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突然,一名士兵骑着快马朝潘山楚疾驰而来。
潘山楚见状,心中一喜,难道朝廷援军来了?
一眨眼的功夫,那名士兵便在潘山楚面前飞身下马,单膝跪地,朝潘山楚双手奉上一封密封信件。
“将.....将军,兵部急件!”士兵的声音因急速奔跑而有些喘息,但他的眼神却充满了坚定和敬意。
潘山楚不等士兵把话说完,连忙接过信件,迫不及待地迅速拆开。
可拆开信件后,当他看到信中的内容时,脸上的喜色瞬间消失,转而变得凝重起来。
原来,这封兵部急件,并非是援军到来的通知,而是一道紧急军令。
信件中强调,朝廷正在调集援军,让他务必坚守益州城,等待援军。
可援军什么时候到,信中并未提起。
看着手中的信件,潘山楚的脸色愈发沉重。
他非常清楚,在援军到来之前,只能靠他自己了。
收起信件,潘山楚转身再次看向江凡阵营方向,深深地吸了口气,随即眼神突然变得坚定起来,心中默默的说着:
“江凡,想要攻下这座城,就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回到益州城后,远远的,潘山楚便看到司马也站在他的临时府邸门口等着他。
司马也,乃司马云父亲兄弟的儿子,其父逝世后,司马也继承了王爷爵位。
这段时日,司马也隔三岔五的来找他打听消息。
“末将见过王爷。”潘山楚向司马也行了个礼。
“潘将军免礼。”司马也微微抬了抬手,然后一脸焦虑的问道:
“潘将军,朝廷可有我的书信送来?”
对于司马也为何关心朝廷的书信,潘山楚心中也能猜到个大概。
益州城二十里外尽是江凡的士兵,司马也应该是担心,万一江凡对自己发起进攻,而自己又守不住,使江凡攻进益州城。
而司马云身为大周朝的王爷,在没有得到大周皇帝的允许前,是不能随意离开封地,否则,将视为叛逆。
那时,不能随意开益州封地的司马云,必然逃不过江凡的手掌。
这种情况下,司马也自然是焦急万分。
司马也的状况,潘山楚也有点想不通,司马也早已上书朝廷,欲暂时离开益州。
可不知为何,司马也始终未收到大周朝廷的回信。
潘山楚哪里想的到,司马也上书的奏折,正是因为司马云看了他的第二份奏折,一直被压着,根本没有心思去看。
见司马也问起朝廷书信,潘山楚立马回道:
“回王爷,目前末将暂时并未收到朝廷有关王爷的书信。”
“不过,朝廷的信函通常需要一定的时间来传递,也许还在途中也说不定。”
“王爷,请放心,一旦有王爷的书信,末将必然第一时间派人送于王爷府。”
一听潘山楚如此说,司马也眉头皱的更加紧了。
每次一来,潘山楚几乎都是如此说辞。
他心里非常清楚,这只不过是潘山楚安慰他的话而已。
“潘将军,那朝廷援军大概什么时候能到?”司马也再次担心的问道。
“王爷僭越了。”潘山楚脸色变得有些严肃起来。
这种军机之事,他不相信,身为王爷的司马云,不可能不知道。
但他也能理解,司马也这也是太过着急担心。
可这时,司马也仍不死心的再问道:
“潘将军,那你实话告诉我,江凡万一攻城,益州是否能守的住?”
“王爷请放心。”潘山楚连忙回道:
“末将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而且,益州城城防坚固,军备充足,士兵们也都严阵以待。”
“如果江凡准备攻打益州城,我与那四万多将士,必然誓死抵御敌人的进攻,保卫益州城。”
听着潘山楚在那说着一些书面话,跟他装糊涂,司马也内心一阵苦笑。
我问你能不能守住益州城,你跟我讲你们作战多勇猛,这说了不等于没说吗?
“潘将军,你应该明白,我是要听你的真实想法。〞
“以你所见,我们到底有几成胜算?”
“王爷。”潘山楚仍然一脸坚定的回道:
“请放心,末将定当全力以赴,誓死守卫益州城。”
司马也看着潘山楚,知道再问下去,他还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便挥了挥手,叹了口气:
“也罢,是我强求了。”
“潘将军,你去忙吧,本王府中还有些杂事。”
“恭送王爷。”潘山楚立马微微弯腰朝司马也拱了拱手。
看着司马也离去时那落寂的背影,潘山楚心中充满了无奈感,摇了摇头,随即转身走进了府邸。
此刻,司马也一副心事重重的表情,迈着沉重的步伐,朝他王爷府方向走着。
不知不觉,在离他府邸不远处的一富贵人家府邸门前,他发现,一辆辆马车正停在这家人门前,足有七八辆之多。
那家的护卫、家丁,正在这家主人的指挥下,忙碌地将贵重物品搬上车。
就在司马也驻足观看的短暂瞬间,这家的主人也发现了司马也,他立马快走几步,来到司马也面前:
“见过王爷。”
司马云微微点了点头,发现眼前之人虽身着华丽锦袍,但脸的面容明显显得很憔悴,眼神中似乎也透露出一丝无奈与忧虑。
“何员外,你这是.....。”司马也指了指眼前的那几辆马车。
“哎。”何员外叹了口气:
“不瞒王爷,我家的田地产业皆在益州下面县城,早已落入贼寇之手。〞
“如今,我担心益州城也不安全,所以,准备带着家人前往东境亲戚那暂时避难。”
听了何员外的解释,司马云也理解了何员外的决定。
他何曾不想离开这里,可他有着大周王爷的身份,没有皇上的命令,他不能擅自离开。
“父亲。”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的声音从何员外身后传来:
〝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出发了。\"
〝哎。”何员外叹了口气,转身最后看了一眼自己曾经的府邸,然后钻进了一辆马车内。
司马也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那装满了各种家当和行李的几辆马车渐行渐远,心中思绪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