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帅结结巴巴，他一脸惊恐，伸手指着那道鬼影。
不过眨眼时间，鬼影已经来到李天身后，他伸出鬼爪，朝着李天脑袋而去。
李天想要转身反击，但听到身后破空声越来越近，他来不及多想，身子朝前一倾，整个趴在地上。
“唰！”
鬼影在李天头顶掠过，带起阵阵阴风，他落地瞬间回撤，几乎贴着地面朝李天冲来。
就这速度，李天连起身都做不到，只好滚动身子，再一次避开鬼影。
“吼！”
那鬼止住身形，他佝偻着身体，张嘴朝着李天咆哮。
这时李天才看清楚鬼影的样子。
这是一只男鬼，面容看上去已有七八十岁的模样，脑袋上几根凌乱的头发飞舞着，那发量属实不多。
另外这只鬼身材比较矮小，也就一米左右，浑身冒着黑烟，皮肤黑的像炭一样。
在李天见到的这些鬼祟中，眼前的男鬼就是一个异类。
李天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黑的。
“黑皮肤的鬼？”
“这玩意怕不是一个外国货吧？”
张大帅打量着眼前鬼祟，他觉得这个老头一点也不像是本地鬼。
“吼！”
小老头扭过脑袋朝着张大帅嘶吼一声，他似乎觉得被张大帅给冒犯到。
“抱歉，是我嘴贱，我掌嘴。”
张大帅这个软蛋被小老头鬼一个眼神给吓怂，他又开始两个巴掌朝着脸上抽，嘴里模仿出扇嘴巴子的声音。
小老头鬼被张大帅吸引注意力片刻，李天缓缓从地上爬起，他低伏着身体，随时应对小老头鬼的冲杀。
“谁派你来的？”
李天喊了一句，小老头鬼歪斜着脑袋，他似乎在思考着李天的话。
“咔咔咔！”
小老头鬼的脑袋扭的越来越不像样子，这都扭了一圈，他仍旧还不停下。
不过就算脑袋在扭动，他的眼睛依旧死死盯着李天，那黑洞洞的眼睛，没有一点眼白，全是黑色。
“看你大爷！”
李天怒骂一声，他实在是被那黑洞洞的眼神盯得心里发毛。
“唰！”
随着李天开口，小老头立马动了，他双手双脚并用，速度不是一般的快。
“砰！”
拳头对手爪。
李天抬手一拳打出，拳头正中小老头的手爪，一拳将小老头打退。
一拳之威，小老头似乎明白了李天的厉害，他围着李天转悠，时不时抬起脑袋去看天上的月亮。
李天搞不明白小老头看月亮是为了什么，但他知道面前这只鬼祟肯定是没憋什么好屁。
速战速决！
李天心里冒出这一想法来，他欺身上前，再次一拳轰出。
只是有了之前的碰撞，小老头不再和李天硬碰硬，他不断躲避游走，就是不和李天正面交锋。
一连挥出十来拳，李天拳拳打空，小老头还在躲，李天被搞得一阵火大。
“打又不打，退又不退，你想干嘛？”
“不打就滚，老子没心情和你玩。”
李天反手一道雷电打出，不出意外，小老头又躲开了。
“咯咯咯！”
或许是看到李天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小老头咧着嘴巴一顿怪笑，他一边笑一边看向天上的月亮，笑的越发大声。
李天差点骂娘，也就在这时，李天明白了小老头为何一直看天上的月亮。
光线暗了。
空中的月亮被云朵给遮挡住，李天只觉得视线一下子昏暗了许多。
这家伙在等月亮被云彩遮挡？
李天心里冒出这一想法来，他立马看向小老头，心里不免一阵惊讶。
小老头消失了？
不，不是消失，他和黑夜融为了一体。
这就是小老头看月亮的原因么？
“唰唰唰！”
一阵阵破空声在此刻传出，前方、后方、左边、右边。
那玩意在不断变换位置。
李天转动着身体，双目朝着四周扫视，他的眼睛根本无法捕捉小老头的运动轨迹。
这一刻，李天着实被惊讶到了，他的双眼可不是凡眼，师叔杨铁心早为他开过眼。
以李天的双眼，就算在夜里所看到的和白日也是相差不多，但为何现在却无法看清小老头？
奇怪！
这玩意身上定有什么古怪之处。
李天在心里猜测着，这时后背传来一道凌厉，他猛的转身，掌中雷电顿时轰击出。
不是后面！
他在左边。
李天刚打出他便知道打空了，但想要转变方向，时间已经不允许。
“唰！”
左肩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且有皮肤被撕裂的声音传出。
一道道温热顺着手臂往下流淌，李天心里清楚，那是血。
右手成爪，李天朝着左臂位置抓去，这一爪，李天又抓了个空。
“唰！”
在李天右边传出一道破空声，李天右手连忙抓去，可传来疼痛感的却是后背。
那撕裂的疼痛从背上一直延伸到腰间，李天能感觉到那种指甲刺入皮肤的冰冷。
“咯咯咯！”
耳边传来怪笑声，那笑声左右飘荡，似在李天左边，又仿佛在李天右边。
此刻李天的双眼完全失去了作用，他只能靠耳朵来听声音，但每一次所得到的都是错误的信息。
感受着身体上传来的火辣辣疼痛，李天心里越发烦躁，他胡乱挥动拳头，但每一拳都是在打空。
“唰唰唰！”
李天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多，他每一次挥拳都会拉扯到身上的伤，那痛疼让他倒吸凉气。
而越是这样，李天越发暴戾，就算是打不中小老头，但他仍旧不停挥拳。
耳边“唰唰”破空声越来越多，那些声音一直在李天耳边回荡，似乎映入李天的脑海。
李天发狂，他再无半点理智，胸膛剧烈喘着粗气，双眼通红布满血丝。
他魔怔了，像疯魔一样。
“咯咯咯！”
黑暗中，小老头那难听的怪笑声再次响起，他低俯着身子，双目死死盯着李天。
他在找机会。
一击毙命李天的机会。
“唰！”
就在李天一拳砸出后，小老头再次动身，这次他正面迎着李天而去，伸出的手爪径直抓向李天心脏位置。
“噗呲！”
利爪入体，刺破李天胸膛。
胸口上的剧痛让李天忍不住嚎叫，他后退了几步，血红的双眼中恢复一丝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