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妤怔愣了许久，瞳孔微微凝缩，嗓音颤抖，“你说什么？我不信，你一定是骗我的，你怎么会、会是宝儿的父亲？”
脑海却是不受控制浮现在小河村时的那些暧昧黏连，夹杂着热气的夜晚。
虽记忆一片漆黑，可男人的低喘与气息仿佛在这一瞬间也清晰了起来，灼热滚滚。
隐约想起在每个缠绵的夜晚，她几乎从未都听过他的声音。
即使听到了，她那时早已神思不清，哪里还分辨的清楚。
可见小河村的那个男人是故意的，怕她认出来。
卫景沉大掌扣着她的腰肢，往下，滚烫的气息洒在薛妤的锁骨脖颈上，嘴角满是恶劣的意味。
“不信？与孤做了那么多回，还认不出来吗？”
薛妤的身子颤了下，紧紧咬着唇瓣，留下深刻的齿痕。
“你无耻！”
“无妨，不记得的话，孤带你重新记起。”
卫景沉强行将薛妤扶起来，手腕依旧被迫绑着，瓷白手指落在她的后肩上，依稀可以感受到肩胛骨似羽翼微微颤动。
像是振翅而动的蝶。
薛妤感到身后的手指缓缓滑落了下来，指尖像是带着一窜电流，每过一处，那里便酥麻不已。
尤其是落到浅浅的腰窝处。
不过是轻轻一碰，薛妤裸露的肌肤迅速呈现出一种粉色，靡丽诱人。
另一只手从被褥中抽了出来。
卫景沉轻笑，“孤记得那时，只要稍微一碰了你这腰肢就软得不行，下面更是....”
后面的话她不愿意听，可还是被迫钻入耳中，只觉得又恼又恨。
余光不小心瞥到男人的略带薄茧指腹，颇为清晰，下意识瞥开眼睛。
闭上，不愿再看。
卫景沉瞥了一眼窗外的天色，还未晦暗下来，不紧不慢地，“不愿承认？没关系，孤有的是时间。”
薛妤不得不感受着男人的所有，身临其境般，身置在小河村山脚下的那个院子床榻上。
卫景沉将她身子翻转了过来，解开了绑在手腕上的小衣，扔到床榻旮旯角落处。
玉背呈现在男人的视野中，没有丝毫的体谅，狠厉至极。
“那时江许泽便在门口站着，听着自己的妻子与别的男人辗转承欢.....”
薛妤终于承受不住，像是受到了巨大的侮辱，身子剧烈地颤抖，抬起手朝着男人的脸打去。
卫景沉早有预料。
知晓薛妤不会那么轻而易举的随他摆弄威胁，也没躲着，这事他的确做的不对。
可薛妤的力气早就没了，能给他一巴掌就耗费了不少，力度根本不大。
卫景沉的脸上连巴掌印都没有留下。
指甲的尖端处却是不小心刮着了，在男人的下颌处留下一道浅色的血痕。
“闭嘴，不要再说了。”薛妤泪眼盈盈，满脸泪痕。
腹部翻涌着强烈的恶心感，不想再看见卫景沉，也不愿再去回想那些事。
卫景沉却没有丝毫的怜惜，只想要将自己的气息烙印在她的身上。
大汗淋漓，浑身像是从水里捞出来般，黏腻腻的。
薛妤很不舒服，借口想要先沐浴，可脚腕又被男人拽着拖了回去。
结束后，卫景沉将她捞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身上。
卫景沉身子是火热的，脸上却冷厉至极，讥讽道，“你心里早已一清二楚，只不过你不愿去探究真相，若不是孤揭穿此事，你是不是一辈子都不愿让宝儿认孤做爹？”
“我.....”薛妤嗓音有些哑了，想要解释，可她也说不出个一二。
因为卫景沉说的没有错。
她不是傻子，明明真相就在眼前，只要她愿意跨过痛苦与泥泞，便能摸到事实，便能知晓宝儿的生父是谁。
可是她太害怕了。
想到身为夫君的江许泽将她送到陌生男人的床榻上，薛妤就忍不住泛起恶心。
往日的温和像是化作狰狞野兽侵袭着她，巨大的阴影笼罩着。
她难以想象江许泽这般的人会给她找什么男人。
这才不愿意去面对。
薛妤勉强压下翻涌的思绪与身体上的反应，潋滟水眸含着冷意，“我的确不知晓是你，可我又做错了什么？”
想到自己还曾求着他将宝儿带进东宫，他却没有丝毫袒露的意思，心里更是怒气翻涌。
“我那时只是一个瞎了眼的农妇，手无缚鸡之力。”
薛妤小脸似芙蕖艳丽，眼神若刀刃，刮着卫景沉身上每一处的肌肤，嘲讽道，
“太子殿下却任由一个乡野郎中摆布，我不信你没有看出那江许泽的心思？你不过是想借着他的手一逞自己的歹念。”
“可笑我竟信了江大力的话，认为你那时救了我，对你感激不已。”
薛妤笑着眼泪都快要掉了出来。
她没有擦去眼角的泪珠，嗓音透着寒，“你把我从江家豺狼虎豹中救了出来，我视为你为救命恩人，如愿将身子又一次给了你，你那时肯定很得意吧。”
卫景沉身体彻底僵硬住了，嘴唇微抿，薛妤说的没有错，他对她抱有歹念。
察觉到江许泽的意图时，愤怒有，为她感到不值亦有，更多的不受控制的喜色，假意被江许泽所威胁。
即使那一夜江许泽对他没有下药，他也不会放过她。
薛妤似乎是累了，推开他，闭上眼睛，不愿看。
“出去。”
话语没有丝毫起伏与激烈。
反而让卫景沉彻底慌张了起来，若薛妤打他，骂他，他或许都会心安些。
可她没有。
卫景沉看着满床的凌乱，女人背对着他，青丝披散略湿，玉背指痕，艳丽靡乱。
她却没有丝毫拿着被褥遮掩的意思。
心彻底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