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毕...老先生啊,有何贵干啊?”
大早上的不清醒,“老毕灯”三字差点脱口而出。
要不是统子在何均的腰间狠狠掐了一把,这小子还真就反应不过来。
这个家没她得散!
“呼——”
“没什么,看凡尘神大人最近公务繁忙,我身为龙国人,有点经济实力,竟然现在才与您有第一次交谈,实属惭愧。”
那边的薛荣明显是知道何均想说什么的。
但他沉得住气,要是因为小辈几句挑衅的话语急眼,他薛家早完蛋了。
调整了下心态,他语气很快便恢复自然,与平时在电视上看到时一般无二。
“卧槽,这老狐狸是真特么能装啊。”
何均暗自咂舌,感叹薛荣前后变化之大。
同时将求助的目光看向身旁睡姿略显妖娆的统子。
【说话难听点没事,主动权在咱们这,他录音了也没用。】
【别委屈自己,录音他也没机会的。】
统子的声音是能被薛荣听到的。
毕竟应何均的要求,她得在何均睡觉时,于现实中映射一具身躯。
所以自然能影响现实。
听到又没事,我堂堂凡尘神还不能金屋藏娇啦?
“那这确实是你的问题了呀。”
何均听到统子这句话,不仅腰板挺直了不少,还有...
扯远了。
“你说说你,也真是的,知道我每天那么忙,一句话都不知道跟我说一下。”
“咱俩的关系,不说多铁吧,那至少都是一起喝过酒的,你这事干的,欠考虑了啊,到时候罚三杯。”
何均主打的就是一个哪壶不开提哪壶。
【噗呲——】
【你好坏啊~让人家老前辈喝酒,再怎么着也得一起喝不是?】
统子特意凑了过来,将下巴搭在何均的肩膀上。
哪怕是昨晚抱着睡了一晚上,何均还是喜欢的不行,忍不住“吧唧”一口亲在统子的脸上。
【讨厌,等会嘛。】
统子拦住了何均,避免他的第二波攻势。
这可就苦了薛荣。
妈的,挂电话也不是,不挂还得被恶心。
完了吧,何均明显就不是冲着解决问题这件事来跟自己说话的。
纯粹是为了恶心自己。
可别忘了,薛荣是能忍,而不是对这种话无感。
接连在何均,准确的说是统子手上吃瘪,薛荣的情绪时刻处于崩溃的边缘。
是岌岌可危的薛家,让他强忍下了骂人的冲动。
“呵呵,那要不,您中午赏脸来薛家吃个饭?我亲自给你罚三杯赔个不是。”
薛荣还真就选择忍了下来。
他甚至都没心思去多想何均那边的女声人究竟是谁。
但大致也能猜到,对方就是指导何均针对他的幕后之人。
他可不相信何均一个小崽子,能有这种心计和手段,真把薛家如此多的产业搞掉。
“哟,摆鸿门宴等着我呢?”
何均看向统子。
【时机差不多成熟了,可以答应他,过去再恶心他一手。】
【撕破脸暂时不着急,等我搞掉他地中海神国那边的产业后,再一波整垮他。】
【嗯...去了嚣张一点,撕破脸了也没事,无非是早死晚死的事情。】
这次统子的话是在何均的脑子里,用系统空间传音的。
这事要是让薛荣知道,估计不让何均来了。
“您这说的是什么话,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您再怎么说,也是个八阶凡尘神嘛。”
薛荣咬着牙,尽力不让自己听起来很生气。
他把“八阶凡尘神”这五个字咬的很死。
似乎是在特意提醒何均“你实力那么强,我总不能对你出手吧?”
“行吧,您老人家都这么说了,那我勉为其难的答应你吧。”
“别忘了准备好酒,就你那天喝的。”
何均又提了一嘴。
这一次,薛荣沉默了很久很久。
“好...保证让您...宾、至、如、归!”
薛荣还是开口了。
权衡利弊之下,他不能在这最后一步出岔子。
不过电话并不是被挂断的,而是那边传来什么东西被摔烂的声音打断。
... ...
坐落于京都环境地段的一个巨大园林,正中心的别墅不可谓不繁华。
在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能有如此大一块土地的家族不多。
而敢这么大阵仗的,只有薛家。
薛家大堂中央,薛荣死死盯着手机残骸,以及一处碎裂的瓷砖。
神使的力气可不小,哪怕没有刻意用神力去催动,这一下也能将龙国制造的地板打出一个小坑。
手机就更惨了,四分五裂,就剩下主体部分还能看出其原型。
“艹!!!”
“何均!你别让我找到机会,不然老子亲手,将你扒皮抽筋!”
薛荣被气得手机都砸了。
若是平常,他倒不至于这么着急。
可平日里做惯了棋手,现如今却在生意场上接连失利。
这还不是最难受的。
他生气,是因为自己被人如同丧家之犬般,人往哪踢,他就只能往哪滚。
薛荣自认聪明,临了晚年被人当狗来遛。
再能忍,也不可能咽下这口气了。
薛荣貌似并没有解气,接连又砸了不少名贵的物件。
目之所及,通通砸了个稀巴烂。
可心头还是有一股气下不去。
他一挥手,招来了一个正在打扫卫生的中年男子。
对方很快会意,离开了。
再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了一个小女孩。
管家很懂事的退下。
偌大的大堂里,只剩下两人。
“薛...薛爷爷...好...”
小女孩看着也就十三四岁的年纪。
一对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薛荣,眸中满是敬佩和向往。
身上的衣服朴素,但很干净。
小手交叠抠弄着指甲,十分拘束。
薛荣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将邪恶的手放到了小女孩并未长开的身体上。
没等小女孩说什么,薛荣便将她带进了一间房内。
... ...
薛荣整理了一下衣物,离开房间。
小女孩仍旧是小女孩。
只不过她眸中的繁星,彻底黯淡下去了。
晦涩的眼珠充斥着死气,干涸的泪痕满脸都是。
花一样年纪的孩子,就这么彻底停留在了花一样的年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