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头真疼啊...”
祁风捂着脑袋，从地上坐了起来，环顾四周。
“黎晓？你还好吗？醒醒！”
祁风走到躺在地上还未醒来的黎晓身边，摇了摇黎晓的身子。
“咳咳...这是怎么回事...”
黎晓咳嗽了两声，慢慢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祁风那张紧张担忧的脸。
“我...我也不知道。我只记得，那个祭司的法杖忽然爆发出了耀眼的光芒...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祁风坐在一边，喘着气，至少黎晓和自己一样没有大碍。
“但这里是哪里？”
缓过来的黎晓，也看了一遍自己所处的环境。
长安、墨林、国王、祭司...他们四个不在这里。
但...有一只腰间只别着一块布的红色的龙，躺在一边，正揉着脑袋。
“...”
黎晓不免紧张了起来，红色的龙...
他难免会想到，当初和四兽交手的九餮。而九餮口中的魔龙族，其实也是红色的样子。
“啊...他...”
似乎和黎晓想到一块去了，祁风也变得有些紧张，他站起身，走到黎晓旁边，盯着眼前的那只龙兽人。
......
“你们...诶？祁风？黎晓？”
龙兽人直接喊出了他们俩的名字，这一下，连两兽也有点震惊了。
他们可从来没有见过面，对方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的？
“嗯...”
看到两兽对自己的示好没有反应，龙兽人也从地上站了起来，拍拍自己的身子，对着他们露出了笑脸。
“啊...我现在从空间里出来了。”
“哥哥也不在呢...”
“还有熟悉的法杖...和那束光...很温暖的感觉，好像...再触碰一次。”
龙兽人回味着方才的场景，忍不住哈哈笑了一下。
“...你也听到了吧，黎晓。”
祁风看着动作略显浮夸的龙兽人，不免替他感到一阵尴尬。
“嗯。”
黎晓自动忽略了龙兽人意义不明的动作。
“空间...哥哥...他还说那个法杖很熟悉...”
“而且，在法杖发光的时候，他可没有出现。”
“他...”
黎晓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他会是【空间之神】吗？”
听到黎晓的推断，祁风惊讶的“啊？”了一声。
“【空间之神】？...”
龙兽人显然也听到了黎晓的话。
“我哥就是啊！他可厉害了！而我...我只是个什么也不知道的笨家伙呢...我有一身能力，但我的哥哥还是一天天的在照顾我...每隔一星期还要麻烦哥哥给我做治疗...”
他的表情变得沮丧起来。
果然。
黎晓自信的笑了笑，至少，他和【空间之神】有关系，那就足够了。
祁风也渐渐从震惊中缓过来，看了一会黎晓。
“可以问一下，你叫什么名字吗？”
黎晓走到龙兽人旁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我叫天奕...我哥哥是天华。”
天奕也是把难过的情绪抛了开来，慢慢的说了出来。
天...天华？
来到这里之前，长安念出的那个名字，就是天华吧...
黎晓也还记得，人鱼祭司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那副震惊的样子。
天奕再次认真的打量了一下两兽，随后把目光停留在祁风身上。
“我说，你打算什么时候...能和长安，说那句话呀？”
祁风愣了一下。
“什么？”
“就是那个呀！你不是一直在追他吗？我吃瓜这么久了，总得有个结果啦！”
天奕的眼神里有光，看上去很兴奋。
“那种事...也快了吧...等等等等...你说你吃瓜这么久？”
本来祁风反应了过来天奕话里的意思，脸红的很厉害，但随后，又注意到他说的那句话里蕴含的信息。
“对啊，吃瓜很久了，从长安来这个世界开始我就一直在吃瓜啊。”
天奕一伸手，下一刻，还真有一个被切开的西瓜落在他的手里。
天奕啃了一口，尾巴摇了摇。
“...”
祁风和黎晓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啊！我想起来了，我还没告诉你们呢。”
“我哥哥天华在帮助下，在长安脑海里创造了一个意识空间，我就和哥哥一直都在那里啦。”
天奕一边吃着西瓜，一边解释着。
“我和哥哥是能看到长安在做什么，大部分情况下，长安遇到了麻烦，我哥哥都会提醒他，接下来最好的选择是什么。”
“所以有几次，你们一筹莫展的时候，都是我哥哥天华提醒了长安，长安才能带着你们找到新的线索呀。”
“怎么样？我哥哥厉害吧！”
说完这些，天奕也吃完了西瓜，和方才西瓜出现的情况一样，被他吃剩下的瓜皮也在他的一挥手之间消失。
世界上多了一个吃到西瓜的开心的兽，也多了一个西瓜忽然消失，又只剩下瓜皮，什么也没吃到的疑惑且难过的兽。
“原来如此。”
两兽也是明白了。
“你能掌控【空间】吧？”
想到天奕刚才吃掉的西瓜，祁风看着天奕，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嗯，能啊，我哥哥能的，我也能。”
天奕的耳朵抖了抖，看得出来，他对于自己的能力还挺有信心。
“既然你说，你哥哥能的你也能，那你不也是【空间之神】？”
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天奕却没有给出回复，变得有些呆愣起来。
“我说错了吗？”
祁风挠了挠头。
但天奕还是没有给出任何回复。
“......换个问题吧，看样子，他不会做出回复了。”
黎晓开口道。
“哦...那你知道这里是......”
祁风的话还没说完，天奕忽然叹了口气，祁风说到一半的话也不说了。
“嗯...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不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你刚才问这是哪里，我也不知道。”
“我和哥哥的力量确实相近，但我...失忆了，我把一切都忘了...”
“我哥哥每周给我做的治疗...其实就是在试图帮我恢复记忆，虽然每次效果都微乎其微，每次我接受治疗也会头晕，但看着哥哥关心我的样子...我还是会选择让哥哥帮我...”
似乎是想起了被治疗的感觉，天奕忍不住捂住了脑袋，发出了一声很轻的呜咽。
失去记忆...
黎晓和祁风对视了一眼。
联想到折翼在信中提到，【空间之神】是“祂们”，而不是“祂”。
还有祭司那奇特的法杖。
可能...因为某些原因，【空间之神】被分裂开来，成为了两个独立的个体。
而这两个个体，便是哥哥天华，与弟弟天奕。
“可能吧，可能是这样，推测不一定成真。”
两兽讨论了一下，得出了这个答案。
但眼下...还是得要先搞清楚，这里是哪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