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安的心脏怦怦直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大胆。
毕竟,以前的自己从来都是中规中矩的。
怎么想,都是眼前这个男人的错,她肯定是被他给带坏了!
霍司霆挑了挑眉,看着眼前女人朝着自己勾手指头的样子,动作带着几分青涩生疏。
可是她自己却并不知道,她的眼角还带着几分微红,就像是一只不谙世事的小狐狸精,哪怕是站在云端上的存在,也都会被勾引着堕落。
霍司霆明知道她可能是要故意使坏,却还是走了过去,靠近了顾安安,嗓音的低沉地问道:“你要做什么?”
“你太高了。”
顾安安看着霍司霆跟自己的身高差,这个男人足有一米九的身高,自己才勉强到他的肩膀。
她开口说道:“你再下来一点,我有悄悄话要跟你说。”
霍司霆挑了挑眉,不知道她是在卖什么关子,却还是俯下身去。
“你说。”
实际上,顾安安并没有什么悄悄话要跟霍司霆说。
眼看着男人俯下身来,顾安安的视线却掠过了男人的薄唇,再往下是紧绷的下颌骨,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分明什么都没有做,可是偏偏这么男人的身上散发着的男性荷尔蒙,让他的每个动作都像是在散发着色欲的味道。
顾安安突然踮起脚尖,伸出手臂搂住男人的脖颈。
霍司霆似乎有些受宠若惊,神色闪过了些许的诧异,似乎没有想到自己也会等到顾安安向自己投怀送抱的一天……
下一秒,一声闷哼溢出。
顾安安的动作看上去是在投怀送抱,却突然张口咬上了霍司霆的喉结,可以说是男人最脆弱敏感的要害之一。
她的牙齿洁白,小虎牙尖尖,透过了男人一身单薄的衣服咬住藏在底下的男性喉结,一口下去果然察觉到了男人浑身肌肉紧绷在一起。
很快,她就以最快的速度松开,像是奸计得逞的小狐狸似的,从男人的怀中逃开,拉开了好一段距离。
顾安安看着男人捂住喉结的样子,得意地开口说道:“你不是让我补偿你受伤的心吗?那你现在受伤的地方换成了别的地方,跟之前受伤的心对比起来,是不是就没那么痛了?”
霍司霆:“……”
他没有想到顾安安竟然也有这么坏心思的时候。
但是,这样的一番话,竟然让她无言以对。
男人没有吭声,一双漆黑的眸子盯着她,带着几分危险,似乎也带着几分委屈。
就在刚刚那一刻,他的心脏都在急促跳动,只因为她难得的主动以及投怀送抱,简直就像是一场让人不愿意醒来的美梦。
可是,这就像是高贵冷艳的猫主子。
平日里宠着养着,无论你贫穷还是富贵,猫主子还是猫主子,对你爱答不理,随心所欲惯了。
哪怕偶尔翻过身,展现出了自己柔软的腹部,也并不是真的臣服,而是另外一种折腾人的把戏。
以猎物的身份狩猎那些没有自知之明,胆敢向猫主子腹部伸出罪恶之手的无知人类。
很明显,他刚刚就是被顾安安给折腾了一把,看似蓄意勾引,实则是为了报复。
顾安安本来还以为男人会生气,却没有想到他的神色竟然带着几分委屈脆弱,让她愣了一会儿,紧接着又说道:
“你用这种眼神看我做什么?谁让你刚刚摸我腰,故意戏弄我!我们一码归一码,这也算扯平了!”
“是吗?”男人的眼神依旧带着几分幽怨,“可是安安,你咬哪里不好,难道不知道男人的喉结不是随便能碰的地方吗?”
“为什么不能碰?”顾安安反驳说道:“你是我男人,还有我不能碰的地方吗?”
霍司霆轻轻嘶了口气,“话是这么说,但是……”
“既然话都是这么说了,那就没什么好说了。”顾安安及时将话语权夺过,理直气壮说道:“我要去喝鸡汤了,我现在身体还不舒服,我是病人,你不许记仇生气,否则我以后不跟你玩了。”
她说完就匆匆下楼。
霍司霆捂着受伤的喉结,眼神晦暗不明,忍不住扯了扯唇瓣想笑。
幼稚。
只不过……
既然是夫妻,那么自然要一视同仁。
霍司霆还是在心里面默默记下这个仇。
呵。
他也幼稚。
……
大概是最近休息得很好,再加上王姐熬的鸡汤蛋白质丰富,挺补身体,顾安安额头的伤好得很快。
这些天来,她请了病假并未出现在公司,忙着在后院修剪花草。
“怎么样?”
顾安安放下了手中的剪子,朝着乔娜看了过去,“我修得还不错吧?”
乔娜沉默了片刻,看着顾安安手底下已经快秃了的常青树,思考了片刻,在察觉到身后似乎有一道压迫的视线后,微笑着说出了自己从业多年来最违心的一句话。
“真不错,顾小姐看样子是有一些园艺天赋的。”
“真的吗?”顾安安还真的信了。
霍司霆不让她插手厨房的事,都是由王姐代劳,她又被迫留在半山别墅养病不许外出,其他的兴趣爱好,马术打游戏等等也都被严令禁止。
最近可以说是闲得慌,就差拿着一根鱼竿出去钓鱼了。
哦,好像出去钓鱼也不太行。
霍司霆嫌晒得慌,怕她一不小心中暑。
“看样子,我可以报一个插花班。”顾安安说道。
乔娜继续微笑,感觉到身后压迫的视线没有撤离,继续鼓掌说道:“那我这就去为顾小姐找适合的老师上门。”
“上门就没意思了,人多热闹,不能上班总可以让我出去透透气吧。”
说着,顾安安就朝着乔娜身后的某个方向看了过去。
男人就站在不远处,手里面端着一杯水,淡淡开口说道:“过来喝水。”
顾安安放下手里面的剪子跑过去。
才跑了一小段路,男人看在眼里,却微微蹙了蹙眉,“你身体还没好,不要剧烈运动。”
顾安安都无奈了。
都说妻管严,这个男人管起自己来简直比班主任还严。
“我只是额头受了点伤,又不是林黛玉。”
“我看看伤口恢复得怎么样了。”
霍司霆将水杯递给她,伸手将她额头的碎发拨开,伤痕早已经淡去,不仔细看都不会发现。
他俯下身,轻轻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