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她不小心把自己划伤了,那不是一命呜呼了吗?
陆怀昭住在东方吟风的隔壁,时间已晚,他早已安睡。
门前,陆怀昭的贴身侍从守着,看到青衣来了,他躬身行礼,“青大人。”
洛凡连着被陆怀昭使唤了几天,今晚终于休息去了。
青衣挥挥手,示意他免礼,“陆安,你家公子呢?”
“睡下了。”
陆安恭敬地回答。
二十岁左右,头发半束,用发带扎着,一身青灰色的劲装。
“王爷有事找你家公子,叫他起来吧。”
青衣态度诚恳。
大半夜的,虽然叫醒人家不太好,但是,万一文景中了毒,到了明早毒发可就不好了。
陆安点点头,转身打开门走了进去。
陆怀昭侧身躺在床上,睡的正熟。
“公子,公子……”
陆安轻声呼唤。
陆怀昭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怎么了,陆安。”
“翼亲王殿下找你。”
陆安恭敬地把床边衣架上的大氅拿给陆怀昭。
三月的天气,夜里还是有些微凉。
陆怀昭起身穿了靴子,接过大氅披在身上,“走,去看看,大半夜的不睡觉,找我做什么。”
陆怀昭走在前面,青衣和陆安跟在后面,到了东方吟风的屋里,陆怀昭又开始撒嘴皮子了,“吟风,我这两日为了江城归的病,累个半死,今晚好不容易休息的早,你又把我叫起来,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看我不骂你一顿。”
东方吟风嘴角含笑,“文景,手伸出来,让他看看。”
他知道,陆怀昭嘴上抱怨,对他从来都是有求必应,言听计从的。
“吆,什么人能把你给抓伤了?”
陆怀昭似笑非笑地拿着文景的手左看右看,调侃道,“这伤明显是女子的指甲所为,你该不会是惹了什么桃花债吧?”
文景冷声道:“你到底治不治,不治拉倒。”
陆怀昭文景的手拉在鼻子边闻了闻,“伤在你手上,又不是在我手上,你不治也行,过几天这手就烂了。”
“果真是有毒。”
东方吟风皱眉。
陆怀昭一脸骄傲地说:“要不是吃了我的解毒丸,现在他就毒发了。”
“既然你知道是什么毒,那就是说你能解毒。”
东方吟风没那么担心了。
虽然他对陆怀昭的医术信得过,但是,陆怀昭生在大章国,南国那边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毒。
“呶,你这里就有。”
陆怀昭指了指屋子里开得正艳的滴水观音,“这种花的汁液有毒,文景中的就是这种花的毒。”
“最近汴城到处都是这种花,大概是张氏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就把自己的指甲染上了它的汁液。”文景看了看自己的手,幸亏他提前服了颗解毒丸,不然小命可就交代了。
陆怀昭朝着站在一边的陆安吩咐道:“陆安,去把我的药箱拿来。”
“是。”
陆安恭敬地抱了抱拳,退了出去。
“怀昭,江城归怎么样了?”
东方吟风神色复杂,江城守恪尽职守,为国为民,不失为一个忠臣好官。
江家儿郎都战死,江城守为了悼念亡妻,也没有再娶,江家现在就只有江城归一个独苗苗。
若是可以,他希望可以治好江城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