向儿子确定了闻人月倾城倾国的皮相骨相。在十分钟内换上了金利来西服的金黄内衬衬衫,拿上了鼓囊囊地皮夹子,定了定经典成熟的大背头头型。
而余风骨已经换上了干净地衣服坐在沙发上,尝试一口吃掉十个草莓。
陈妈妈数年不见余大年帅气的样子,如今竟然见到了,用脚指头想都是因为身旁地女老师。此时下来,陈妈妈才打量了女老师的全貌。
柳叶眉、朱砂唇、青螺髻、瑞凤眼,真是生的标志。
陈妈妈想起自己年少时的容貌,哪怕年轻时十里八乡皆可闻之,也比不得身前标志的人儿。
“秀儿,我们来了。”余大年与陈秀儿说话间瞥了一眼站在一旁地闻人月。
“您好,风骨爸爸,我姓尔,叫我尔老师就好。”闻人月先向余大年伸出右手。纤细修长。
“你好,你好,尔老师,我听风骨说过,是一位非常优秀和知性的老师”余大年双手交叠地握住闻人月的右手。
“嘶...老师,今天您无论如何也要跟我们一起吃饭。”余大年倒吸一口凉气,他飘了。忘了秀儿在身后。旁边传来儿子嗤笑的声音。眼前的美人露出尴尬的神色,但掩饰地极好。
为了今后地生活,余大年不舍地离开闻人月的手,虽然在握住地这段时间并不长。
四人向外处走。
余风骨走在父亲右边,母亲在父亲的左边,“尔老师”在母亲的左边。他趁着父亲喋喋不休的讲话,趁着到饭店的这段距离,消化着余风骨给他的信息,两人名字一样,暗自念起来却甚是违和。应该给他取个名字,余风骨暗自思衬。
“尔老师,您的表可真是奇异。红色的灯,一闪一闪。”陈秀儿搀着尔老师的胳膊,看到尔老师举起手看时间的时候顺势瞥了一眼。
“是国外的新品牌,家里人带给我的,能提示时间,也挺有意思的一块手表。”闻人月放下手,顺其自然地回答。
“我晓得,我在杂志上看到过,很漂亮的。”余大年又在喋喋不休。
“是是是,什么都漂亮。余先生,您预定位置了吗?”陈秀儿清冷地发问,声声入心。
“没事!店长是我兄弟,几个位置的问题不打紧的。”余大年又在展示雄性魅力。
在余大年短暂地思考中,要让尔老师感受到余家人绅士的气度,要让尔老师感受到他余大年迷人的气质,要为余大年定死的后续人生增添一丝旖旎的气息,要让尔老师为有余风骨这样一位学生而感到荣幸。
本质上还是一位优秀的父亲。
路途不算遥远,前方是四通八达地十字路口,他们站在路口等红灯向下移动。
于是在拥挤的人潮中,余风骨又看见了一位和服女子,素色服饰,颜色深紫,在周围人的陪衬下,霎是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