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安王一副你敢的架势。
“要你管!”白轻染一针落在安王的虎口处,刺痛麻木的感受让他蹙眉,却没有松开她。
“不可以,答应我!”
“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伤害自己的,我可是有……”她想说有两个孩子要抚养,却话语却戛然而止。
看着她窘迫的模样,男人问:
“有什么?”
她脸色一变,骂道:“使用噬魂草的人不出三天便失了神志,玄烨他虽是从鼻息慢慢入侵也坚持不了几天,你非要在这里打扰我吗?”
“您随意!我不说!”安王退至小榻边坐下来,他的眸子一直盯着认真看书的女人。
她究竟如何做到,分别这么久没有丝毫变化?
他好奇为什么不确认每一次都是临阵磨枪,每一次都要去翻阅书?
“你…”
“再说话我把你打出去!”听见他没发出半点声音,白轻染继续看书。
这噬魂草是御兽族岳山上独有的毒草,而且岳山上有两只猛兽守在长有噬魂草的洞口。
取一株不光性命堪忧,而且是与虎谋皮!
想让玉佩浸染又费时费力,所以那含毒的玉佩价值也水涨船高,高出了草药的价格!
没有她师父那样的内宫根本避不了毒气!
她也没机会去研究这个毒草!
如今机会就在眼前,她当然要研制出解药,到时把药单卖给各地大夫和药铺。
她叹了口气,心想自己还不知能不能做到,倒是算到生计去了!
都是这一路给逼迫的。
男人看着她心想,太为难她了。
“你相信那丫鬟说的话吗?”
“什么?”安王见白轻染问他,连忙回答。
“丹阳王妃!”
“我为什么要相信她?我相信证据和事实!”安王坐正看着她笑。
“笑什么?”
“笑你不相信自己会看错人,不信她变了!有些人每个阶段都在做取舍,在计较得失。”
“好!冥王慧眼识珠身边收揽的部下皆是忠心耿耿之辈!”白轻染拿出一张纸,安王走了过去。
挪动砚台,滴了几滴水,取出墨块研磨起来。
“阿染怎知我没有被人背叛?”
“那人后来一定很惨吧!”
男人但笑不语,冥王是地狱门的门主,他“活阎王”的名字不是白叫的。
她吹了吹墨迹仔细看了看,安王微笑,他喜欢的人贵人不同凡响。
如今她也可以写出工整娟秀的字,虽不及名动都城的白轻婳,比那些虚有其表的贵门千金好太多。
他认真的奉承:
“你是阿染吗?怎会写得如此好字?”
他满意的看见,眼前的女人嚣张的隐藏下嘴角得意的笑,一副理所应当的离开了。
写好单子,取药,制药如此往复十几次,直到夜深,安王肚子咕咕叫了,白轻染也不觉饿。
“阿染,难道你练到辟谷不食的阶段?”
“嘘!这一次一定对了!”噬魂草让人没有神志,白轻染用同等药性毒了一只小黑狗。
黑狗迷迷糊糊如喝醉一般,白轻染把药丸塞进狗嘴里,用内力快速要它吸收。
黑狗吃了药倒在地上四腿蹬直目光呆愣。
“我天啊,它不会呆了吧!”失魂和失聪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所以她只能抓小狗来测试解药。
过去不光时辰,白轻染肚子传来咕噜噜的叫声。
“师父,真的是您吗?”竹苑抱着两个大食盒从空中落下。
“来得正好,帮我盯着它!我饿晕了!”她像昨日就见过竹苑一样特别自然的命令她。
“是!”竹苑眼睛含泪,她的师父终于回来了,以后她和玉润就有人照顾了。
“洗手!我们吃饭!”安王打开一个装着碗筷的盒子摆好。
白轻染快速擦手坐在桌边感叹:
“感觉能吃下一头牛!这些我都爱吃!”她没有大快朵颐,而是安静有条不紊的进食。
一边的安王微愣,随后也吃起来饭菜。
不知为什么,白轻染越吃眼睛越酸,不经意间一滴泪落在米饭里。
安王放下碗筷,红着眼眶看着她。
“可是饭菜不合口了?”他轻轻擦拭白轻染脸上的眼泪。
“太好吃了!玉润做饭太好吃了!”安王知道这就是白轻染的托词。
她的感情在吃饭这一块突然爆发了,是因为她一直憋着!
直到解药有了苗头她才松懈下来,可情绪没办法控制才默默流眼泪。
“阿染!你这样等于在剜我的心!”
看着她默默流眼泪,也不发脾气让安王心疼极了。
“吃饭!你一会便回太子府吧,府中有夫人等着你!”
听见白轻染的话安王愣住,他笑着问:
“太子府只有太子妃,如今她可愿意回去?”
“你在外面养了一个那么大的孩子,安王你也逃不过左拥右抱,抱起我白轻染不伺候你,我会把我儿子带走!”
“师父。殿下哪里有……”
安王看了竹苑一眼,竹苑带着那只小狗消失不见了!
“吃吧,你一定是误会了什么?”
“在我离开前你便与别的女人生了孩子!今日逸尘身边的女孩的确漂亮!”白轻染端起碗,大口炫饭,安王拉着她的手,不要她这样吃饭。
如果生气吃饭对肠胃都是一种负担!
他笑着凑近白轻染眼前闻了闻:
“好大一股味道!太酸了!阿染!”
“你才吃醋,你全家吃醋!你滚!”
“阿染!那是北渊萧子云与白轻婳的长女萧念!”
白轻染愣愣的扭头看着男人那双含笑的眼睛。
“噢,冥王在外面有多个私生子,找上门了,又是否怎么回事?”
“的确是一个,今日在宫中走丢了,还好找到了!”安王逗她。
这一会儿,他看着白轻染从生气到懊悔,又变成盛怒,像是要撕了他一般。
“阿染,你没有什么要与我说的吗?”安王紧搂着白轻染,白轻染微愣,如今这男人功力大增,她竟然没办法撼动分毫。
“恭喜太子,儿女双全,不对,我的儿子以后不算你的!”
“如此小气,我的女儿算我们俩的如何?”安王捏了她的鼻子,话语喷洒在她耳畔,让白轻染痒得躲开!
“好不要脸,你的女儿谁稀罕!”白轻染推开他的脸,心想自己真不争气,被男人一番撩拨就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