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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伤口基本愈合的墨菲斯取消了去亲自找威廉的计划。
因为墨菲斯在之前一路通知下来后,整个大陆已经同时进入了一种微妙的状态——明明敌对的国家不再进行战争,整个大陆上的帝国们开始一系列证明动作,夏季的到来让日照时间变长,同时也让士兵们的训练和防御设施的建设加速开始了运行。
说起来有些可笑,同样是对大陆各个国家的警告,威廉和背后的克雷芒家族做出类似预警时,收效寥寥,而“龙骑士”墨菲斯的一番警告,却几乎瞬间让整个大陆进入了警戒状态。
对此哭笑不得的威廉只能自认血族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人类并没有改变多少,他们强大,并且屈服于更加强大的存在,正如当血族统治整个地下世界时没有哪个国家敢公然与血族为敌,而如今呢?
这位血族领袖看着手中来自“守夜人”的信件,颓然叹气——墨菲斯没有亲自来,但是写了一封信件和威廉阐述了当前各个位面的情况,而对于此,克雷芒家族才发现血族如今的地位已经衰落到了难以形容的地步因为没有那个国家敢公然表示听从血族的建议,相比之下墨菲斯却成为了一个“榜样”和“领头者”般的特殊存在,受到所有国家元首的高度重视。
式微无法阻挡,对立?威廉摇摇头还是结盟更加靠谱。
而此刻,墨菲斯静静的坐在亚兰蒂斯这个克雷芒家族曾经的大本营当中,思考着“守夜人”如今的发展对策。
建立魔法塔是为了更好的建立“主场”优势,让所有敢来犯的敌人遭受致命打击,但是最好的防守永远是进攻,不掌握主动权便不要想着去赢得任何一场战争,死守的结果只能是拖延自己输掉战争的时间——这一点,是“守夜人”目前要面临的最大难题。
如何去进攻?
深渊的某个家伙已经盯上了自己并险些给自己干掉,墨菲斯很难想象这种事情出现在大陆其他地方时会造成什么后果——这一次有自己这位龙骑士将对方“恰巧”击退,若是这个恐怖的家伙出现在拜占庭皇宫呢?
若是它干掉了爱德华三世,或者直接控制这位君主呢?
防不胜防的感觉让墨菲斯充满了危机,他本以为实力冠绝大陆之后自己可以为此睡个安稳觉,但是当眼下这些危机一个接一个凸显之际,他才发现整个大陆似乎只有自己能去解决这些问题。
黄金罗盘议会?
这种级别的存在已经完全追不上墨菲斯的脚步,甚至圆桌骑士议会同样如此——而“法则”呢?
墨菲斯一直以来从没有想过去寻找这个组织——虽然对方曾经帮助过自己,甚至柯立安这位强大的“导师”也是出身“法则”,可正因为如此,他才明白这种时候自己无法依靠任何人。
他是孤独的。
守夜人是孤独的,偌大的组织因为墨菲斯而背负了一个沉重的使命,那些本来可以安稳活下去的人被墨菲斯口中那些强大的威胁而压得喘不过气来,杀死天使?杀死恶魔?普通人甚至都没有过这种概念,更何况去设计真正能做到的防卫手段?
此刻墨菲斯面前摆放着他设计的一份图纸——灵感来源于当初干掉灾祸之主迦德时的方法将索兰达之角放在一个密封加固的管道之中,使用爆裂法阵将其直直向上推出并刺穿目标,这种方式简单粗暴而有效,但是墨菲斯却明白这种东西根本无法用来对付普通敌人。
每一个陷阱,即便将成本计算到最低,也因为其本身的“不可移动性”而成为了战场上的“鸡肋”——这个陷阱可以将喷射的长矛刺穿一位α级上下的战斗天使不假,但其造价却足够武装一个百人骑兵团。
所以这就注定了“喷射式”陷阱的数量因为高昂的价格而不会太多,不过冥思苦想的墨菲斯今天终于听到了一个好消息——克里维的“能量汲取法阵”获得突破。
这意味着整个魔法塔的能源瞬间从有限的“晶核”供应转变为了希达之树的“无限供应”,为此剩下的金币数量将是天文数字。
而对此,墨菲斯更是发现自己最初设想的魔法阵陷阱完全可以照葫芦画瓢,但是克里维给出的整改方案有些刻薄——西塞林城外围原本的一圈法阵外沿着山坡可以修建大规模的陷阱群,并且因为能量源自地下,这种波动可以隐蔽到最小,但如此一来启动这个法阵需要耗费的时间可能要超过五秒钟,并且全部启动甚至需要三十秒才能完成。
这么做的后果就是必须把敌人引到固定的地点,并且在这里呆上至少十五秒钟才能发挥最大威力。
对于墨菲斯的假想敌——天使与恶魔——来说,拥有极高机动力的他们想要躲开垂直攻击范围不到一平方公里的陷阱实在是轻而易举,所以如今的难题便是这个方案是否还应该继续下去。
愁眉不展的墨菲斯望着桌面发呆,无奈之下把目光转向了窗外——那里正在建设的魔法塔基座已经奠基完毕,自己也在两天前挥手间将所有的基础法阵绘制完成,现在上千名工人正在利用木质的推车将那一块块从神圣加百列帝国运来的特殊基石推往施工现场,他们的队伍排成了一长串,从街道一直延伸到了西塞林城的边缘。
“固定的防守,主动的进攻”
说起远程武器,无异是黑格尔手下的长弓手们最为廉价而强大,他们在大陆的战争之中只要在坚实的防线后站住脚,便能给前方三百米范围的所有敌人造成毁灭性打击
墨菲斯突然皱紧了眉头,他发现自己走进了一个死胡同——那就是自己当初杀死迦德的陷阱并不一定要在地面之上固定不动直冲天空。
如果把它横过来呢?如果能让它像远处那些搬运巨石的推车般移动呢?
