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又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仿佛全身都轻松了许多。
然而,就在这时,他突然感到有些异样。
于是伸出手在屁股下方摸索起来。
刚在环顾四周家里陈设的柳妃妃恰巧瞥见了这一幕,不禁探了过来。
她低声疑惑道:“怎么?你屁股痒啊?”
陆管嘴角抽了抽,无语地看着她,“……”
“呵呵,我只是觉得自己屁股底下坐着的有点问题。”
柳妃妃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眼沙发。
崭新的沙发皮质,松软有料。
没什么问题啊。
“怎么了?你座位底下难道有刺啊?”柳妃妃好奇地问。
陆管摇了摇头,随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他皱起眉头,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然后小心翼翼地试图掀开盖在沙发上的软垫子。
当软垫子被掀开的那一刻,一个红色的布毯出现在眼前。
陆管顿时面容剧变,瞪大眼睛,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我靠!”
“我妈他们怎么把这个也拿出来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恐和不可置信。
柳妃妃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凑过去看。
只见那个红色的布毯上绣着一些奇怪的图案,看起来有些神秘。
柳妃妃看着陆管反应如此强烈,不禁有些茫然失措起来。
她本想在沙发上坐下,但立刻被陆管拦住了。
“怎,怎么......了吗?”
“到底怎么……怎么回事啊?”
柳妃妃一脸疑惑地问道,“这……这个东西有什么问题吗……”
陆管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它……它是……”
然而,他张开嘴巴,话说到一半却又戛然而止。
目光再次投向红毯,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忌惮。
仿佛触及到了某种无法言说的禁忌。
柳妃妃见状,面部表情也跟着发生变化,瞳孔微微收缩,心中有些慌乱。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陆管突然不说话了?!
就在这时,“叮咚”一声突兀地响起。
一下子把柳妃妃吓了一大跳。
她还以为真的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急忙转头看去。
原来是陆思琪也赶回了家。
只见她身穿一条休闲牛仔裤,双手插在小裤兜里,兴高采烈地朝客厅奔来。
陆思琪早已提前向学校请好假回到家中,就是特地回来参与一下老哥与嫂子的订婚宴。
她刚刚走进客厅,与柳妃妃碰面,脸上便绽放出璀璨的笑容。
正准备友好地打个招呼。
然而就在下一瞬间,她突然看见了陆管身前铺着的那块红色布毯。
脸色瞬间也变得像陆管一样,充满了忌讳与惊恐。
“你怎么把它给拿出来了!”
陆思琪伸出颤抖的手指,直直地指向红色布毯。
似乎对陆管把它给拿了出来,感到无比震惊。
陆管转过头来,发现是自己的老妹,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气。
“我怎么可能会把它给拿出来,肯定是老妈他们干的!”
陆管看向陆思琪,语气中有些急切。
柳妃妃站在一旁,听得是云里雾里,完全摸不着头脑,满脸疑惑。
什么它不它的。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这东西难道有什么特殊的点吗?
看起来有些老旧,不少地方又是线头又是补丁布块,缝缝补补的。
“你们两个在说些什么……”
柳妃妃终于按捺不住内心强烈的好奇心,朝着他们轻声问道。
然而就在这时!
陆管突然伸出右手,朝着她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打断了她的话。
“嘘……”
他把手指放在唇边,示意柳妃妃保持安静。
“小声一点,千万不要惊扰了它老人家。”
说话的时候,陆管还将头微微偏向那张红色布毯。
并小心翼翼地拉着柳妃妃走到旁边的另一角的位置。
柳妃妃:“......”
此时,柳妃妃还是一脸懵,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咽,但总感觉自己应该是要做点什么。
而陆管和陆思琪的目光现在都集中在沙发旁边,直直地盯着红色布毯,丝毫没有移动。
在柳妃妃轻轻拉扯自己衣袖的暗示下,陆管终于压低了嗓音,缓缓道出了事情的真相:
“它啊,是一张魔毯……它可是流传着我们老陆家一个极其忌讳的传说。”
“所有曾经垫着它睡过的人……生孩子都非常的厉害……非常的厉害......”
柳妃妃微微愣神。
什,什么……鬼?
没等她反应过来,忽然间就感觉周围的灯光都变得阴暗了起来。
陆思琪阴森森地飘了过来,两边的马尾头发散落开来,遮盖住她一边的眼睛。
“没~~~~错~~~~”
“之前我们老陆家有个~~~丁克的长辈,一辈子都不要孩子的那种。”
“本来都想着退休自个儿到养老院过日子的时候,可结果去了趟厕所,就给怀~~~上~~~了......”
“没人知道她在厕所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后来又来了一个女人~~~~怀了三次,胎死了三次。”
“可结果碰上了它之后,肚子里的小孩年年有,哪怕老公不在家都能生。”
“这布毯上的女人都生了……”
“这布毯上的小孩都活了......”
“这布毯上的女人都生了.......”
“这布毯上的小孩都活了......”
“这布毯上的女人都生了.......”
“这布毯上的小孩都活了......”
陆思琪的声音忽远忽近,在整个房间里回荡着,让人毛骨悚然。
柳妃妃只觉得自己的头皮一阵发麻,双脚像被钉住了一样无法动弹。
这两句话就像是一把利剑直插柳妃妃的心脏。
比柏林之声还要震撼心灵,振聋发聩。
来回地低音炮环绕,在耳边左右摇摆。
柳妃妃不禁咽了咽口水,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她只觉得有一股冰冷的阴风从自己的脚踝处升腾而上,直直冲向头顶。
这种诡异的感觉让她情不自禁地并拢双腿。
“有……有这么夸张吗……”
“不能吧,这不是迷信的说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