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琴瑟咬了咬牙,眼神示意了一旁的士兵,他们不停向中间七人靠拢。
看着锋利的刀剑直指着自己,风闲云的脸色愈发寒冷,放弃了手上的结印,向陈琴瑟袭去。
陈琴瑟看着有些着急的风闲云,眼底的得意渐渐显露,论打架,这样一个养尊处优的仙都少主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
她看着风闲云露出的破绽,在他要袭到自己面前的时候,突然一转身,将惊神木拍在了他的身后。
风闲云身上的神医如雾气一般立即被吸入神木中,而他一瞬间失去了力气,半跪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识。
“仙都少主。”陈琴瑟冷声笑了笑,讽刺道:“也不过如此。”
风闲云身后的护卫见势,虽有抵抗之力,见了惊神木又怕自己会重蹈覆辙,便主动投降。
安适上前问道:“公主,他要怎么处理?”
陈琴瑟抬眼看了看这张和安逢极其相似的脸,心中很是酸涩。不管安适与他的哥哥有多么相似,他终究不是安逢。
“我们杀不死仙都的人,把他丢到偏僻的山林里,让他自生自灭。”陈琴瑟冷声道。
他们只是凡人,就算再看不起仙都,他们被惊神木吸取法力之后,身体也不是他们这些普通人能破坏的。
与其让风闲云待在陈国军队中,给别人落下话柄,倒不如把他丢远点,让这位矜贵的少主自生自灭来得好。
安适颔首受命:“是!”
于是,陈国士兵便带着一直昏迷不醒的风闲云在赵国打转,寻了一处荒芜的森林随处一丢,便离开了。
赵国朝廷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仙都少主,可是驻守在赵国的仙都使者偏偏又说少主已经在这片海域上了,又等了多日,仙都使者将疑心放在了陈国军队上,可又没有证据,只好先让赵国发布告示。
若是少主初来东大陆,一时贪玩迷了路,这便是万幸,可若是真丢了,他又能上哪儿寻去?
于是乎,风闲云再醒来时,便是孤单一人被丢弃在林子里,看到的第一个人便是朱红深。
“风闲云?”朱红深看着风闲云坐在一边发呆,叫了两声也没反应,低声道:“该不会是魔怔了吧!”
于是,她上前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这才把风闲云的神志拉了回来。
风闲云看着面前的朱红深,目光中带上了几分柔色,问道:“有事?”
朱红深点了点头,把衣服递给了他,说道:“你先试试,能穿我一会拿去洗一洗,不能穿我就再改。”
风闲云立即接过衣服,仔细地看着它,不管他穿不穿的了,他都很喜欢。
在仙都,他有专门为他制衣的女官,每日都能换不一样的新衣,可是那些通通比不上眼前的这一件。
他缓缓的脱掉自己的外衣,再朱红深的协助下穿上了这件新衣服,低头看了看,很是合适。
“好看。”风闲云夸赞道。
这件衣服虽然没有任何绣花纹样,只是用简简单单用普通布料拼凑出来的,可他就是喜欢。
听到风闲云的满意,朱红深打心底的高兴,伸手想要把衣服给他脱下来。
风闲云退了一步,问道:“我很喜欢,为何要脱?”
朱红深只觉得心中的笑意都要溢出来了,连忙道:“我拿去洗一洗,洗干净了你再穿!”
风闲云还以为朱红深想要说话不算话,一听是要洗衣服,才有些放心。
可是放心之后又是担忧,她在河边……
“今天你休息,这衣服……我来洗。”风闲云毫不客气的揽下了洗衣服的大任,可是又被朱红深拒绝了。
“我说风少主,你会洗衣服吗?”朱红深知道,他只是担心自己,可是她现在真的没事了,她总不可能一直避着不去洗衣服吧!
那场大火烧光了陈大亮家所有东西,他们暂时不会再来找她麻烦,所以风闲云完全可以放心了。
风闲云脸色一滞,很诚实的说,他确实不会洗。
“我能学。”风闲云立即说道,反正他不放心朱红深一个人出去了。
朱红深心里暖洋洋的,双眼更是微微有些红色,强忍着自己的感动,说道:“这可是你说的,以后衣服你也学着洗,可是这件衣服不行,今天我洗。”
这件衣服是对风闲云的报答,由她亲手做的,再由她洗,这份恩情便是完整的。
风闲云还是有些担忧,可是拗不过朱红深,只好看着她出门。
担心朱红深会出事,风闲云特意算好了时间,将家里的柴劈好后便去河边找人。
今日的衣服并不算多,洗一个时辰绰绰有余了,风闲云想着现在过去,定是碰上她要回来,还能帮着拿衣服。
可是他在河边逛了一圈,不见人影,心中愈发凝重。前日的回忆一下又涌入了脑海,脚步也快了些,在附近不停寻找着。
寻至一处偏僻,风闲云看见了一盆已经洗好的衣服,和被架起来用火堆烤着的衣服。
这件衣服他记得是朱红深出门前穿的,衣服在这儿,人去哪儿了?
风闲云绕着这个火堆寻找,忽然听见河边有动静,连忙赶去,却见朱红深一丝不挂的正从河里出来。
见状,他赶忙转身,可是脑子里却忍不住回想刚刚看到的景色。
与其他长期下地干活的人不同,朱红深的皮肤很是白嫩,可是因为那天晚上用力清洗的原因,划痕在她的皮肤上很是明显。
当日夜晚他一时着急,把人从桶里抱出来,并没有多看,可是刚刚只是一眼,便不停在脑子里重复。
仅仅只是想着,他便觉得自己的下腹愈发燥热。
朱红深上了岸,一眼就看见河边背对着自己的风闲云,惊呼了一声,赶忙拿起火上烘着的的里衣套上,仓惶问道:“你怎么来了!”
风闲云咬着牙,强忍着自己的不适,说道:“见你许久不回来,担心你。”
正穿着衣服的朱红深手上的动作一顿,轻抿了抿下唇,想到自己又让风闲云担心了,很是自责的解释道:“我洗好衣服了,可是脚一滑就栽到河里了,然后就……顺道洗了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