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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老鸨们也不乐意。香雪是袭香馆的招牌,无价之宝。可只要一进周国公府,这块无价之宝,就象原本一幅王羲之的手迹,一夜折腾下来,变成了赝品一样。不但香雪身价大跌,袭香馆损失也同样惨重。
说道:“我让人有前面挡着,香雪娘子,你们想一个办法逃走,暂时避一下风声。”
“妈妈,你说我们又能逃到什么地方?”香雪凄然一笑。
一句就将老鸨问住了,如李威所说,他占了大义名份,可是贺兰却有真正的手下,实力,经济。就算今天晚上能逃走,明天怎么办,后天怎么办?逆违了这个周国公,她们下场更惨。
“那怎么办?”老鸨急得团团转。至少现在香雪为袭香馆招财进宝,对香雪还有那么一份感情,也是为袭香馆担心。
画柳与香雪暗然垂泪,刚说着此事呢,祸事就临上门。
倒是老鸨岁数大了些,智慧更成熟一点,忽然道:“香雪娘子,我都有一个办法。”
“妈妈,说来听听。”
“香雪娘子,你不是认识太子吗?”
“是认识,那天在东市门前偶然相遇,然后他就离开了。”
“不是啊,前天东宫劳宴,太子在宴请群臣耆老时,又提过你的名字。”
“那又如何?”
“京城之中,求其他人相助,不大可能了。只有求太子,太子仁爱,又与周国公发生了龌龊,只有这一条路了。”
“妈妈,你的话虽然不错,可是他是太子啊,我怎么能见到他。”
“你们就试一试吧,或者上天垂怜。怎么荣国夫人一死,这个周国公变成这种德性?”老鸨捶胸顿足道。
原来贺兰敏之也来过此地,可不是现在可怖的样子。本来长相又好,丰神如玉,风情外朗,神彩内融,又略略有些才学,是京城中有名的名草。不要说杨敏那时候与他亲近,连几岁的李令月,对这个表兄都十分有好感。如果不是后来的丑闻溢出,再加上与太子争执,使他更多的事迹翻了出来,其实那时候贺兰敏之看上香雪。香雪也许会求之不得。
李弘丢给李威这副臭皮囊也不算很差,但与贺兰相比,什么也不是。
其间也来过袭香馆几次,并没有看到他做出什么过份的事。当然,与妓子们调调笑笑,也不是他一个人,其他人亦是如此。但做得并不过份。
想这么多干嘛,老鸨将这两个俏姑娘一推,说道:“快走吧,不然前门挡不下来了。”
两个少女带着香雪的丫环,六魂无主地从后门溜了出去。喊了一辆马车,直奔延喜门,停了下来。
下了马车,两眼茫然,太子可是那么好见的,岂不见狄仁杰与魏元忠两个智者到现在都没有见到太子吗?尽管他们顾忌太子与外臣交结,在想一个全妥的办法。就是直接递贴子,一个小法曹,一个小太学士,就肯定能见到太子?
香雪岁数稍大一点,最后硬着头皮,来到士兵面前,说道:“麻烦大郎通知一下东宫太子,说奴婢香雪画柳求见。”
“你们得了失心疯?”如果不考虑到两位小姑娘长得好看,估计用横刀将她们直接架得有多远滚多远。不过马上回过神了:“你们是袭香香雪,离魂画柳?”
“奴婢们正是。”
长安三大粉头,还一次没有看过,所谓人的名儿,树的影儿。论长相,两位未必比杨敏强,但名气儿大,越看越觉得俏丽了。语气缓了下来:“两位小娘子,现在什么时辰了。就是白天,你们……你们也不好见太子的。”
省了中间一句,就是你们长得貌如天仙,可始终是娼妓。
“麻烦大郎,你们只对太子转告一声,奴婢香雪与画柳遇到大麻烦了,如果太子不伸出手相救,我们今天晚上有可能性命不得幸免。”
“两位小娘子,有什么事,可以禀报官府啊。”
“是周国公喊我们到他府上。”
拱卫皇宫安全的士兵,可不是来自其他偏僻地方的士兵,大多数长安良家子出身,有的还是来自功臣后代。一听就明白了这两个少女遇到了什么麻烦了。
“但是……”
香雪一拉画柳的手,盈盈跪了下去了:“拜托几位大郎了,再说奴婢侥幸曾经与太子见过一面,殿下对奴婢印象不恶。”
几个士兵立即醒悟过来,不但太子对香雪印象不恶,似乎那些诗余,以及那天太子与清河崔家郎君交谈的那些话儿,吟诵的那些诗儿,都是自香雪嘴中传扬出来的。这是有意替太子颂扬好名声。
但还是迟疑,道:“可现在也太晚了。”
“求求几位大郎帮帮忙吧。”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根金条出来。
金子这时候不是货币单位,但不能否认它的价值。各个僦柜里就能兑换,有时候能换十两银子,有时候能换八两银子,不是很稳定的。一两银子与一缗钱价格大约差不多。同样也不很稳定。就是一缗钱,有时候因为铜币紧张,只用八百个充数。大约一两黄金等于八千文左右。
这根金条足有十几两。对这时代,这是一笔不小的数字,那个奶糖作坊生意那么好,一天下来也不过卖了一百三十几缗钱。几位士兵都有些心动。