一个疯狂的想法在墨菲斯脑海里形成,他拿起手中的法阵图纸,将这个“精简后”的微缩阵图轻轻一卷。
羊皮纸的法阵图形没有变化,但是形状却成了一个直筒状。
墨菲斯拿起旁边的羽毛笔,轻轻放在了这个直筒的中央
“这样就可以进攻了么?”
长弓、硬弩,这两样时代最普遍的远程杀伤武器射程和威力对于天使与恶魔这样的α级存在来说根本就是无效,但是如果墨菲斯将那可以杀死迦德的法阵大规模量产并可以移动
当日下午,守夜人的法师实验室紧急召开了一场会议。
墨菲斯用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为身前这些战斗思路停留在当前阶段的法师们解释了自己的设想,并直接拿出了一个掺杂了魔导金属的沉重圆筒。
这是墨菲斯在半天时间内从那些原本用于铸造魔法学院的材料中挑选并亲手制造的“原型”,这个直径半米长度达到两米的铁疙瘩中间有一个拳头宽度的狭长细洞,外表面完全是密布的复合魔纹,除却原本在底部的爆裂法阵,还有超过四个加固法阵。
“这种东西能拥有多少射程?”
桑德兰皱着眉头看着墨菲斯身前这个巨大的家伙,因为它的摸样实在是太像攻城锤了——对于墨菲斯的设想,桑德兰倒是很轻易的理解了因为不是没有人设想过这种可能,实际上在巴利切的“凤凰”学院图书馆有不下三份论文探讨过类似作用机理的法阵,但是都因为条件苛刻而成为了被遗落在角落的东西。
原因无他,造价、耗能、法阵绘画难度成为了最大掣肘。
要在圆弧形的表面上刻画依旧能发挥作用的阵图完全不是说做到就能做到的,也就只有墨菲斯这种实力的家伙,才能挥手将法阵烙印在厚重坚实的金属之上,并且也只有他,才能让能量接近无限的希达之树成为动力能源!
无数个不可能,在墨菲斯手中成为了可能,而对于这个理论上很难实现的东西,一众法师同样在好奇它的威力到底几何。
对此,墨菲斯很直接的将他们带到了伯爵府的空地上,将这个处于试验阶段的“原型”放在了地面临时用元素搭建的石台之上,而让所有法师崩溃的是,他没有试验这个装置的最大射程,而是直接从实验室把天使玛尔斯扛了出来,摆在了百米外。
被封印的玛尔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百多米外那群法师在墨菲斯的讲解下望向自己,随即那摆在墨菲斯面前的东西被插入了一枚纯金属钢矛
“目前没有什么比较好的目标用来模拟,所以”
对于这位一直处于被研究状态的天使,墨菲斯没有丝毫怜悯,他伸手启动了法阵,在爆开的气浪将钢矛推射而出并带起四周所有尘土高高扬起的时候,低声道:“一位真正的天使,将会是最好的试验品。”
远处,被封印的玛尔斯腹部插着一枚普普通通的钢矛,因为剧烈的疼痛和羞辱而愤怒的嚎叫着。
桑德兰和背后二十位负责本课题的魔法师集体咽了口唾沫,半天没能回过神来。
“普通的材质,致命的伤害,可以应付大规模高端战争的武器,这就是你们接下来要研究的课题——不是简单地优化这个东西,而是——”
“超越。”
炼狱之内,三位领主再一次聚首。
和上一次不同的是,除却堕天使科苏希尔,另一位领主同样以本来面目出现在了这座偏僻山峰的峰顶。
“贪欲之主”萨尔纳加,有着巨大乃至肥硕身躯的恐怖家伙,头顶是四根扭曲缠绕的黑色弯角,腹部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毒囊,半透明的皮肤下总有着无数凸起,普通人见了恐怕会立刻因为那密密麻麻仿佛蛆虫般的蠕动而感到浑身不适。
他就是那位之前废话极多的领主,但是此刻显然那张闪烁着六只眼睛的巨大面孔上并没有什么愉快情绪。
“怎么,这么快就行动?亲自上场的感觉是不是有些不适应了?”
