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琴瑟咽气的时候,眼睛依旧睁着,若不是她的胸前再无起伏,不然外人看来,她就是静静地躺在那里看星星。
袁斌提议要将陈琴瑟的尸体挂在军营外,让陈国的士兵好好看看他们主帅的下场,叫他们知难而退。
“下葬了吧!”许欢歌低头看着死不瞑目的陈琴瑟,不知怎么的,眉目中总有些悲哀。
袁斌一听,有些不服气,“大帅,她可是……”
许欢歌闻言,顿时皱眉,喝道:“葬了。”
听见将军有些怒意了,袁斌没了话头,只好答应:“是,属下这就去办。”
说着,他便指挥着人要抬陈琴瑟走,又士兵试图合上她的双眼,却根本合不上。
许欢歌轻叹了一声,说道:“先放下。”而后转头对夏枯说道:“夏枯,拿一套干净的衣服来。”
夏枯闻言,眼睛不自觉的朝陈琴瑟看去,却很快闪躲开,轻咳了一声,点头道:“是。”
他很快就将衣服拿了来,许欢歌接过,亲自为陈琴瑟穿衣,让她不至于一丝不挂的入土。
“陈琴瑟,多年前你是我的榜样,若不是你这个先例,恐怕也没有今天的我。可惜道不同不相为谋,不然我们一定能成为朋友。”说着,许欢歌轻合上陈琴瑟的眼睛,对旁边的士兵点了点头。
士兵们受命,抬着陈琴瑟去安葬了。
看着他们渐渐走远,许欢歌也像丢了魂一样,双眼涣散地向营帐走去,直到自己的背后忽然被温暖笼罩才回过神来。
许欢歌回头看去,只见叶辞将披风盖在了她的背后。
“陈琴瑟这一生都想要统一天下,可惜如今尸骨不归故土,已经是对她极大的惩罚了。”
这也是她没有同意将陈琴瑟的尸身示众的原因。
叶辞默默点了点头,应和了许欢歌的话,却无心于她话中的人,只是低着头将披风给她系好。
看着叶辞,许欢歌又想起刚刚回来时看到的画面,顿时有些生气,撇下叶辞自顾自地往营帐里走去。
叶辞抿着唇,跟着许欢歌也进了营帐,替自己辩解道:“洗漱好了。”
许欢歌转头看向他,知道他指的是他自己,可是心中还是有些膈应。
叶辞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上前抱住许欢歌,柔声道:“将军,安之往后不会了。”
的确是他有些过分了,将军一直以来对他都是不冷不热,实在是令他吃味,方才想用这样的办法激怒她,看看她到底是什么态度。
现在他拿到答案了,心中却有些惭愧。
“信你才有鬼!”许欢歌有些气闷,伸手推开了叶辞。
叶辞无奈的叹了一声,低着头,手指在腰间的衣结上摆弄着,势要解开自己的衣服。
“既然将军不放心,何不亲自来检查?”
说着,叶辞便解开了外衣,自觉的打开了双臂,任许欢歌怎么搜查。
许欢歌扭开头,别扭道:“你干嘛!我有什么好检查的?”
她这两辈子,还没脱过男人衣服。就是看叶辞这幅样子就知道他是故意的,他这般引诱,真是太过分了!
叶辞低头注视着许欢歌脸上的变化,轻叹了一声,合上了自己的衣服,很是委屈的说道:“将军不信我。”
他的脸颊微红,显然是对当着许欢歌解开衣服这件事也是不自在的,可是许欢歌顾着移开目光了,压根就没发现叶辞的异样。
许欢歌闻言,看向叶辞,他的神色已经恢复如常,许欢歌根本看不出什么。
可是听他这微微撒娇的语气,许欢歌便觉得有人在她的脊梁骨上放上了几只蠕虫,浑身别扭。
许欢歌摇了摇头,伸手拍了拍叶辞的肩膀,道:“兄弟,咱能正常点吗?多大的人了,别装可爱了。”
明明就是个大老爷们,好好说话不行吗?
倒不是她讨厌如此的叶辞,只是每次叶辞这么说话,她都没忍心拒绝。于是这一来二去的,许欢歌便决定一旦叶辞这么说话,先别听他要说什么,直接拒绝,这样就能少些荼毒。
叶辞眉眼一低,眉宇之中的英气重新汇聚,但目光依旧如水,很是配合地答应了许欢歌的要求:“好。”
说着,他一把搂住许欢歌,准确无误地堵住了她的唇,勾着她的魂,一点一点地吮吸着她的双唇。
就在许欢歌的呼吸渐渐微弱的时候,叶辞才离开,他注视着双眸迷离的许欢歌,声音低沉性感而又十分急切说道:“将军帮我,把她的味道清干净。”
他从小便是如此不爱与人亲近,他是当朝丞相的公子,后来因为父亲,他的身份也水涨船高,他曾想与人结交,可来者,无一不是带着目的。
他们都想要与父亲交好,而他不过就是仗着父亲身份的小世子罢了。
所以,他更想要变得更强,变得更好。让所有人提到他的时候,想到的不是叶亲王,而是他叶辞。
后来入了鬼域,他愈发的孤冷,身边再不需要朋友。
清脆的铃铛声,灵动的小女孩,他虽然不说,却已经在心中惦念了十余年。
许欢歌早已意乱情迷,闻声便立即含住了叶辞的唇,轻轻地啃咬着,由唇至颈,在他光洁的颈侧留下点点红梅。
叶辞将头埋在许欢歌的颈侧,配合着许欢歌的每一个动作,但他看起来更像是在隐忍着什么,身体微微有些颤抖,抓着许欢歌的细腰一言不发。
许欢歌的媚眼轻抬,与叶辞四目相对,她轻抚着叶辞颈侧的红斑,略带着几分得意,也越发大胆了起来,伸手扯开叶辞的衣领,踮起脚尖,一口咬住了刚刚陈琴瑟触碰过的肩膀。
可是她却并没有用力,在口齿地笼罩下,许欢歌的舌头在叶辞的肩上轻点,她很清楚的听到叶辞的声音渐渐加重。
就在许欢歌以为叶辞依旧还是和以前一样,继续当着正人君子,不管她怎么动他,也绝对不会对她做什么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天旋地转,紧接着,她就被叶辞按在了身后的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