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风不自觉间抬头,看到远方传来的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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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浩白衣飘动,墨发飞扬,如天人之姿,他睥睨众仙,最后将视线定格在云尊道人和唐盛道人身上,轻笑道:“这就是你们的实力?”
语出惊起四座,唐盛道人顿时愤怒难耐,眼大如牛。好像恨不得把眼前的小子当场斩杀,可云尊道人倒是冷静下来,阴翳地看着叶浩。
唐盛道人忍不下这口气,看着叶浩天人之姿,心中顿时烦躁,他道:“众弟子,听令!随我杀!!”
眼见着唐宫与灵泉门的战斗一触即发,云尊道人顾不得再做思量,当下对唐盛道人传音道:“唐盛兄,莫要忘了仙帝的大业!我们是来取养在清泉山的异宝,千万不要被情绪左右!”
本来严阵以待的灵泉门弟子,看到唐盛道人突然停下,便心生疑窦。
反观叶浩,仍然在天空飘荡。
谁都在怀疑,为什么叶浩不出手。
也只有叶浩自己知道,他刚接手掌门元魂,很多信息都在接收,而且七彩灵泉的精华他想要全面细致的吸收。
至于下面的这两个大罗金仙,他没在怕的,本来想要放掉他们,毕竟刚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再杀人什么的,就不太好。
但是,在心海里。
那缕掌门元魂对他说:“清泉山有异宝,当年天地门派争夺,我幸得高人相助,才能教训他们。但是力有不逮,只能耗尽天命,算到小友你会来此。才能出此下策,万望没有打扰到你。”
叶浩负手而立,看着掌门元魂孱弱的身形,说:“辛苦你了,那异宝是什么,老先生可知道?”
掌门元魂说:“高人指点我说,那是一把钥匙的碎片,能开启宇宙里的一扇门。”
叶浩接着问:“那扇门里,是什么?”
掌门元魂郑重的说:“是蕴含世界秘密的宝藏!”
叶浩还想问其他问题,就发现掌门元魂渐渐消散,逐渐化为一块碎片,他收起碎片,透过心海,看着两位大罗金仙想动手又不敢动的表情。
叶浩深深的思虑,心海的时间规则与外界不一样,所以他有更多的时间可以思考。
首先非要今天拜访灵泉门的两位大罗金仙就不太可能放出去。
然后唐宫和云尊宗的目的可能不太纯,参与当年的争斗事件,势必与碎片有关。
可能会挖出背后的金主,必须要抓,审完之后再杀!
叶浩决定完之后,便退出心海。
外部的时间过的不足片刻,云尊道人高喊道:“小友,可有兴趣到我门派,不要在这什么九泉门待着了!”
叶浩不为所动,说:“没兴趣,我还有事情要做,你们所有人上,还是我一个人来?”
这话是对着所有唐宫和云尊宗的人说的,语气之狂,令临泉道人倒吸一口凉气。
两名大罗金仙,数名精英弟子,这怎么打?这没法打啊!
接着临泉道人说:“掌门!本道助你!”临左道人看着前掌门都发话,也抱拳说“俺也是!”
叶浩感念临泉道人的真诚,谢礼道:“不用,你们也上的话,会比较麻烦。我,怕失手杀了你们。”
接着叶浩看着迟疑的云尊道人和怒气冲冲随时要跟他打一架的唐盛道人,叶浩说:“我,其实蛮喜欢被动的。”
“移填令,动!”叶浩低声呼喝。
皆着,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发现包括临泉道人在内的一干灵泉门弟子漂浮起来,接着叶浩随手一挥,飞起来的一干人猛得飞进不远处的清泉湖。
叶浩说:“这回干净了,还是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上,还是我来?”
两门派众人不知所措,都感觉到叶浩不太像是能惹的人,纷纷看向为首的两人。
云尊道人,唐盛道人。
唐盛道人已经被云尊道人传音传的不耐烦。纵使云尊道人急切的说:“现在是绝好的拉拢机会,只有他一个人!”,唐盛道人的怒火也难以平息。
他实在是忘不了,叶浩以天人之姿睥睨的看着他的样子。让他想起当年清泉山斗法的时候,灵泉门初代掌门也是这般,睥睨天下,在场的所有人都宛若蝼蚁。
时隔多年,他再一次想起被人支配的恐怖,那是他再也抹不去的痛。
他必须要杀过去,争得这一份面子!
