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哭笑不得,明明是她被误会,她还解释过了,萧念重居然还在生气。
“对不起,不应该让你误会,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姜酒学着萧念重哄她的语气,微微垂下眼尾,挪动脚步凑近他扭脸的方向,抬头用柔和的眉眼看着萧念重,嘴角也尽力勾起。
这已经是姜酒能做到的,哄人的极限了。
她怕冷脸再让萧念重误会。
“...”
谁知萧念重与姜酒对视上的瞬间,整个人仿佛掉线了一般,呆呆的看着姜酒,竟然半晌没讲话。
姜酒维持这个动作半天,也没等到他开口。
待姜酒怀疑这样哄是不是不够,想要再说点什么之前,萧念重忽然飞速后退几步,躲开姜酒的视线,仿佛姜酒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只是他退开前,姜酒好像,可能,隐约看见了他裸露的皮肤是不是红了?
萧念重掩饰似的低着头,用长发挡住脸,语气支支吾吾,还有点结巴。
“吾...吾....吾原谅你了!下次可不许了!”
姜酒看着反常的萧念重,脑袋上开始长问号,他这么是怎么了?
“哦...哦哦。”
姜酒愣愣的点点头,虽然感觉有点奇怪,但既然萧念重都说没事了,那应该是真的没事了。
“你以后....不要突然靠吾这么近。”
萧念重说着,很可疑的停顿了一下,后面的声音很小,导致姜酒完全没有听清。
“你说什么?”
姜酒疑惑。
“算了,吾什么都没说。”
萧念重的话再次让姜酒一脸问号,说话没头没脑,让她不知如何接话是好。
“姜酒你在吗,姜酒!”
就在姜酒觉得气氛过于尴尬之时,外面传来了令卿的声音。
萧念重立马抬起头,原本俊美精致的眉眼此刻锐利无比的看向门外,眼神绝对称不上友善。
姜酒也是替令卿捏了把汗,小心的问道。
“何事?”
令卿立马接话道。
“你的那个前大师兄来找你了,要不要出来看看?”
伴随着这句话话音落下,姜酒的冷汗刷就下来了,因为萧念重的眼神更可怕了,感觉下一秒就要把她生吞活剥。
“我....”
姜酒正打算拒绝,就听萧念重咬牙切齿的冷声道。
“吾去见。”
姜酒的心情如下。
“...”
她才消停没两天的日子,又要鸡飞狗跳了,呜呜呜。
姜酒见萧念重走了出去,只能无奈跟上。
鬼王和魔神打起来,这青云峰就不用要了。
姜酒刚打开门,就见余子墨站在门口,向院子里扫去。
“哦~原来是一下找上门两个,真是叫孤寒心啊,小酒儿。”
余子墨仅仅是看一眼,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语调阴冷的叫人六月发寒。
“跟我没关系!姜酒是我主人!”
令卿见事不好,立马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甚至心甘情愿跟小灵荧一样,叫姜酒主人。
姜酒在一旁听的想要嘴角抽搐,她以前怎么不知道令卿的求生欲这么强。
“小雪貂?”
余子墨摸了摸下巴,目光就挪到了萧念重身上,应是认出了令卿便是原来姜酒院子里的雪貂,便不再理会他。
“孤以为那日之后,你放弃小酒儿了呢。”
姜酒想起萧念重那日受伤的表情在,心头不由得泛起酸涩。
“小酒儿,小酒儿,吾看你像小酒儿,谁准你叫的!”
萧念重额角冒出‘井’字,竟是装也不装了。
“???”
萧念重语气这么冲,吓得姜酒心跳漏了一拍,有种要心梗的美感。
余子墨的眼神也变得冷了些。
“如此,你是想与孤一战?”
姜酒在旁边急得脑袋都要冒汗了,她甚至想把心魔放出来,把这两人摁住。
“对对对,快把姐放出来,让姐暴打这俩人一顿爽爽,我保证不伤他们性命!”
心魔瞬间冒头,语气极其兴奋。
“不行!”
姜酒立马严词拒绝,头痛的更厉害了。
她感觉自己现在很像带着一群问题儿童的幼稚园老师,而且是超级问题儿童。
“吾怕你不成?”
萧念重话音落下,只见他周身魔气四溢,衣角和发丝因魔气微微扬起,红衣魔神俊美无俦的面容在魔气中若隐若现。
余子墨眸子半眯,也不再控制身上的鬼气,阴寒的气息不断扩散,周围的草木都因此而枯萎。
下一秒,两股力量,一灰一紫在空中碰撞,冲击力将整座青云峰上的荒草全部割断。
姜酒只觉得一阵劲风袭来,刮的脸有点痛。
“你们不要再打了.....”
姜酒说完这句话,脑袋里忽然冒出琼瑶剧的经典场景,脚步僵在原地,就是....突然不太想上去拦着他们了。
她肚子里又没孩子......
“哼。”
萧念重一转头就见到姜酒侧脸出现红痕,眼睛里闪过一丝懊恼,迅速闪身姜酒身边,用袖子挡在了姜酒面前。
“有她在,今日吾不与你打。”
姜酒只觉得眼前一黑,萧念重的声音便从头顶传来,很是清晰。
“很巧,孤也这般想。”
余子墨的嗓音更阴冷了,听的姜酒有点慌。
不过他们不打了也算是件好事。
姜酒关上院门,院墙上方用来装饰的稻草早已消失不见,不知被他们力量对抗产生的余波刮飞到何处,光秃秃有点可怜又有点搞笑。
姜酒看着墙头,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都是她一点点放上去的,又要重新弄了。
“吾错了。”
萧念重注意到姜酒的眼神,垂头丧气的像是只斗败的小狗。
“小事而已。”
姜酒摆摆手,没有怪罪萧念重,他也不是故意的。
本来他脾气就不好,余子墨还是个阴阳怪气的好手,就像炸药桶碰上导火索,萧念重很难不爆炸。
“你去休息吧,吾一定会修好的。”
萧念重拉起姜酒的手,眼神里写满的都是认真。
姜酒还没来得及说不用,他人影就已消失不见。
“...”
其实不用,只是点稻草而已。
姜酒想着,墙外突然抛进来一瓶丹药,上面还有余子墨的笔迹。
‘脸上的伤,是孤的错,记得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