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正洋小心翼翼靠近。
他屏住呼吸,侧耳倾听屋内的谈话。
只听县丞傲慢地说道:“那县尉小儿,不过是我手上的棋子罢了,唯本官之命是从。本官令他往东,他岂敢往西?这清风县的一切,尽在本官掌控之中。凡盗窃、斗殴、命案,皆可化为乌有。”
周围的土豪们纷纷点头哈腰,脸上露出了贪婪的笑容。
县丞继续说道:“那些百姓,哼,不过是些待宰的羔羊。稍加一些手段,金钱便滚滚而来。”
说到这里,县丞得意洋洋地透露:“告诉诸位一个好消息,本官计划进一步扩大妓院规模。”
他眼中闪过一丝阴险的光芒:“对于那些交不起税的百姓,本官自有办法。让他们抵押自家女儿,到妓院做妓女,供达官贵人们享用。”
几名土豪附和道:“老爷真是高明。”
季正洋听到这里,气得紧紧握住拳头。
季正洋心中怒火中烧。
他决定深入虎穴,寻找确凿的证据,将这些恶行彻底揭露。
他悄悄摸到县丞的书房,这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墨香。
书房中,书架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书籍。
而墙上则挂着几幅苍劲有力的书法作品。
但季正洋无暇欣赏。
他在书房中仔细搜寻,目光在书架上流转。
经过一番寻找,终于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他发现了一本比较特别的册子。
册子被随意地放在书架的一角。
封面是深棕色的,上面没有标注任何名称,显得极为低调。
季正洋小心翼翼地将册子取下,坐在书桌前翻阅起来。
账册里的字迹工整而娟秀,每一笔都透露出县丞的严谨与狡猾。
季正洋逐页翻阅,眼神逐渐变得锐利起来。
他目光锁定在那一行行字上:
“xxxx年x月x日,收受王员外贿赂银两xx两,用于妓院建设。”
“xxxx年x月x日,李家未能如期缴纳税款,责其女儿抵押至妓院,以换取延缓缴税期限。”
“......”
账册中详细记录了大量的不法之事:增加税收、贪污公款、收受贿赂、欺压百姓等等。
每一笔都记录得清清楚楚。
这一行行字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刀刃。
深深刺入季正洋心中。
他咬牙切齿,心中的愤怒如同火山般喷涌而出。
他小心翼翼地将本子揣入怀中。
此时,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一名侍卫闯入了书房。
侍卫身材高大魁梧,肌肉虬结,面目狰狞,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来者何人?竟敢擅闯县丞的书房!”他紧盯着季正洋,高声喝道。
季正洋冷冷地回答:“我来此就是为了揭露你们的罪行!”
侍卫愣了一下,随即放声大笑:“你以为你是谁?敢在此大言不惭!”
季正洋没有理会他的嘲讽,而是迅速观察周围的环境。
他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脱身,以免打草惊蛇。
这时,季正洋注意到书房的窗户半开着,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屋内,为这个深夜染上了一层神秘色彩。
窗外,竹林茂密,竹叶摇曳。
他猛地推开窗户,纵身跃入竹林中。
侍卫愣了一下,随即怒吼着追了上去。
竹林中传来阵阵呼啸声和枝叶摩擦的声音。
季正洋利用高超的轻功,在竹林中快速穿梭,轻而易举地摆脱了侍卫的追捕。
他站在廊道喘息着,一不小心闯入了县尉的卧室。
他躲在屏风后面,屏住呼吸。
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房间内的动静。
此时,县尉正与几个女人在床上行欢。
县尉满脸红光,身上的亵衣几乎褪到腰间。
敞开的衣襟下,露出黝黑的胸膛和圆滚滚的肚皮。
几个女人躺在床榻上,衣衫不整,酥胸半露,娇喘吁吁,呻吟不断。
房间内弥漫着一股淫靡的气息。
季正洋握紧拳头,极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和恶心。
他深吸一口气,悄悄地从屏风后面探出头来。
月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洒在县尉和女人们身上,形成了一幅光怪陆离的画面。
季正洋看得目瞪口呆。
他万万没想到清风县的政治生态如此恶劣。
县丞一门心思贪污受贿,县尉满门心思寻欢作乐。
他真是恨不得立即冲出去将两人绳之以法。
就在这时,县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他停下了动作,侧耳倾听。
突然,一名侍卫站在卧室外焦急地喊道:“县尉老爷,不好了!有人闯入了县衙!”