唐盛道人怒吼,云尊道人也不由震惊起来,只听唐盛道人说“今日诸位,势必要将那厮,给我打下来!”
“我赏他个黄金万两、良宅千座!”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所有人开始动了,那是唐宫特有的心法,自然是由唐盛道人独创。但是太外露,运用心法时会有鲜艳的红色环绕。这是战士的颜色,属于战士的狂厉在被激发。
似乎,没有一位小瞧这位“毛头小子”。云尊道人心下无奈,觉得总归本家门派还有逃跑的法门,兴许还能脱身,毕竟清泉山的异宝还是要搏一搏。
“你们也去吧。”云尊道人对自己的门人说。
云尊宗向来不喜于前阵争斗,故自家多修炼的是辅助性的仙术。
云尊道人的几个核心弟子,组成阵法,在大后方咏唱。这是云尊宗最典型的辅助仙术,能极大的提升己方战斗力。
唐盛道人冲在最前面,感觉到自身的灵力高涨,似乎有使不完的力量,他猛地跃起,手握成巨拳,跳起的高度高出叶浩一个身位。
唐盛道人看着叶浩云淡风轻的神情,怒火中烧,怒喊“受死吧!”
接着,十数位代表唐宫最高实力的精英,出现在叶浩身后。
叶浩仍然抬头看,每个人的表情都很带劲,就像是带着雷霆万钧的杀意,而且杀意这么明显,这个唐宫,很浮躁。
唐宫气势很足,拳风很烈,就这么靠近叶浩。
时间其实很短,不足一瞬,但是在叶浩眼里,足足有一秒之多。
叶浩说:“冬水,来。”
说话很轻,正常人说这样的声调很难听出来,但是下面在后方吟唱的人却是实实在在地听到了。
云尊宗的阵,有云尊道人主阵,会发挥最大的效果,足以让受法者上升一个半的境界。所以云尊道人无法上前阵,他也确实听到叶浩说的话,他心下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直到他看到最可怖的景象,以至于错过最佳的逃离时间。
整个天地,在晴空万里处,下起了雨。
雨落的很快,直到落在唐盛道人的头上,生生的开始缓慢结冰,速度越来越快,所有唐宫弟子保持着出拳的姿势,无法再改变,生生被突如其来的雨冻在空中。
但是接着落向的便是云尊宗,这时云尊道人才反应过来,大喊道:“结阵!快!”
是云尊宗另一特有的逃生阵,弹无虚发,包括当年的清泉山斗法。
阵法数秒间形成,云尊道人站在阵法中间,还有一秒,他就能逃离这里。这时,他抬头看着俯视他的叶浩。
云尊道人高喊:“小友,来日相会,定是鱼死网破!”
只要能搭上仙帝这条线,这小子绝对逃不掉!云尊道人想。
叶浩摇摇头,说“我说了的啊,我喜欢被动。不过也不讨厌主动就是了。”
接着他说:“落雷,去。”
叶浩挥手,天雷劫法便发挥作用,直直地冲向云尊道人。
天雷劫法,对于虚空啊、结界什么的,都能撕碎的。
云尊道人以为天雷劫法就是普通落雷,只是他以为,直到落雷撕破阵法形成的结界,直冲他的天灵盖的时候,他就知道了,这世间,没那么多以为的。
至此,叶浩以单方面压倒性胜利结束。
接下来,就是叶浩审讯的时候了。
叶浩缓缓降在平地上,天上的冰雕也随之落在地上。他看着两位大罗金仙,难免想到,这两个人,会不会是他到这个世界第一次首杀?
