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浮关上水,抬手拿了浴巾擦了擦,又抱着邢焰回到了床上。
好像所有的情感爆发,到最后邢焰的指尖微麻,沉浮垂头亲了亲邢焰的嘴唇,低声道:“队长,睡觉。”
“洁癖。”
邢焰就吐出了两个字。
“那我带你洗澡。”
沉浮又爬起来给队长洗了个澡,才躺在床上睡觉。
再次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
邢焰睁开眼睛,觉得眼睛在痛,浑身的感觉还行,没那么难受。
侧边,沉浮还睡着,手环着他的腰,穿着个平角内裤,睡得很熟。
他指尖掐了掐沉浮的脸蛋,凤眸里染上了笑意。
小孩比他想象中的更撑不住,而0的感觉也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嗯,挺爽的。
躺平,也挺好。
没人规定吃上肉的只能是1,对他来说也算是吃上肉了,诱惑了这么久才拐到床上。
还真够困难。
沉浮察觉到了什么,微微睁开眼睛,凑近了点下颌蹭了蹭邢焰的额头,“队长,困。”
做1也不是真的完全神清气爽,不过感觉挺好,至少有占有队长的感觉,那种感觉让他发疯。
“好,你睡。”
邢焰哭笑不得,感觉他俩的位置互换了一样。
都是休息日,大家基本上都睡到日上三竿,即便一场全国赛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可这毕竟换了两个队员。
还有很有压力,所以在比赛结束后,他们身上的压力卸掉以后,会觉得浑身乏力。
苗怀泽昨天喝醉了,从床上坐起身来,好像脑海里有什么画面,骤然他身形僵直住了。
他好像亲了咩咩一口?
是不是错觉?
他不记得了,不过似乎是趁着咩咩醉了的时候亲的,应该……不会有事吧?
他刚这么想着,耳边传来了敲门声。
“老猫?老猫?”
是咩咩的声音。
“等下。”
苗怀泽心底一个咯噔,不会前功尽弃现在就让咩咩发现了吧?
他不确定,先起床去洗漱了一下,才去开的门。
刚打开门,就看到羊隽坐在门口,脸颊微红,似乎还是很困,尤其是眼圈还黑了一块。
显然是没睡好。
“不是,你怎么不继续睡,跑我这干嘛?”
苗怀泽眼角一抽,没睡醒就接着睡,怎么还专门来找他。
还有,咩咩怎么知道他住这间?
“饿死了。”
羊隽仰着头,吐出了三个字,“你快给我叫点饭,不然我感觉我连路都走不了了,刚洗了个澡给我洗的好像浑身都没力气。”
他昨天好像吐了好几次,现在浑身发软,早上没起来,早餐也没吃,太难受了。
“先进来,我去点餐。”
苗怀泽哭笑不得,敢情是因为饿的,他还以为是咩咩发现了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发现咩咩什么都没发现,他心底还是忍不住涌现出了失落。
或许昨天晚上他故意去亲咩咩,就是为了让咩咩发现,不过也确实是酒喝多了,不然不可能这么乘人之危。
“嗯。”
羊隽从地上爬起来,进了房间里,瘫在床上才感觉舒服,看苗怀泽给前台打电话,忍不住撇嘴道:“我昨天晚上喝断片了,我都被不知道我昨天晚上怎么把嘴给咬破的。”
一句话差点让苗怀泽把电话扔出去。
他身体僵住,“啊?”
“就是,你看!我这嘴唇上破了一块皮,也不知道怎么整的。”
羊隽挠了挠头。
“我先叫饭。”
苗怀泽就瞄了一眼,立刻叫了前台,点了饭。
已经不需要聚餐,队长也说过这几天都住这边,想玩就玩,不想玩出去玩也行,主要这个俱乐部算是在市中心的位置,更方便一点。
等到他挂了电话的时候,就看到羊隽躺在床上睡着了。
他这才仔细地瞅了一眼,看到了羊隽嘴唇上真的破了一块皮。
他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这是他亲的吗?
不能吧?
再怎么样,他也不可能把咩咩的嘴唇给咬破吧?
可怎么想,他都记不得具体的情况了。
“操!”
苗怀泽低骂了一句,也躺在床上等饭。
侧过头,他就能看到咩咩熟睡的脸。
才十九岁的少年,脸上满满的都是胶原蛋白,碎发搭在床上,能看到白皙的额头。
那张脸真的很可爱,包括他的性格,都像是戳进了他的心坎里。
知道自己性取向那么多年,他才喜欢上一个咩咩。
闭上眼睛,他努力回忆了昨晚的情况。
他只是半断片了,只记得好像亲了咩咩,具体是不是他啃的,就不知道了。
二十分钟后,饭叫来了,苗怀泽去开门,把饭菜摆在茶几上,才去叫羊隽。
“咩咩,起床了,吃饭了。”
他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温柔,明明就只是叫吃饭,却好像是在哄小孩一样。
“嗯?饭到了?”
羊隽睁开眼睛,挠了挠微卷的头发,坐起身。
依旧感觉到浑身不舒服,喝酒的后遗症着实严重,早知道这么难受他就不喝了。
因为才满十九岁,所以之前他们喝酒的时候,他都很少喝,根本就不知道喝醉了的感觉,昨晚是他第一次喝醉。
太难受了,还头疼。
“你昨晚喝多了,先喝点水,再吃饭会好点。”
苗怀泽把刚倒的温水递过去。
“咕咚咕咚——”
羊隽一口气把水喝完,才感觉冒烟的嗓子好了许多。
坐在茶几边上的地板上,他还是蔫蔫的。
“不舒服?头疼?”
苗怀泽到底是喝过很多次酒的,知道醉酒很不舒服,昨晚他还劝了咩咩别喝那么多,结果根本劝不住。
“是有点,第一次喝醉,太难受了。”
羊隽有气无力地呢喃了一句,垂头吃饭。
点的不多,刚好够他们两人吃,吃完以后,羊隽才觉得浑身有了点力气。
“还头疼吗?”
苗怀泽把垃圾收了一下,坐在羊隽侧边的沙发上,问他。
“有点。”
羊隽歪倒在苗怀泽的腿上,感觉随时快噶了的样子。
“让你别喝这么多,非要喝。”
苗怀泽哭笑不得,手指下意识地停在了羊隽的太阳穴,轻轻地给他揉着。
两人谁也没觉得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