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严小开对这回收生意刚有点兴趣的时候,秦盈却兜头一盆冷水浇了下来,“这生意当然有搞头,但已经被别人先搞了,而且几乎是垄断了!”
严小开皱眉,“垄断?谁垄断了?”
“潮帮!”
“黑道的?”
“你不去招惹他们,他们就是正当生意人,但你要去抢他们的饭碗,那他们就是混社会的,我在很早之前就意识到回收工业垃圾这一行很有钱途,而且也注册了一个环保回收公司,可是还没做几单生意,就接连被打压,起先是在工厂出货回公司的途中,货车被砸,工人受伤,然后是公司被人清场,甚至连招牌都被砸了,最后的最后不得不灰溜溜的退出这一行!”
严小开略带同情的说,“听你这话,好像很不甘心啊。””
“不甘心又怎样,我势单力薄,斗不过他们。我秦盈做那么多生意,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亏本生意,这是唯一一个。”
“那你想报仇吗?”
“谈不上报仇不报仇的,因为这就是个弱肉强食的社会,你强任你强,你弱就搞死你!”
严小开微微颔首,“那你想重开这个生意吗?”
秦盈沉吟一下说,“我想啊,可是心有余力不足,这行的竞争实在是太黑暗了。”
严小开淡笑:“黑暗不黑暗的,我倒是一点不怕的!”
“可是我怕!”
“那咱们合作呗!”
和严小开在床上翻云覆雨,秦盈已经试过很多了,可是和他合作做生意,秦盈还没试过,当然,加工红木家具必须得除外,所以秦盈有些好奇的问:“怎么合作?”
“合作之前,我得先问你一个问题,你怕不怕跟社团勾结在一起?”
“社团?你是指?”
“例如香江的东星,红兴,台省的竹联,诸如此类的。”
秦盈摇头,“我是个正当生意人,一向和社团不沾边的。”
“不跟社团沾边?可我怎么听说你和红兴混得很亲密呢?”
“谁说的,根本没有这回事!”
“没有?有人还亲眼看见你和红兴的龙头上床呢!”
“啊?”秦盈怔住了,随即羞怒愤然:“造谣,这纯粹是造谣,谁看见的,你把这人找来,我非撕了他的嘴不可!”
严小开指着自己,“我!”
秦盈傻了眼,难以置信的道:“你说你看到我和红兴的龙头上床?”
严小开点头,“对,而且不止一次!”
“你——”秦盈被气得浑身打摆子,然后双手一张,也不管打不打得过严小开,真的扑上来就撕他的嘴,“我看你还胡说八道,看你还胡说八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他上床了,我连这个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呢!”
严小开伸手一下就抓住了她的两只手,不紧不慢的说,“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秦盈真的被气得抓狂了,可是又挣不脱严小开,愤怒与委屈之下,眼眶又红了,“严小开,你这个王八蛋,把我透了竟然还诬蔑我。”
“我没有诬蔑你!”
秦盈气得直哆嗦,“好,你说你看到我和红兴的龙头上床,在哪里,什么时候。”
“在我家,就在这张床上,而且就是现在!”
秦盈再一次愣住了,然后左右里外看看,房间里除了自己和严小开,根本就没有别人。
严小开看着她莫名其妙的样子,终于不忍心再逗她了,指着自己说:“蠢婆娘,我不就是红兴的龙头么!”
“你?”秦盈睁大眼睛,然后“噗”的一声笑喷了,直笑得前翻后仰,“严小开,你还敢再搞笑一点吗?”
严小开愣愣的问:“这很好笑吗?”
“你要是红兴社的龙头,那我就是洪门的山主了!”
“你不是洪门的山主,最多只是山主的女儿罢了,但我确确实实就是红兴社的龙头,无花无假,如假包换!”
秦盈笑得不行的挥手:“行了行了,别跟我说笑了,你就一个屌丝穷学生,你还红兴社的龙头,哎哟,不行,我笑得肚子疼了!”
严小开正儿八经的说,“我是屌丝不错,我也是个学生不错,但我现在并不是很穷了好不,而且就算我真的是一个屌丝穷学生,难道我就不能是红兴的龙头吗?”
秦盈终于不再笑了,一脸鄙视的说:“严小开,你以为你往鼻孔里插两根葱,你就能装象了吗?我告诉你,不管怎么装你都不像。谁不知道红兴的龙头是项氏兄弟和一个姓吴的呢?”
