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于秋琳指出花香有毒的事,红衣便请教了于秋琳,把各种花的功能与作用都给记了下来,就连陆怀昭也认可。
“王妃睡了?”
安儿从外面走了过来,声音很小,手里还端着刚做好的鲜花饼。
这个季节,百花盛开,王妃也爱吃,她就变着花样做,她也没什么擅长的,只能做些吃食给王妃。
“只能等会王妃醒了再用。”
安儿把糕点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啪……”
富丽堂皇的宅院里传出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好端端的,你给南安王妃下药做什么?”
“爹,我没有。”
十五六岁的姑娘捂着自己的脸,一脸的委屈。
“你昨天不是穿着这身出去的吗?这不是你又是谁?”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说着把手里的画像扔到姑娘面前,脸上带着怒气。
姑娘拿起画像看了看,眼神有些闪躲,“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有这套衣裙。”
“老爷,珊儿怎么可能给南安王妃下毒呢。”
一个妇人匆匆进来,护住那姑娘,那姑娘也躲在妇人身后。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些小心思,你们害了南安王正妃,想让素素上位。”中年男子手指着妇人和姑娘,声音清冷。
妇人满不在乎地说道:“只是服饰一样而已,证明不了是我家珊儿。”
她当然知道怎么回事,她也看过那画像。
“你们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皇上都插手了此事,你们还能跑的了了!”
皇上给上朝的文武大臣一人一幅画像,说是下药害南安王妃的疑凶,女眷手里也有画像,这事,迟早会查出来。
早知道,他就不纵着这母女两个了,给南安王妃下药还差点儿连累翼亲王妃。
翼亲王妃是谁,那是翼亲王的心头宝,她有个万一,翼亲王不把天给翻个过。
“又没人认出来,随便找个人顶罪不就好了。”妇人丝毫不知悔改。
“随便找个人?”中年男子气笑了,“皇家别院是谁都能进的吗,你们怎么进的皇家别院,你们不知道吗?找人顶罪!亏你们想的起来。”
“爹,你想办法救救我。”
姑娘终于承认了,跪在地上祈求。
她叫陈珊珊,南安王侧妃陈素素是她的嫡姐,她的父亲是兵部侍郎陈辛武,刚才护着她的妇人是她的母亲,陈辛武的发妻。
陈辛武横眉冷目道:“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那怎么办?”陈夫人眉头紧皱,“总不能看着珊儿受罪。”
“她一人受罪,总好过牵连到素素和我们。”陈辛武甩了甩手,“珊儿,你姐姐一向心疼你,你若是有点儿良心,就自己主动去南安王府认罪,不要连累你姐姐。”
陈夫人退后了几步,坐在椅子上,拍了拍自己的心口,满脸悔恨,“都怪我,没有阻止她们姐妹二人。”
“我和姐姐的计划本来天衣无缝的,偶尔给南安王妃下些不利于孕妇的东西,等南安王妃临盆的时候,一定会难产而亡。”
陈珊珊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谁知道,半路杀出来个翼亲王妃。”
她把南安王妃的食盒换了之后也没走远,就在附近看着,看到翼亲王妃也进了亭子,她的婢女拿银针试毒,她就知道这件事瞒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