科苏希尔依旧是那身黑白相间的袍子,只是这一次他看上去有些似笑非笑的摸样让萨尔纳加有些恼火,站在旁边的另外一个黑色虚影看不到表情,可是静默良久的它显然心情同样不好。
“亲自上场?如果真的可以这样,那就没有什么人类位面存在了。”萨尔纳加的声音隆隆,像是闷雷一样回荡在空旷的山峰顶端,巨大的手臂一挥,他有些愤怒道:“谁会想到那个家伙能突然间实力倍增?”
“你是说那个人类?”
“叫墨菲斯的家伙,喏,我伪装出了深渊的气息并将他按在领域里打了个半死,却在最后几秒钟失策。”萨尔纳加眯着眼睛,对自己的失败似乎并不在意,“不过他最后时刻爆发出的气息我有些熟悉似乎——”
“似乎是那个已经死掉的家伙?”
科苏希尔并没有意外萨尔纳加的判断,他转头望向了那个一直没有说话的黑影,道:“你呢?缪斯。”
“我没有兴趣和萨尔纳加一样愚蠢到亲自出手。”
缪斯的声音很淡,似乎偶尔还会出神的思考什么,“我倒是在想乌列那群家伙为什么一直死盯着这里不放。”
“早就说过,天使们的自大永远是他们的坟墓所在。”
科苏希尔耸了耸肩,并无多余情绪表达,而是换了个话题道:“柯崔莱恩没有动静,你们不会就这么放任他在那里盘踞吧?”
“菲尔拉斯和索兰达不在,我们就不用去争什么地盘了,说实话,这种游戏我早就腻了。”
缪斯指了指萨尔纳加,“也就他这种蠢蛋会每次对战争乐此不疲,如今为什么不动手?”
“别老是说我,没有战争的炼狱实在是称不上炼狱,不是么?”对于缪斯的指责和讽刺,萨尔纳加出奇的没有一句反驳,甚至根本就没有动怒,“我们谁也不愿意当地一个出头的,毕竟想保住自己的脑袋就没必要去继续尝试,不是么?不过我现在比较感兴趣的是为什么柯崔莱恩要反攻炼狱?”
“你总算说到点子上了。”科苏希尔的手指在身下的石质座椅上轻轻敲打着,目光微微转向了旁边的缪斯,“你觉得是巧合么?”
“这个世界上发生的一切并没有巧合,你是想让我说出这句话?”缪斯很冷淡的回应,“如你所愿,我承认被人算计了。”
“被算计?不,如果这也要被称为算计的话,那恐怕没有谁会逃脱这种命运——”科苏希尔身体向后仰了仰,“算计别人的同时也是在算计自己,这种感觉很有趣,不是么?”
“喔棋手的下一步”
萨尔纳加似乎明白了科苏希尔的意图,撇了撇嘴,有些嘲笑的语气道:“难道你就这么有把握?”
“把握?我没有。”科苏希尔做了一个很遗憾的表情,“我也没说自己要当什么棋手,自居某种名号通常是傻子才会干的事情,就想你不会向别人宣称自己是‘贪欲之主’一样——当然,我也许会背地里喊你几声‘贪食之主’。”
他的话语让缪斯很淡的笑了几声,而萨尔纳加仿佛神经很大条的依旧不以为意,跟着哈哈大笑,震得地面又是一阵嗡嗡响。
“那就看你的表现了我可是很好奇这一切背后的家伙到底是谁,喏,可能是你,也可能是我,又或者那些天使?”
“你为什么总要忽略神殿和圣堂?”缪斯冷不丁插了句嘴,“既然你可以让自己的分身将灵魂随意寄存在某个人类身上,神殿那些家伙一样可以。”
“感谢你善意的提醒,缪斯。”
萨尔纳加粗大的胳膊拍了拍自己的大肚皮,“人类位面总是我们真正的战场,不是么?所以我去做些准备吧,天堂位面和炼狱位面的战争只能是在人类位面解决问题。”
“如你所见。”科苏希尔展开了背后的黑色翅膀,转身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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