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施展了因常年躲避是非之地而练出的“凌波微步”，尽快移动到了体育馆最里面的场地。
腾义看了看那些还想跟过去的人，眉头微皱：
“我们要上课了。”
“欸，关你什么事，代课不用这么尽心尽力吧。”一个女生吐槽道。
不过一对上腾义那变得更冷的脸，和不再掩饰的一身煞气，她还是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这么护着，不是你跟她有什么吧…”
“别瞎说。”腾义还没出声，那女生旁边的另一个女生提醒道。
这腾义在学校也挺有名的，虽然有些人没注意到他，但喜欢他的那些人是真喜欢，维护他的紧。他本人低调，但在几次对外的排球赛中都力挽狂澜，学校也重视他。
女孩子们只得悻悻地走了，他回过头，看着那场地最里侧的人。
以前，他只觉得她那样的天之娇女，要什么有什么，却还能不太张扬，挺难得的。只是他一向不喜欢去关注一个舆论中心的人。
但现在看来，她好像也挺不容易的……
一头齐颈短发，在跳起来扣球时，会飞起来，落地时，会顺滑地摆动，又归于平静。
不知不觉，他竟看得有点出神了。
她短发，比她长发时好看。
“腾sir，看够了吗？看够了来上课”，好友走过来，撞了下他的肩。
“别告诉我你最终也喜欢上她了，你不是独树一帜，不爱凑热闹吗？”好友语气里充满揶揄，似笑非笑看着他。
“造什么谣。”腾义捡起一个排球向好友砸去，准备叫大家集合。
“死鸭子嘴硬。”好友笑着摇摇头，帮他一起捡着球。
“喜欢卫叆又不丢人，只能说太正常了。”
正常吗？腾义又暗暗瞥了眼她所在的方向。
是，在绝大多数男生眼中，喜欢上这样的女孩都太正常了吧。
不过他觉得，他看到的她有点不一样了，而她那隐藏的特质现在更吸引着他。
*
下课时，卫叆留下来帮忙打扫场地。
这是上午最后一节课了，她不想现在去吃饭，想等人都散差不多了再去，或者直接等超市人少去买个面包得了。
“我来就行。”腾义走来，手上拎着装排球的袋子。
“不用不用，我可以搞定，你去吃饭吧。”只有圆圆还在等她，其他同学已经被腾义魔鬼训练了一整节课，早都饿了，争先恐后地奔向了食堂。
腾义：“我收习惯了。”
圆圆在一旁，手捡着地上的球，眼珠却一错不错地盯着面面相觑的两人。
她就说，她就说，这两人在一起时氛围……
也不是俊男靓女站一起本身就晃眼（当然也不能完全排除这个原因），就是这两人在一起时，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看似相安无事，却又和谐无比，但还暗潮涌动……
好吧，她不会用成语。不过，虽然她语文水平一般，但她情商高啊 ～
于是，她不大不小地叫了一声：“欸，小叆，我突然想上厕所，我去去就回啊～”
回不回，什么时候回，就再说吧！
快速遁走，这音量果然掌握得十分正好，并没有打扰到她所说的“氛围”。
卫叆应了一声“哦，好”，将排球继续放进腾义拎着的网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