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静月急切地问道:“二哥,娘怎么样了?她为什么会晕倒?”
花长卿的目光落在地上的那个木盒上,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那个木盒半开着,里面赫然躺着一根血淋淋的小拇指头。
她只觉得一阵寒意从脚底升起,瞬间遍布全身,手中的木盒仿佛变得千斤重,她几乎无法握住。那根手指上的血迹已经干涸,看的出是根男人的手指,难不成是……
花静月强忍住心中的恶心,抬头看向花长卿,皱着眉头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人给娘送这种东西?”
“是以爹的名义送回来的,我瞧着像……像爹自己的手指。”
此话一出,花静月自信打量起那根手指:“这……这……好像真是爹的手指。”
“我就知道那个小贱蹄子没安好心。”柳心幽幽转醒,“那就是你爹爹的手指,他……还有一封信……呜呜呜……”
柳心虽然对花松失望,但毕竟这么多年的感情在这,她还是担心他的安危。
“什么信?”
柳心瞧着站在一旁的墨砚渊,他也来了。
她把信从袖子里拿了出来。
花静月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要想花松活命,必须花家的夫人和她的两个女儿一起去胡都的花言山,如果二日内没有动身,就跺了他一只脚。
“怎么办?”花静月看着她着急的模样,自然知道她是想救花松的,但她现在毕竟是战王妃,所以她才会让小翠又跑了一趟。
“自然是要去的。”花静月叹了一口气,她看着自己手中木盒里的手指。
“可……可现在……”她有些为难地看着刚刚赶来的花醉,她也正好听见了他们在说得。
龙轩道:“胡都那么远,我去一趟。”
“不行,上面说要我们去,要是不去爹爹的腿……”
“腿什么腿,都是一些恐吓人的手段。”
“可也不能不信啊。”花醉皱眉,毕竟是自己的爹爹,虽然他更喜欢姐姐,可她也不希望爹爹出事。
“听她这意思,在京城还有探子,还指名道姓让花家的两个女儿去。”花静月勾唇,看来是想将她们一网打尽?
呵呵。
她这个好爹爹啊,一根手指的代价,他到底能不能看清,如今他们花家已经卷入了皇权的斗争,他要是顾这些儿女情长,她们怕是要死透了。
“我会去。”
“我也去。”花醉道。
龙轩叉腰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王爷,那我护着他们去吧,本将军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让我夫人跑那么远,非把他们都脑袋拧下来。”
众人把目光投向墨砚渊,要是他不同意,谁也走不了。
“王爷?”
花静月看向他:“王爷,我能去胡都吗?”
“腿在你身上,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花静月将木盒关了起来:“那我们就去胡都,把我爹给带回来!”
回王府的时候,花静月试探地拉墨砚渊的手。
他却将手抽了过去。
她微微一愣:“王爷?”
“本王发现每次本王依了你什么事情,你就会主动像这样靠近本王。”
听他这意思,难不成是觉得自己这样是在讨好他?
“当然不是了,我什么时候都想离王爷近一些,可是我怕王爷会嫌我烦,毕竟你是战王殿下啊,人家都说我是乡下来的小丫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好一个王妃,更不知道该怎么做好王爷的娘子。
只想着王爷空着的时候我可以陪陪王爷,王爷看起来不是那么好说话,可只要我说出来的事情,王爷都答应我了,这样的夫君,我怎么能忍着不靠近,我根本忍不住。”
“油腔滑调,本王不能陪你去胡都,会让碎影和无影都陪你去,有龙轩在应该问题不大。”
“嗯。”花静月点头。
等回到王府的时候,两人沐浴完,回到房间的时候,花静月主动缠上了墨砚渊,她一点点地往下,墨砚渊呼吸一滞……
等出发去胡都得时候,花静月没有看见墨砚渊来送自己,她和花醉坐了一辆马车。
秋燕陪着柳心坐了一辆马车方便照顾她,花长卿也跟着一起去了。
除了担心花松,这一路上的风景倒是不错,花醉和花静月天天待在一起开心地不得了,差点就要把她那爹给忘了。
经过近半个月旅途颠簸,花静月终于抵达了胡都,来到了花松的府邸前。
远远地,她们就看到府邸门前跪着一个人影,走近一看,原来是闵文君。
闵文君的双眼红肿,泪水不断地从眼角滑落,整个人看上去憔悴不堪。
“王妃,夫人,可……可把你们盼来了……救救老爷吧,救救老爷吧!”
看到花静月下车,闵文君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虚弱地站不起来。
众人这时才惊讶地发现,闵文君的肚子微微凸起,显然是怀孕了,这个意外的发现让赶来救花松的众人,如同当头棒喝。
柳心看着闵文君的肚子,气得嘴唇直发抖,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闵文君将众人迎了进去,花静月坐在主座上:“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她哭着道:“回王妃和夫人的话,妾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天老爷没回来,我收到了两根手指头,上面写着让我送一根手指头给你们,让你们来胡都一趟。”
“还有一根手指头。”
闵文君哆嗦地将另一根手指拿了过来:“是啊,老爷可怎么办啊,王妃,夫人,你们可一定要救救老爷啊,妾身不希望肚子里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没爹了。”
秋燕呸了一声:“不要脸的贱蹄子。”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得?”花静月冷声问道。
“什么意思?”
“将这府上所有的男丁都抓起来。”
闵文君抬眼:“王妃!你不可以冤枉我啊,我这个孩子是老爷的,也是你的弟弟妹妹啊,王妃,你不能趁着老爷不在就欺负我们娘俩,报复我们啊,给我们泼脏水啊!”
花静月勾唇,将花松的血手指砸在了她的脸上:“来人,上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