严小开摇头:“项化强已经过世了,项化生也已经退位了,现在红兴社的龙头已经三分为四,除了吴大短外,项化强的儿子项丰,项化生的女儿项珂儿,还有我……”
“还有你?”秦盈忍不住扑哧一声又笑了出来,打断他:“严小开,你是不是想要把我笑死才甘心!”
严小开汗得不行,“秦盈,如果我真的是红兴的龙头,你怎么说?”
秦盈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虽然我一向都不喜欢和社团打交道,但如果你真的是红兴的龙头,那这个回收的生意,我就跟你做了!”
“好,我出人,你出钱!”
“没问题!”秦盈当场拍板,随后又问:“可如果你不是呢?”
严小开冷哼:“我要不是,随便你想怎样就怎样?”
“真的我想怎样就怎样?”
严小开重重的点头。
秦盈又问:“不后悔?”
“绝不!”
“那我要泡毕瑜。”
严小开眉头一紧:“嗯?”
秦盈毫不示怯的看向他,“又是你说我想怎样就怎样的!”
严小开咬着牙说,“好,如果我真的是红兴龙头,从此以后,你就绝了这份心思!”
秦盈干脆的说:“一言为定!”
严小开冷哼一声,这就翻身下床,“行,走吧!”
秦盈疑惑的问:“去哪?”
“去香江,证明我是红兴的龙头。”
秦盈啼笑皆非的说:“现在?”
“不是现在,那是什么时候?”
“怎么也得天亮之后吧?何况你说你是红兴的龙头,用得着亲自过去吗?把你的小弟叫过来不就得了!”
严小开愕然:“把他们叫过来,秦盈,你知道红兴总共有多少人吗?总共好几万人呢!”
“用不着全部叫过来,我知道项氏兄弟下面有十三个坐馆,你也不用将十三个全叫来,只要叫来其中一两个就行了。你既然说自己是龙头,这点能力总该有吧!”
“当然有,可是你认得他们吗?万一我把人叫来了,你说他们是我找来的临时演员呢?”
秦盈剜他一眼,“你不会这么无聊吧。”
“那可难说,我有时候确实会这么无聊的。”
秦盈没好气说:“你尽管把人叫来就好了。我有办法辨认真假。”
严小开这就掏出了电话,从电话簿里找到一个号码,然后就打了过去,开启了免提。
电话只响两声,便被接听了,那头传来了嘈杂与刺耳的音乐背景声,然后是一个男人大声的喊叫:“喂,喂,谁啊?”。
严小开皱眉,也没有答应,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秦盈看得莫名其妙,疑惑的问:“你打给谁?”
“铜罗湾的坐馆阿飞!”
“那你干嘛又挂了?”
那么吵,能说得清楚什么呢?严小开没有给她解释,只是沉默不语。
没多一会儿,他的手机响了起来,阿飞将电话打回来了。
严小开摁下了免提接听,电话那头已经安静了许多,阿飞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但不再是刚才那样喊叫,而是语带恭敬的弱声问:“严,严生吗?”
“小飞飞,日子过得很逍遥吗?这个钟点还在夜场里哈屁!”
阿飞吱唔起来,“这个……严生,咱们的职业不是比较特殊吗?白天基本没什么事,只有到夜里才开始忙活。我听说有人在我的场子里卖“四仔”,今晚已经连跑了好几个场子,在查这件事情。”
“今晚早点睡吧!”
“呃?”
“因为明天你要来内地一趟。记得我之前和你过在内地成立新区的事情吗?”
阿飞忙不迭的说:“记得!”
“现在我已经给你们找到了一个好老板,也找到了一个好项目,明儿一早,你叫上七妹一起过来。有问题吗?”
“没问题,严生怎么说怎么好,一会儿我就通知七妹。”
“那成,明天见吧!”
挂上了电话之后,严小开问:“秦盈,你现在信了吗?”
秦盈已经开始有点半信半疑了,不过还是冷哼:“一个电话就想让我相信,你真当我是三岁小女孩啊?”
“难道你不是?”
严小开说着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然后开始脱她身上的裙子。
“哎,你干嘛?”
“当然是趁着天还没亮,继续再练一下功呗!”
秦盈没好气的轻拍他一下,“晕死,用得着这么勤奋吗?少练一次半次又不会死。你呀,上辈子一定是猪公投胎!”
“你又知道?”
“看你这个色样,谁不知道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