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挥舞着手臂,他已经记不得杀了多少鬼祟,但离院墙还是有着一段距离。
这些鬼祟就像是看透了李天的心思一般,他们疯狂阻止李天前进,哪怕是用身体去撞李天手上的残血也要拖住李天。
疯狂,实在是太疯狂了。
李天越杀心里越发想不明白,这些鬼祟不过是最低级的游魂,按理来说游魂一般是不会主动害人的,为何现在他们如此舍生忘死也要拦下李天?
更是对村民们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
想到村民,李天脑海中突然闪过李中平和张寡妇的身影,他脑海中冒出一个想法来,鬼祟们如此疯狂,这是不是也在李中平和张寡妇操控下?
这一想法不是不可能,且李天很快确定。
毕竟张寡妇儿子在李天背上那叫一个安稳,李天在鬼祟中冲杀已有几分钟,张寡妇儿子身上一点伤也没有,哪怕李天保护的再好,这种情况也极少会出现。
如此想来,李天突然觉得自己是多此一举了,张寡妇儿子比他想象中还要安全。
罢了,既然选择出来,救人就得救到底,李天朝着院墙处冲,他不再分心顾及身后张寡妇儿子。
反正这些鬼是不会伤害张寡妇儿子的,李天何必还要费心思去保护。
少了束缚,李天冲的越发快,他几步向前冲出,将面前的鬼祟打退。
“陈青,注意我说话的位置。”
“你现在确定我的位置了吗?”
李天开口道,陈青的声音立马传了出来。
“能确定,我就在院墙这里。”
得到答复,李天反手将张寡妇儿子从背上提了下来。
“小家伙,把眼睛闭好,准备起飞了。”
李天笑道,见张寡妇儿子闭起眼,他抓着张寡妇儿子就是朝祠堂院墙里扔。
这就是李天计划好的救人方式,既简单又粗暴。
“李天,我接住了。”
陈青的声音再次传来,李天听到这话也放心了。
既然人已经救了,他也没必要继续和这些鬼干仗,虽然被他杀了一些,但一眼看去仍旧是密密麻麻的鬼影,杀不完,实在杀不完。
李天脑海中突然想起三国中的赵子龙,他想到赵子龙在数万大军中七进七出心里忍不住又是一番感慨。
七进七出啊,赵子龙的手不酸么?
别说是长枪,就残血这种短刃,李天接连挥舞几分钟,他都感觉手酸了。
子龙将军就是牛批!
李天由衷称赞道,他是时候该撤退了。
“唰唰唰!”
残血翻滚而出,且爆出一道雷电,眼看着面前的鬼祟被打退,李天立马翻身上墙。
“唰!”
脚上传来一股拉力,且让李天感觉有着无数只手掌在抓着他的双腿。
回头一看,好家伙,这情况让李天想起电影《釜山行》丧尸抓火车的场景。
而这里没有火车,不对,这里的火车是李天,他的双脚上抓满了鬼手,且鬼祟连成一片。
继续翻墙?
NoNoNo!
李天就算是超人,他也不可能带着抓他的上百只鬼翻墙。
“松手!”
“特么的再不松手老子放屁嘣你们。”
李天威胁道,他用力挤出一个屁来,可惜没带响。
得,放屁这种魔法用不出,只能是用更加厉害的魔法了。
“白虎之力,开!”
“雷暴!”
李天冷呵,他松开手,双脚重重踩在地上。
一道道雷霆自李天脚下窜出,那雷霆像是蛛网,四散分开,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雷电一出,抓着李天双腿的鬼立马松开了手,且被雷电轰飞出去。
用雷电对付这些实力低微的游魂,效果出奇的好,搞得李天都想化身雷神一直杀到麻木不仁。
终归是李天心里对鬼祟那为数不多的怜悯起了作用,他又用了三次雷暴,这才大摇大摆去翻院墙,并没有赶尽杀绝。
“唰!”
一个漂亮的翻身,李天以托马斯样式的动作翻墙而入。
这个动作可打八十二分,剩下的以六六六的方式打给李天,我希望各位不要不识抬举。
优雅落地,脚步纹丝不动,身子也不带摇晃。
“老铁,我这个落地你给几分?”
“就这个动作,估计你一辈子都做不会。”
李天没一点正形,他拍了拍身前站立的人。
“咦?”
“好凉,还有水渍,尼玛,这是鬼气。”
“谁啊?什么时候跑进来的。”
李天前面的那身影赫然是一只鬼,今夜阴气太重,他一时间没注意到。
“咔咔咔!”
在李天前面的那鬼扭动脖子转头过来,标准的一百八十度。
“小天,这个操作你又给几分?”
“就这个动作,我猜你现在学不会。”
这话实在是耳熟,貌似刚才李天就是这么问他的。
好家伙,说出去的话,这货不到一分钟就还回来了,更是增加了挑战难度。
让李天脖子扭成一百八十度,除非李天想死。
你特么可真幽默。
“我去,酒蒙子李向西,你怎么来这里的?”
眼前那鬼正是淹死在池塘中的李向西,但他怎么进的祠堂,李天还真没想到。
“嘿嘿,托你的福,是你亲手送我进来的。”
李向西就那么扭着脑袋询问李天,他说是李天送他进来的,这话李天听着有些懵。
“我送你进来的?”
“李向西,你特么别睁着眼睛说瞎话,老子什么时候送你进来了?”
李天一脸的不相信,他转头看向一旁正在戒备的陈青和田果,眼神中带着询问的意思。
“他真是你亲自送进来的。”
“李天,我们上当了。”
陈青无奈说道,他的眼神朝着一旁瞟,那个位置站着的正是张寡妇儿子。
“是你带他进来的?”
李天心里的震惊不言而喻,他只送过一人进来,那就是张寡妇儿子。
“李天哥哥,不是我,我带的是一条鱼。”
张寡妇儿子解释道,他指了指地上的鱼。
“啥玩意?”
“这东西刚才也没见啊?你藏到哪里了?”
李天都快凌乱了,当他再次注意到张寡妇儿子裤裆时候,他顿时明白了。
并非是张寡妇儿子被吓尿,而是这小崽子裤裆里藏了条鱼。
我尼玛!
这究竟是怎样的骚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