县尉停下身下动作,一跃而起。
他怒目圆睁:“什么人敢到本爷的地盘来撒野?”
季正洋感觉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他猛地冲出屏风,冷笑一声:“你的地盘?这里是老子的地盘!”
话音刚落,床上的县尉和女人们发出惊恐的呼喊声。
县尉气急败坏地喊道:“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侍卫们纷纷拔出兵器冲向季正洋。
他们疯狂地挥舞着兵器,却怎么也碰不到季正洋的衣角。
季正洋心中有数:“俗话说强将手下无弱兵,那这草包官带出的兵肯定也是草包!”
他决定速战速决,以免夜长梦多。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趁季正洋不备,猛地扑了上来。
季正洋侧身一闪,顺势抓住了他的手腕,猛地一扭。
只听“咔嚓”一声,侍卫的手腕被拧断,兵器脱手而出。
其他侍卫见状,纷纷后退了几步,面露惧色。
果不其然,侍卫们都是贪生怕死的乌合之众,不堪一击。
县尉顿时脸色铁青,厉声喝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县衙闹事!”
季正洋心中暗自好笑。
县尉对着侍卫们大声喝道:“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抓住这个狂妄之徒!”
侍卫们虽然应声而动,但心中却各有各的想法。
他们知道季正洋不是好对付的。
刚刚那拨儿倒下的兄弟,就是最好的证明。
县尉见侍卫们无动于衷,气急败坏地喊道:“真是一群饭桶!本官要你们有何用?”
说着,他亲自挥舞着长剑,气势汹汹地攻向季正洋。
他一边疯狂地攻击,一边大声喊道:“今天本官就要你的命!”
季正洋身形一闪,轻松躲过。
侍卫们面面相觑:老大都亲自上了,吾等也上吧!
于是,一群人挥着兵器,冲了上去。
季正洋并不想和他们纠缠。
他身形灵活,躲过一招又一招的攻击。
他展开游击战术,时而出现在县尉左侧,时而出现在县尉右侧,时而出现在县尉身后。
县尉虽然武功不错,但在季正洋的攻势面前却显得力不从心。
几个回合下来,他腆着个大肚子,已是气喘吁吁。
而季正洋依旧轻松自如。
他嘴角微微上翘,心中暗自好笑。
季正洋突然发出一声清啸,身形瞬间消失在原地。
县尉一愣,只觉得一股冷风袭来,眼前出现一道耀眼的剑光。
他连忙举剑格挡,但已经来不及了。
“叮”的一声脆响,两剑相交,发出金铁交鸣之声。
县尉只觉得手臂一麻,长剑差点脱手而出。
他心中一惊,知道自己远不是季正洋的对手。
季正洋乘胜追击,一剑又一剑地攻向县尉。
县尉节节败退,已经无力抵挡。
此时,季正洋抓住机会,猛地冲向县尉,一记重拳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胸口。
县尉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便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侍卫们见状,纷纷后退几步,面露惧色。
季正洋站在县尉面前,脸色冷若冰霜:“你和县丞狼狈为奸,鱼肉百姓、作恶多端!但你可知,你不过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随时可以弃之不顾!”
县尉躺在地上,痛苦地喘着粗气。
他瞪着季正洋,眼中充满恨意,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坏了本官的好事!本官还没来得及享受,你却突然冲进来,吓得我直接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