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的态度让张全一时之间有些捉摸不透,咬了咬牙继续往下说道:“但前一些日子由于皇帝对宗室打压得太狠,导致他们想用另一种方式去打消陛下的猜忌,于是挑选了始皇帝中的一位子嗣与自家小女结婚,相当于醉红楼中的一切生意由宗室背地里的掌控。”
“最后还是由宗室作为暗中的操纵者和实际受益人。其实我愿意将所有钱财全部奉上,可是……我这个女儿……”张全说到最后语气中竟然有些哽咽。
胡亥在这一刻明白了,他彻底明白了,醉花楼与宗室之间是交易!
胡亥试探性的问道:“那你们的女婿,不会是楼上的公子羽吧!”
胡亥看着张全一脸落魄的点了点头,心中有些直呼宗室有眼光,挑人专门挑极品!又或者有几个优秀的他们没有与宗室为伍,最后逼的赢动这个代首领只能在矮子里面选将军。
这公子羽是什么玩意儿,都跟地痞混在一起了,性格又极其暴虐,以后绝对有家暴倾向。
难道牡丹喜欢这样的男子?!!这算不算是特殊的癖好??!
奶奶的回来之后好不容易对一个女人有好感,她竟然还爱着别的男人这样的狗血的剧情。
张全脸上带着枉然的神情,心中下定了决心,决定赌一把:“胡公子自从你上次与自家小女一别之后,她是日思夜想的思念着你,而且还经常一个人坐在桌边发呆念着您的诗,公子羽此人品行一言难尽,自己只是一介商人,如果胡公子不嫌弃在下愿意将小女托付给你。”
“至于宗室和公子羽的怒火……就让我一个人来承担吧!”
牡丹有些慌了,她不知道自家父亲今天到底发什么神经,这些事也往外说,而且相当于是把自家的老底儿全部都掀出来了。
牡丹不敢看胡亥有些娇羞的同时赶紧上前去扯着胡亥的衣角低声说道:“要不你还是先走吧,否则一会儿公子羽知道了定不会放过你。”
胡亥意味深长的看了张全一眼,轻轻的抚摸着牡丹的头发,来了一记摸头杀。
这一举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牡丹更是娇声怒斥道:“胡公子请你自重。”
胡亥有点心慌,待会儿自己荒淫的形象要是再次散播出去那还得了,赶忙甩了甩两只手,以免再做出什么不轨的举动。
刚刚真的是情不自禁地就摸了上去,还真是长时间没有见过女人了,竟然如此饥渴。可牡丹这一副让人怜爱的样子……呸!!!待会儿还要办正事,女人只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
胡亥吧唧了一下嘴,对着张全说道:“掌柜的,先把牡丹姑娘领进闺房,待会儿外面要上演一场大戏,只不过戏份比较血腥女子看了会做噩梦的,尤其是漂亮的女子。”
牡丹姑娘还想说些什么,直接被张全一把扯住,将手递到玉儿手中对着她严厉地说道:“赶快带小姐走,再出什么乱子我扒了你的皮。”
陈乐看着牡丹旁边的丫鬟也是风韵犹存,心中考虑着要不要找个机会下手,随即猛掐了自己的一把大腿,玉儿不出意外的话要跟着牡丹一同陪嫁到皇宫中去,自己刚刚被陛下赦免,还是少惹事端。还是晚上找自家的婆娘一同潇洒吧。
张全知道这件事已经稳了!!!皇帝要插手进来。
胡亥刚刚还在想着实在不行自己就割爱,成全了牡丹与公子羽。只不过公子羽犯了那样大的错误,看在牡丹的份儿上可以将他贬为庶人,留其一条性命……可是现在看来这个公子羽必须死!!!
胡亥对着君无双说道:“让你调的御林军和廉政署的人都来了没有。”
君王双恭敬的回道:“正在外面候着,周围还有不少百姓围观,要不要对他们进行驱赶!”
胡亥呵斥道:“糊涂,现在百姓看见大秦的军队没有害怕这是好事,驱逐他们干嘛!”
张全听到这儿看着门口空荡荡的,怪不得没有行人行走,原来全部都是被拦在外面。
胡亥抬头看了看二楼的方向:“让御林军将这间醉花楼围起来,百姓不要拦,他们愿意看热闹就让他们看个够。要不然这件事情在宫中就可以处理,之所以选在这里就是要做给百姓看的。”
“诺!”
华士这才明白二楼的所有人已经成了瓮中捉鳖的鳖。
几千御林军还要将他们围起来,这又是要关门打狗呀!
华士赶紧跪在地上匍匐着向胡亥的方向挪去,他现在算是看明白了全场唯一的话事人就是眼前这位胡公子。
君王双见后呵斥道:“你在干什么,想死不成!”
华士不敢将自己的头抬起,将头埋得很低语气卑微地乞求道:“各位大人我知道很多消息。”
华士并没有与胡亥谈条件,而是直接将掌握的全部一口气说了出来。
“二楼的公子羽和宗室的代首领赢动拉了一帮地痞,在上面密谋勾结匈奴,准备颠覆秦二世的政权。”
“我虽然是一介地痞,整天游手好闲,但我心中对此种做法感到不耻!我的血液里也流淌着老秦人的血!我对生活已经抛弃了尊严,但对大秦并没有,我愿意为了大秦赴死!!!”
胡亥看着他这一副声泪俱下的演讲中又透露出慷慨激昂的赴死相,觉着很有意思。
胡亥哑然一笑,这小伙要放在后世定是一位成功学忽悠大师,能把氛围渲染得这么好。
而且他直接所知道的全盘托出,完全没有想要讨价还价的意思。
这是先在道义上占据上风,胡亥戏谑的问道:“谋逆可是死罪,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哪怕你现在算是立了一点小功,可你参与了这件事情,你自己认为应该要受到什么惩罚!”
会得到什么惩罚?让自己给自己定罪这算哪门子规矩。
我判自己无罪,你们就能把我放了?这不是跟我两个扯犊子吗!华士心中暗叹一声:这个看上去一表人才的家伙坏得很,抛出的问题自己根本不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