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东方吟风脱了靴袜,躺上软榻,把梁雨晨揽在怀里,闭目浅眠着。
红衣几人也随便找了张椅子靠着休息。
梁齐石夫妇回了太师府之后也没闲着。
“梁医婆,太师府待你不薄,为何要坑害翼亲王妃?”
梁三夫人神色冷冽地质问。
梁医婆跪在地上。
“三夫人,天地良心,老奴怎么会做那样的事呢?”
“把当归当成黄芪,你别说药房里的人没一个人认出来。”
梁三夫人端坐在堂上,气势逼人。
梁齐石也正襟危坐在旁边。
“老奴怎么可能把当归当成黄芪呢,王妃的药是红衣姑娘熬的,说不定是她想要害王妃。”
梁医婆的老脸拧成苦瓜。
梁三夫人不信她的鬼话了。
“是她把药渣拿去给陆医士看的,你老实交代,不要胡乱攀咬人。”
“这就是她的高明之处,贼喊捉贼,把罪名嫁祸给老奴。”
梁医婆死不承认。
不一会儿,药房里的人都被叫了过来。
这里乱糟糟的,院里其他主子也惊动醒了。
梁平成见梁雨晨的院子里灯火通明的,担心她出事就跑过来了。
“七公子。”
守门的护卫恭敬的打着招呼。
“发生什么事了?”
梁平成问。
护卫回道:“王妃娘娘身体不适,翼亲王殿下带着她去了仁德医馆,三夫人在屋里审问药房的人。”
梁平成皱着眉头走进了房里。
“爹、嫡母。”
梁平成朝着梁齐石夫妇躬了躬身。
“你怎么来了?”
梁齐石怕自家夫人不高兴。
“孩儿担心王妃,王妃她怎么了?”
三更半夜的,去了府外的医馆,定是大事。
“王妃差点小产了,现在人在仁德医馆,已经没事了。”
梁齐石瞄了瞄梁三夫人,梁三夫人的脸色很不好,不知道是被梁医婆气的,还是不想看见梁平成。
听见梁雨晨没事了,梁平成放心了。
“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元宵灯会的时候,晨晨还好好的,怎么半夜就差点儿小产了。
这屋里跪着的都是府里药房的人,难道是药出了什么问题吗?
梁齐石不敢再看梁三夫人。
这个平时不怎么出门,不爱说话的孩子,今天怎么这么多话?
“府里出了奸细,差点害了王妃,母亲正在审他们,你也坐到边上看着吧,学着点,别总待在屋里,以后成了家,少不了要管这样的事。”
梁三夫人朝着梁平成说话的时候,神色如常。
梁齐石暗自抹了把汗。
“是。”
梁平成真的就乖顺地找了张椅子坐下了。
“申医士,一年多前,陆家的怀昭公子给王妃开了药方,你们为何不用,还是你们觉得你们的医术比陆家的还好?”
梁三夫人目光凌厉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众人。
申医士是梁医婆的儿子,就跟着府里上一代的医士学医,上一代的医士告老还乡后申医士就接了这个担子。
“三夫人,不是小人不用,是太医院的太医们说要按照他们的方子治。”
申医士瘦瘦弱弱的,三十多岁,他开口就把责任推到了太医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