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庆皇若在北胡王庭举办六十大寿。
秦标难以去参加。
京都这边,总要有人镇着,秦标根本抽不了身!
而且不单单秦标去不了。
就连家里的女眷,都去不了。
这对大庆的太子来说,若是连自己父皇的六十大寿都参加不了。
那当真是莫大的遗憾。
也很容易出现风言风语。
秦标沉默了许久,突然抬起了头。
“不对,明年是闰五月,父亲能过两次生日。”
“嗯?”
秦博瞬间傻了。
“唤钦天监的官员来。”
秦标当即传唤。
大庆的历法,沿用的是传统的甲子纪年法。
即六十年一个周期。
故此为了调整历法,会多出一个闰月来。
也就是多出一个月!
通常每十九年,就会多出七个闰月。
很快。
钦天监的几名老官就来了。
经过太子询问后,当即回道。
“回殿下,来年的确是闰五月,有两个五月。”
秦标听此,脸上不免露出笑容。
“有赏。”
一群钦天监老官也没明白,怎么突然被太子问了一句话,就突然被赏赐让他们退下了。
直到出了谨身殿,还彼此观望,满脸的懵
直到不知是谁,突然说了声。
“陛下诞辰在五月。”
“那岂不是要过两个生日?”
秦标在大殿内,相当轻松惬意。
“来年两个五月,也就代表着父皇会过两次大寿。”
秦博瞬间瞪大了眼睛。
“那岂不是父皇能收两拨寿礼!”
毫无疑问,皇帝六十大寿的重要性,是全天下人都要在意的!
礼物能收到手软。
而且各地望族,给的必然都是些好东西。
秦标也没想到秦博会这么说。
不过也的确有些道理。
“父皇第一场大寿在北胡王庭,能在一个月的时间内,赶回到京都,过第二个生日吗?”
“老六的战车,几天就跑了两千里,若是老六护送父皇回来,应该没问题。”
秦博情不自禁的露出笑容。
“在京都过大寿,我们兄弟又能团聚了。”
秦标也笑着点头。
来年的庆皇,能过两场六十大寿。
也就能办两场。
北胡那场,专门用来震慑天下番邦,让他们都知晓大庆的武德充沛。
这一场明显有炫耀大庆武力的成分。
而且看看番邦使者是坐辽地的铁甲舰来的,然后又要乘坐一段辽地的蒸汽火车。
最后辽人还刻意改了辆蒸汽卡车,加了许多座位。
也成为了辽地第一辆蒸汽客车。
这些人,要被辽人用这种客车,再运送到漠北王庭。
为此。
等来年暖和了之后,广宁城通往漠北王庭的道路,都要用修路机统统的跑上那么一遍,确保能足够的平整。
总之。
北伐完毕的大庆,进入到了崭新的时代。
也迎来了最喜庆的日子。
秦风与秦樉数日颠簸,也终于重新回到了北胡王庭的城池内。
如今的城池门口,有匠人用红绸对着城门两侧比划着。
“怎么?过年这城门也要贴对联?”
秦风下了战车,拉过一名锦衣卫询问着。
那锦衣卫见了秦风一身衮服,连忙行礼。
“见过辽王殿下。”
能乘坐辽王战车的,除了辽王殿下当有何人?
再加上秦风身材魁梧,气度不俗,很容易被辨认出来。
秦风点了点头。
对方这才答话。
“快过年了,陛下觉得这座城应该喜庆点,毛指挥使觉得,喜庆就该贴对联。”
“不单单各营营门都要贴。”
“就连这城门也得贴。”
“原本是弄了许多大红纸的,但很难有完整的这么长的红纸,若一个个字分开写分开贴,也不好看。”
“众人一合计,索性就用红绸当纸,这样也更耐用的一些,如今正在准备剪裁出合适的尺寸。”
秦风看着那红字,不免比划了下。
“谁能写得了这么大的大字?”
“陛下带来了几位大学士,已经连续写了数日对联了,希望到了年前,他们能将对联都写完吧。”
“就这几个人写?”
“就这些大学士写字好看。”
秦风沉默了。
觉得这群锦衣卫,真的不把大学士当人看啊!
曾几何时,秦风觉得锦衣卫制衡文臣,应该能掌握平衡。
可如今看来。
这锦衣卫未免也太酷烈了,把人家上了年纪的老头,完全当做牛马在用啊!
那么多的对联。
得写多少字?
而且还得写好看了。
“这群大学士写完了,怕是这辈子都不想再写对联了。”
秦风摇了摇头,在众多将士们的迎接下,进入到了北胡王庭的城门。
城内当即有烟花绽放,庆祝秦风凯旋而归。
秦风感受着这些热闹,脑袋侧了侧,忍不住跟一侧的秦樉说道。
“父皇身边带的大学士,都是知晓胡人底气的,有的还通晓胡人文字,算是军中谋士。”
“可是没想到啊,出谋划策倒是没用上。”
“最后都用在了写春联上了。”
“今年过年要写一次对联,等来年父皇六十大寿,怕也少不了他们要写的。”
秦樉听此,忍不住阴恻恻笑了起来。
“干得漂亮,我真的越来越喜欢这些锦衣卫了。”
秦王跟这群文臣,天然的敌对,就尿不到一个壶里去。
听到这些明显属于文臣阵营的大学士们在此饱受折磨。
秦樉除了开心,还是开心!
“等回头,本王也向这几位大学士多讨几幅字,送回到秦王府贴去!”
秦樉生怕这里的大学士不够累,明显想要给再加一些强度。
他此生最愿意看到的。
就是这群文臣吃瘪。
毕竟当年他身为二子,还加封了秦王,封号快叠满了,吃足了这群文臣的火力。
各种乱七八糟的屎盆子,都扣在了秦樉的脑袋上。
愣是将秦樉一名好青年,硬生生的逼出了暴虐无比的脾气。
这口气,秦樉至今都咽不下。
恨不得多看这群文人吃瘪,甚至想方设法的去折磨。
秦风也想到二哥跟那群文人不对付的厉害,最后忍不住劝道。
“二哥还是不要去要的话,本王怕那群大学士会暗中使坏,变了法的骂二哥。”
文人厉害啊!
骂人都不带脏字的。
就怕给秦樉一副看起来正常的对联,实际上隐喻只有文人能看得懂,被不知晓内情的秦樉直接挂到秦王府。
按照秦王的脾性,怕是能挂很多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