叶浩想到首杀,便升起一股荒谬感。他要带两位大罗金仙到一处安静的地方,仔细审问。
叶浩猛地回头:“谁!”,后方不知从哪传来的视线让叶浩感觉到淡淡的不适,是有点他不那么喜欢的危险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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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风沉默挥手。
出现在一处白色的空间,只有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本书。
他翻开来看。
生命中总会遇到那么几个你永久的认为是重要的人,尤其是在人生中关键的几个时候,比如生下来嘤嘤啼哭着的时候拥在一旁的亲人,比如小学开学时叽叽喳喳的自我介绍时在一旁一直微笑的老师,比如初中遇见一生都忘不了的同桌,比如高中时开始的所谓的迷蒙的爱情,比如遇见心爱的女孩。
像我们未曾停止幻想的未来。任君离去,勿忘回首,伊人静候。
暑假工的时候,雇主是一位离婚多年的单亲妈妈,养育着一个几岁大的女孩,父系是当地的土着,早年赚了些钱,家境优渥。也使得雇主生活也不那么不得意。但终究是增了一门又缺了一门,婚姻失败的一塌涂地,前夫托人求情在一份地产合同的签署上,雇主恶狠狠地如小人得意,那时候我在做工的时候,老板逢人就说,像是出了多年积郁的浊气。女儿也偏的争气,雇主唯一一次在我们这些人露怯也是因为小女孩在门前玩耍,偏偏之后又不见了人影,当时忙的不可开交,谁也没注意到这样的变化。她整个人都在崩溃中,默默的在几家店门口来回的转。所幸的是孩子只是玩性太大,玩的有点远了。母女相见的时候,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情感。小女孩小心翼翼的向母亲道歉,母亲只是紧紧的抱住她,可能小孩子什么都懂。
整个下午,老板的精神状态一直都不怎么好,老板的母亲过来了。来的时候拎着一个编织袋,因为我当时在干活就没有太注意。后来,去后厨拿东西的时候,阿姨把我叫住,给了我一个编织袋,袋子也偏的好看,上面印着伊人。想着这个名字也是真的好听。
匆匆瞥了一眼给老板用来休息的屋子,被阿姨装饰了一下,天空的蓝色,整个屋子竟也温暖起来。
晚上阿姨强硬的让老板去休息一下,前台她来看,那紧张的几个小时,阿姨年纪大了,疲态尽露。晚上收工的时候,醒了的老板精气神闪耀着又光彩照人着。去后厨的时候又去看了看小屋子,被叠好的被子,一如阿姨收拾后的样子。
那时候竟也是觉得一种品牌成为可以延续下去的情怀是福气。
写至至此,电脑里放着莫文蔚的慢慢喜欢你。
“女孩的白色衣裳男孩爱看她穿”最近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应该是在车站。
小城出来的孩子,纷纷选择了大城市的学校,视野终究是随着时间,随着年龄,随着环境而被打开。我在某地转站的时候,母亲在我身边小憩,车站并没有那么吵闹。乐的清闲。耳边响起来拉杆箱在地上滑动的声音。
下意识的抬头,女孩穿着白衫,印花发带扎着头发。在我的对面坐下,后面跟着的应该是她的家长。视线却再也没有离开,我从没想到相遇会是这么的简单,不用打招呼,不用单独约,只是因为车站的线路有要去的地方,就这么相遇了。
三年不见,她倒是大变样了。不在是那个被人捉弄而羞红了脸的小包子模样。
心在砰砰的跳着,我大胆的站起来,走向她。四五步的路程想接近却是那么的难。
她注意到我了,眼睛闪烁着。那个反应我记得清清楚楚,却再也描述不出来。
我结结巴巴的与她交谈,聊起了两段互相都没有参与的时光。原来,我还是那么喜欢她呀。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在台上结结巴巴的介绍自己,穿着白色衣裳。
母亲睡得极浅,看到我与她交谈,便熟络的与她的母亲交谈起来。
“东西都给孩子买好了吗?南方气候多变着呢!”
“我是在微信上给孩子买好了。”
匆匆一瞥她的母亲身前一个样式好看的编织袋,很温暖的蓝色。
母亲走在我面前,我在后面拉着拉杆箱。前面的人流慢慢的减少。
遇见的突然,离去的突然,我不愿。回头看向后面发现看不到她了,像是失去了什么一样。四处张望着。
她站在我前方,手上湿漉漉的,明明她原来的地方的旁边就是卫生间。是真不坦率呢。我也是真不争气呢,刚才慌张的样子全被看去了。
前方的白衣少女向我微笑,向我告别,告诉我一路顺风。
检票的姐姐给我的车票打上了戳。我回头远远的看到了她,带着眼镜的她应该是看不到我的。她往这个检票口远远的望着。
任君离去,勿忘回首,伊人静候。原来我的流年被我自己窖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