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怎么可能?”
桑子诚看着自己那支莫名断裂的长箭,顿时整个人都慌了。
“八老,那丫头违规使用极品灵宝。”
主看台左侧,同样穿着一身青色斗篷的苍老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整个会场死一样的寂静。
见风神宗的老家伙下了场,早就因为弟子优异表现得以换到上品宗门位置上的郭宗主坐不住了。
“我呸,不要脸,恶人先告状,你们使用天阶灵器怎么不说?”
风神宗三长老也不甘示弱地吼了回来,“至少我们用的是本命灵宝,那也比你们用别人家灵宝打进决赛要脸得多。”
“火云珠乃是天材地宝,我家弟子能得到全凭他们的机缘,再说了,那不是八老同意可以用的吗?
人烈火门都没发话,你在那狗叫个什么劲?
大不了你们也用呗,又没人拦着你,还是说你们没有啊!
你们两家不是同气连枝?就没给你们两颗?
本命灵宝,你也说得出来,就你们还要脸呢?那你倒是把脸露出来啊,一群没脸没皮的玩意。”
郭宗主骂着也站了起来,双手撑着栏杆与风神宗长老对望。
“你……姓郭的,你还有脸提,要不是你们下毒,我们两宗至于如此吗?”
风神宗长老说到此处,烈火门门主也加入了进来:“纵容弟子下毒伤人,你郭絮影身为无极宗宗主,有不可逃避的罪责。”
“嘿,说我们下毒,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证据呢?当我无极宗好欺负是不是?”
郭宗主自然知道这两宗门的人身上是怎么一回事,但他怎么可能认,“明明是你俩同流合污恶事做尽,该有此报,竟然还污蔑到我无极宗头上来了,要不要点脸?”
“师兄你跟这几个不要脸的玩意说那么多干嘛,有本事就过来比画比画,怕你们不成?”
无极宗六长老吴成峰说着,也站了起来。
他那身高威压袭来,风神宗和烈火门那些小弟子都隐隐发怵。
“好主意,老娘今天心情不好,干脆全杀了算了。”五长老关紫溪也在第一时间站了出来,身上火光隐隐乍现。
听这几人争辩许久的李佳恒也在此时站了出来,冷着一张脸上前道:“诸位还真是不把我大衍皇朝放在眼里。”
李佳恒站出来,那八老自然也不能当作没看见,也纷纷站到了他的身后。
面对看台上那几位,几人也没敢再继续争论下去。
几道强者威压释放出来,别说是看台上鸦雀无声,就连对战台上的几名弟子,也都停了手。
恰在这时,一道清甜的声音冒了出来:“我说你们两个丑八怪闹够了没有?”
苏糖这话是对风神宗和烈火门那两人说的,在场谁听不出来?
这两个宗门的人现在恨这丫头可是恨到了骨子里。
若非碍于这是别人家的地盘,只怕早都冲下来了。
“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了还那么没见识,阵法和灵宝都分不清。”苏糖将吃剩的果核收了起来,很是鄙夷地瞪了那两个丑八怪一眼后,就收回了视线。
“阵……阵法?”
“是啊,那群老爷爷可没说不能使用阵法,我给自己布个防护阵,没有问题吧?”
苏糖这话说完现在再次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确实没有规定不能使用阵法。
主看台上的几人相互对看了一眼后,终是没有谁再敢多说什么?
方才八王爷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们谁还敢在这时候出言,那就是真的没脸没皮了。
“比试继续。”李佳恒高喝一声后,瞟了一眼那浑身冒火的女人,无奈摇头坐了回去。
“继续!”
身上的威压消失,百里自乐又提剑朝着郭怀仁冲了过来。
郭怀仁无奈叹息一声便迎了上去。
他可不想拿下什么魁首,当皇朝供奉。
奈何这百里自乐轴得不行,非要跟他打。
经过刚才的事,这桑子诚也算冷静了下来,他一边寻找阵法破绽,一边套苏糖的话拖延时间。
“你刚才说不是中毒,那是因为什么?”
正在吃蜜饯的苏糖瞥了一眼他手里在淡淡发光的留音石。
而后回应道:“我看,应该是沾到痒痒虫排泄物了吧!”
“痒痒虫?”桑子诚听他这么说,本能地就质问出了声。
很显然,他并不相信苏糖的话。
“如果是痒痒虫,那治愈系灵师为什么治不好?”
苏糖一只手撑着脑袋,翻了个白眼后应道:“因为他太弱了。”
“什么,你说十阶治愈系灵师弱?”桑子诚越来越觉得这死丫头在耍自己,真是有病才会相信她的话。
痒痒虫的毒性微弱,不可能造成这么大的伤害,这丫头摆明了就是在胡诌。
见他不信自己的话,苏糖将蜜饯收了回去,用手帕擦拭着自己手上的糖渍。
“怎么不说话了,编不出来了吧?”
桑子诚说着,便又拿起了他那把发着绿光的青鸾弓。
对着苏糖脚边的位置,唰唰唰射出三支箭。
没有意外,这三支箭又同时被那看不到的空气墙阻挡在外,再次折断了。
对于桑子诚的愚蠢行为,苏糖并没有在意,而是收回了身后的椅子。
她环抱着双手站在防护阵边缘,淡淡道:“连被痒痒虫侵蚀的小毒包都治不好那就是很弱啊,你不信就伸出一只手,我给你治治看。”
看着那长相甜美,一脸天真可爱的小丫头,桑子诚犹豫了。
看他捏着自己手套欲脱不脱的扭捏样,苏糖很是无语,“我六师兄说得对,你就是怂。”
果然,人一旦听到自己此生最大敌手,就容易情绪失控。
苏糖话音才落,桑子诚便直接扯下了他右手上那绿茵茵的手套。
待手套褪去,里面的皮肤露出来的瞬间,桑子诚自己都别开了脸。
他整只右手从手指到手背,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水泡。
还有几道明显的抓痕。
而那些被抓痕覆盖到的地方,皮肤都破损了,看上去鲜红一片,渗人得很。
苏糖看到这一幕,也不禁打了个寒战。
强忍着恶心,苏糖对桑子诚的右手施了个小型的治愈术。
治愈白光笼罩在桑子诚的右手上。
他顿时感到一阵舒适,那种又痒又疼的感觉完全消失了。
待那层白光散去,他的右手已经恢复如常,不仅如此还更为嫩滑,那些皮肤,就如同新长出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