“拜托了,”再次以头碰地。
其中一个校尉说道:“那好吧,让我们试一试,不过里面东宫的侍卫未必好通融。”
香雪会意,又从头上拨下来首饰,递到他手中道:“帮帮忙吧。”
“既然如此,我们替你将信带到,太子见不见你,我们不能保证。”
谁能保证呢?香雪叹了口气说道:“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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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香雪与画柳,都是误会了贺兰敏之。
现在他正对胡女产生兴趣,与中原女子不同,胡人风气开放,倒合了他的味口。不过来了几个人,准确来说,是他的几位朋友。经城令大儒李善,弘文馆直学士参与政事刘祎之。
两人官职并不显赫,可与贺兰敏之关系很好,特别是前者,与贺兰敏之来往很密切。而且很奇怪地让贺兰敏之面对他们时,居然失去了这几个月来的戾气,变得十分敬重起来。
两个人都十分方正,看不惯这些胡姬胡舞,更不要说只穿着寸缕薄纱。在接到仆人禀报时,就将她们撤了下去。
李善道:“国公,还是不必骚扰香雪三位了。”
“哎,二位远道而来,武某倍感荣幸,只是邀请三位妓子助兴,有何不可?”贺兰敏之还没有得知归雁赎为商妇的消息。
李刘二人眉头微微皱起,这三位妓子可不是普通的妓子,在京城中名声很好,令许多文人士子十分仰慕。却没有料到归雁让贺兰敏之生生糟糕了。
看到他们的神情,贺兰敏之立即说道:“刘学士,李书郎,只是邀请她们前来为二位歌舞一番,二位离开,立即将她们送还。”
李善嘴角动了动,最终没有说出来。虽然贺兰敏之对他很敬重,他自己也是唐朝有名的大儒,注解的《昭明文选》盛行天下,被士子当作参考书,可是得以进入仕途,还是贺兰敏之引荐的。
到是贺兰敏之主动挑开了话题:“二位怎么今晚有空,大驾光临?”
李善忍不住道:“国公,你书写的《集王圣教序》与褚遂良的《雁塔圣教序》和《同州圣教序》、王行满的《招提寺圣教序》,被称为大唐四大圣教序碑。《法门寺碑》也为许多士子临摹。”
“李书郎,过奖了。”贺兰敏之书法上颇有成就,而且他才二十几岁,这也是他得意的地方。
“不是夸奖,李某生性鲠直,有什么便说什么。再说国公的文藻,那篇进奏出家人也要跪拜父母的奏折,李某还铭记于心……轩后韫灵。紫气未敷于鸟迹。洎刘庄精感。托神想于东流。尹喜翘诚。睹物色于西迈。由是龙宫梵化。洒慈润于大千。澹泊凝真。冲寂弘于宇内。虽复远标天构气淑无为。体均具相功深济度。莫不禀宸极以存其法……”
这篇奏折确实写得很华丽,且论之有物,思路清晰,也是贺兰敏之得意之作之一。
但李善说到这里,将话锋一转,说道:“可是周国公,本来李某不该,也没有权利过问国公之事的。但近来国公之举,颇让李某不解。居丧期间,招妓作乐,本是不妥,然而数次冲撞太子,是为何故?李某是你的贱友之一,这让李某很是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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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卫东宫南面三门的士兵,对李威要比守卫延喜门亲卫忠心得多。毕竟出自东宫体系。听到延喜门当值亲卫的汇报,起初也迟疑了一下,这不合礼制。
但如果是大家闺秀罢了,偏偏香雪名气很大,男人嘛在一起,又能说什么?就听到了一些事,似乎这个粉头与殿下就象有某些“神交”似的。殿下褒扬了她两次,最后一次还是在劳宴上,当着文武群臣的面表扬的,虽然是一句略过。如果不帮助的话,在贺兰敏之府上出了什么事,殿下会不会怪罪?
想到这里,立即进入东宫,没有敢打扰李威,这时候都两更过后了,殿下早就入睡了。于是派人叫醒了碧儿。
碧儿也直皱眉头。想了半天,还是将李威叫醒。
李威睡得正香的时候,听到这个消息,也是愣了大半天,最后道:“让她们进来吧。”
“殿下……”
“放她们进来,”这一次李威头脑清醒了,这两个少女虽然是妓子,可在那种场合下,居然十年如一日,保持着清白的身体,是何等的不易,怎能让贺兰敏之沾污了。
“殿下,她们是……”
“放她们进来!”声音更大了。
碧儿只好通知士兵。
于是深更半夜,东宫放进来了两个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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