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管家:“不见了,人不见了!”
魏井壮着胆子低头朝井里一看,果然如方管家所言,井里居然没人。
这是一口枯井,里面早就没水了。
人怎么会凭空消失呢?
魏井脸色惨白,他这条命是王爷给的,若王爷有什么事,他哪还有脸活着。
魏井也顾不上别的了,就算再怕,他也打算跳到井底去看看。
方管家哭得撕心裂肺,“王爷,我要去陪王爷。你们放我下去!”
两人一起朝着井口挤着,你不让我,我也不让你。
争先恐后生怕慢了一步。
可偏偏这井口大小只能容忍一个人,于是两人就僵持在这了。
井下,肃王跟在安云溪身后走着。
肃王:“若不是今日下井一趟,谁也没想到,这井里居然还有一个洞穴。”
安云溪:“看这里的泥土,想必也挖了好几年了。”
肃王看着安云溪神态自若的模样,道:“方才你那般快速的跳下来,你不怕吗?”
安云溪笑了笑,“这世间万物,有它们存在的道理,和我们不同的,未必就是恶,与我们一样的,也未必就是善。所以,有何好怕的?”
肃王诧异看她一眼,倒没想到,她还有这个觉悟。
两人不再言语继续向前走,前面越来越窄,越来越暗,直到最后留下一个黑洞。
那黑漆漆无底的洞口,也不知道是通向哪里,更不知道里面藏着什么危险。
望着那黑洞口,安云溪还未上前,就被肃王拉住。
“你站在这里,我去。”
安云溪:“这洞口太小了,以你的身体过去了恐怕有些费力。”
“无妨。”
肃王说着就一脚踏入洞口里,他身体向里滑了进去。
不一会儿就到底了。
“里面有什么吗?”
安云溪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过来。
肃王眯着眸子,适应了光亮后才道:“正中间有一个黑坛,好像是供奉在那里的。”
“拿出来。”
肃王依言上前,手快要碰到黑坛时,安云溪的声音再度传来。
“等一下,你的手上可有划伤流血?”
“没有。”
“行,你手上蹭些泥土,再去抱那黑坛。”
这黑坛出现在这种地方本就古怪,安云溪担心他的血沾染上后,会完成某种契约,因此才小心提醒。
肃王虽然不明白她的用意在哪,不过还是照办了,等他抱着黑坛从洞里钻出来时,上面方管家和魏井两人哭嚎的声音让人头疼。
“两个蠢货,我们在这里。”
肃王的声音从井底传了过来,井上两人一呆,低头一看,破啼而笑。
方管家:“王爷,你还活着,真好。”
魏井:“王爷,我现在就拉您上来。”
几人甩了粗绳下去,肃王将绳子系在安云溪腰间,又低头查看绳子是否结实,忙碌完后,抬眸便对上了安云溪的眼眸。
井里空间本就有限,两人离得近,仿佛连对方的心跳声都能听清。
安云溪突然抬手,手指在他脸上摸了一把。
肃王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光天化日之下,她居然调戏自己?
安云溪:“你脸上有灰土,我帮你擦干净了。”
肃王哦了一声,翻涌的心绪总算平静下来了。
肃王先让人将安云溪拉了上去,随后自己才上去。
方管家急忙上前,问道:“王爷,王妃,到底怎么回事?方才我们在上面,根本就看不见你们,怎么才片刻功夫,你们又出现在井底了?”
肃王手中拿着黑坛,道:“井下有一侧小洞,可容人钻进去,方才我们进去,找到了这个。”
黑色坛子仅有一个成年男人巴掌大小,可方管家一看就觉得这东西不吉利。
安云溪:“王爷,将黑坛给我吧。”
魏井:“王妃,这上面好像还写着字呢。”
方管家凑近一看,脸色巨变。
“这是太傅之女的生辰八字!”
再仔细一看,又道:“除了太傅之女外,还有另外两个王妃的。”
方管家话音一落,在场众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魏井搓了搓自己的手臂,“管家,你会不会记错了?这世间哪有这么巧的事,这黑坛正好记着咱们王爷娶的三任王妃的生辰八字?”
方管家:“老奴不会记错的,每次合庚一事都是老奴去做的。为了避免八字相冲,老奴可是很仔细小心,因此才记下每任王妃的生辰八字。”
“可这第一任王妃出事后,这井就被封了,另外两个王妃的生辰又怎么会出现在井底的黑坛上?”
魏井的一番话也很有道理,众人听完更加迷惑了。
安云溪道:“这事不难,提前在这黑坛上写好三个生辰八字,然后再找到这三个时辰出生的女子嫁给你们王爷,不就成了?”
安云溪一句话如醍醐灌顶,不过却让众人更加不寒而栗了。
“王爷,”方管家看着肃王,不安道:“难道说,想害您的人,从很早之前就布了一个很大的局?”
肃王点头,他也猜想到这一点了。
“本王在朝中竖敌颇多,布如此大的局来害本王,倒也算费心了。”
安云溪看了他一眼,肃王表情平静,丝毫不见愤怒之色。
若是平常人,知道有人如此陷害自己,恐怕早就发火了,可他却难得的反应冷静。
肃王:“这坛子你准备如何处置?”
“这坛子自然是不能留了,不过对方既然将这东西作为吸食王府运势的媒介,那咱们就好好利用它给对方一个回礼,如何?”
肃王点头:“都听你的。”
方管家和魏井也磨拳擦掌,他们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王妃的回礼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