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宴席间的气氛有些沉寂。
季正洋转向坐在上首的李恪,声音里透着一股亲切:
“太子殿下,上回您与皇上一同光临本县,那是微服私访,体验民间风情,本官当时有眼不识泰山,多有怠慢,还望您海涵呐。”
说罢,他站起身,拍了拍手,朝着大堂中央大声喊道:
“掌柜的!掌柜的!”
掌柜的连忙放下手中活计,一路小跑着过来:
“季大人,您有何吩咐?”
季正洋指着李恪的方向,神态得意地说:
“把咱们清风县最好的酒都给我上来,今日本县买单。”
掌柜的闻言,眼睛一亮,连忙点头: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准备!”
说完,他转身就跑向后厨,一边跑还一边吆喝着:
“快,快,把咱们的镇店之宝给季大人拿来,今日有贵客!”
没过多久,几个小二便端着托盘,走了出来。
托盘上,几壶酒液散发出淡淡的香气,令人闻之欲醉。
杨公公见状,皱了皱他那标志性的八字眉,摆摆手道:
“咱家睡眠不好,可不敢喝,得好好休息。”
季正洋见状,立马凑上前,神秘兮兮地说:
“公公,您就放一百个心吧,喝了这酒,保管您今晚睡得像猪一样香。”
杨公公瞪了他一眼:猪,你才是猪!
但他还是被那诱人的酒香所吸引,忍不住拿起酒壶,半信半疑地轻轻抿了一口。
酒液入喉,先是辛辣如火,随即回甘如蜜,令人回味无穷。
“殿下,这酒当真不错,入口辛辣,但回甘绵长,喝下去整个人都暖和了。”
李恪见状,也好奇地端起酒杯,仔细观察酒液,只见它清澈透明,无一丝杂质,不禁赞叹:
“果真是好酒,看这酒色便知非凡品。”
说罢,他仰头饮下。
那酒液在喉头燃烧,像是吞了把刀子一般。
但落到胃里后,整个人就变得暖和起来。
李恪点点头,称赞道:
“好酒,果然名不虚传。”
杨公公见状,也放下顾虑,开始大口痛饮起来。
不一会儿,两人就喝得满脸通红,仿佛醉了三分。
“这次父皇不在,我们总算可以痛快地喝上一场了。”
李恪感叹道。
“这酒名为烧刀子,是咱们清风县的特产。”
季正洋得意地介绍道,
“二位有所不知,这烧刀子可不是一般的酒。
它的酿造方法可是酒神杜康亲自传授给我们的。
而且啊,这酒只有我们清风县能酿出来,外面可是喝不到的。”
李恪闻言,微微皱眉:
“酒神杜康?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季正洋见状,连忙解释道:
“殿下有所不知,这酒神杜康乃是上古时期的神仙人物。
传说他酿出的酒能让人忘却忧愁、长生不老。
他曾经路过我们清风县,见我们这里的百姓生活困苦,就传授了我们这酿酒工艺。
这酒虽不及他的神酒,但也是世间难得的佳酿了。”
杨公公也好奇地问:
“那这酒是怎么酿出来的呢?”
季正洋清了清嗓子,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起来:
“这酒啊,酿制过程十分讲究。
从制曲、晒曲到酿酒、蒸馏,每一个环节都是由十八岁以下、处子之身的少女完成的。
就说这踩曲的过程吧,必须由天生自带体香的少女亲自踩压才行。
没有体香的少女不行,不是处子之身的少女也不行。
我们这些粗狂的汉子就更不用说了。
踩出来的酒根本就没有这份醇香和独特风味。”
这酿酒工艺竟如此神奇?
李恪和杨公公听得一愣一愣的,但心中仍有些怀疑。
季正洋见状,继续说道:
“你们不信的话,可以尝尝别的酒。我保证你们会发现这烧刀子与众不同。”
说着,他挥了挥手,门外立刻走进来两个小厮,给李恪和杨公公二人各倒了一杯酒。
杨公公尝了一口新酒,顿时吐了出来:
“呸呸呸,这什么酒啊?辣得要命!”
李恪也尝了一口,眉头紧锁:
“确实味道差了很多。”
季正洋见状,得意地笑了起来:
“看吧,本县没骗你们吧?这酒可是咱们清风县的独门绝技啊!”
接着,他又故作神秘地拉长声音,手指轻轻指向那瓶晶莹剔透的烧刀子:
“这烧刀子的独特之处,在于它只能在我们清风县这片土地上酿制。为什么呢?嘿,这就得说到我们清风县的一大宝贝——不老泉了。”
“不老泉?”
众人都被他的话语吸引。
季正洋继续道:
“这不老泉的泉水,清得跟镜子似的!
喝上一口,甘甜得让人心醉。
更神奇的是,这泉水还有延年益寿的奇效。
女人们喝了,皮肤水嫩得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容颜焕发;男人们喝了,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那方面更是……嘿嘿,你懂的。”
说到这里,季正洋故意顿了顿,挑了挑眉。
继而压低了声音,一脸神秘兮兮的样子:
“偷偷告诉你们啊,上次我喝了这不老泉酿的烧刀子,一夜御七女!”
此言一出,周围一片哗然。
有人惊叹,有人羡慕,还有人露出了暧昧的笑容。
“哦?真有这般神奇效果?”
李恪眉头微微一挑,显然是被季正洋的话给勾起了兴趣。
他可是深知皇室对于子嗣传承的重视。
这烧刀子如果真的有这么神奇的效果,那绝对是个宝贝。
季正洋见李恪上钩,心中一喜,脸上却不动声色。
反而故作神秘地凑近了几分,压低声音道:
“一夜御七女,你说呢?!嘿嘿,信不信由你。”
李恪想起上次在脚丫子乐园足浴店,那女技师调侃他肾虚的事情。
此刻又被季正洋这么一说,难免上钩。
李恪眉头微微蹙起,他深吸了一口气,似乎连呼吸都因为心事而变得有些沉重。
他沉声问道:“这酒,怎么卖呢?”
季正洋伸出两根手指,在空中晃了晃。
“二十两银子一两?”
李恪试探性地猜测,心里已经觉得这价格虽然不低,但考虑到这酒的独特之处,也算合理。
季正洋却摇了摇头,嘴角带着一丝戏谑:
“哦不,你误会了,是二百两银子一两。”
“什么?!”
杨公公嘴里的烧刀子差点喷了出来。
但又赶紧咽了回去,然后瞪大了眼睛看着季正洋,
“二……二百两一两?那岂不是一斤要两千两?”
旁边的小二也忍不住嘴角抽搐,心里暗道:
县令大人,您这价格真是……太狠了!
李恪听到这话,眼睛都快瞪圆了:
“这……这是什么酒?比金子还贵?”
季正洋一脸正色:
“唉,我倒是觉得价格有些低。
但杜康仙人的旨意,我也只能遵从。
他老人家希望天下人都能喝上好酒,我这也是为了响应他的号召嘛。”
杨公公突然插话:
“殿下,咱家怎么感觉身上有点热呢?”
他边说边拉开衣领,露出一片红彤彤的胸膛,嘴里嘟囔着:
“哇,这酒……这酒还真有点效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