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段时间于海棠没来西跨院。可阎解成带着于莉却来拜访过两次,还说于莉现在闲在家里没事,可以过来帮他干一些家务。
吴可畏当然是一口拒绝!雨水想帮他洗衣服都没捞着,只能帮他打扫院子。他的衣物清洗都在驿站空间里完成!
可他第二天下班刚到家,于莉一个人就敲门进来。她的话也不多,在井边打了一盆水,就开始擦桌抹凳干起了家务活。
吴可畏头有点大!他原本就不愿和阎家扯上关系,现在这阎家就像牛皮糖似的,甩也甩不掉。
但这于莉是于海棠的姐姐,自己又不能翻脸上去呵斥。这个时候,雨水开门进来替他解了围。不然,孤男寡女待一起还真说不清。
雨水见于莉过来干家务,感觉有点不好意思,这可是她的活!便挽起袖子和她一起干。不一会儿,就窗明几净焕然一新。
于莉提出告辞,吴可畏可不想落下人情,便极力挽留她吃顿晚饭。雨水也拉着她不让走,于莉只能留下。她还想进厨房帮忙,却被雨水拉在堂屋聊天,这做饭就交给平安哥哥。
还没等他进厨房,娄晓娥也来到了西跨院。今天许大茂下乡放电影,她拎着一网兜的菜就过来搭伙。
她见前院阎家的新媳妇于莉也在这里,感到非常诧异。出于好奇,她也加入了聊天的行列。
吴可畏做饭的速度非常快,也就平常的四菜一汤。一顿晚饭吃下来,于莉已不像以前那么拘束。
娄晓娥整天在家甚是无聊,现在认识了和她年纪差不多的于莉。她高兴地拉着于莉,去了后院自己的家认门。这下不怕没人陪她聊天解闷!
她白天一个人在家,也只有聋老太常常过来唠嗑。但两个人年纪相差太大,根本就聊不到一起去。
一来二去,这两人也真成了朋友,还连带着吴可畏也熟络起来。娄晓娥帮着于莉开口介绍工作,吴可畏也没辙,只能打电话问了问自己的几位师叔伯。
他的五师伯周智伟答应,于莉可以去他那儿做个服务员。虽然只是个临时工,但只要工作认真负责,不乏没有转正的机会。
于是,于莉成了前门大街全聚德的一名服务员。她也喜欢干服务员这一行业,再加上有主厨师傅的照顾,很快就熟练起自己的工作。
阎家总算解决了一个工作问题,但家里还有两人没有着落。还幻想着吴可畏再次为阎家解决,但于莉却没好意思再开过口。
她也知道,吴可畏是看在娄晓娥的情面上,帮她找得工作。做人不能得寸进尺!
这天是星期日,正吃中午饭时,中院西厢房闯进来个满头大汗的青年男子。
秦淮茹一看,原来是自己娘家的大弟弟。忙开口问明他来此得目的。她弟弟喘着粗气说明来意,让秦淮茹是大吃一惊。
原来,她爹早晨上山去砍柴,一不小心失足跌落了陡坡,大腿被摔断。公社卫生院说需要做手术,而他们这里没有这个条件,只能送进城里的医院。
现在她爹在回龙观医院准备做手术。但他们看病的钱没有带够,想找秦淮茹这边借个二十块钱。
可秦淮茹身上连十块钱都没有。离发工资也没几天的时间,只能向贾张氏求助。
贾张氏是貔貅属性,谁能从她那里拿到钱?非但不给钱,还骂骂咧咧地将秦淮茹的全家,都数落了一顿。
秦淮茹的弟弟受不了这个,他怨恨地一跺脚,拔腿就跑出了四合院,秦淮茹一看也追着出了院子。
“大弟,快回来。”
可追出了胡同,她弟弟已不见了踪影。秦淮茹顿觉得悲从中来,忍不住掩面痛哭。今天傻柱出去给人做席面,要到晚上才能回来。
她盲目地朝前走,不知不觉中走入一个临街的绿化地带,在僻静的角落里找了个长凳,坐下就抱头痛哭起来。现在正值中午,这里没一个人影。
吴可畏正准备去他干妈家,就听得门外有人在哭泣。哭得那真是凄凄惨惨戚戚,哭得那是一个悲伤逆流成河。让他是恻隐之心泛滥!
他轻轻打开防盗门一看,原来是她?这倒是出乎他的所料,当初贾东旭死得时候,也没见她哭泣得如此悲伤。
“喂!你这是干嘛?”
这是他十几年第一次开口和她说话,也是看在她痛不欲生的面上。
秦淮茹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她睁开朦胧的双眼一看,原来是西跨院的那个平安。在打量四周的环境,原来是自己跑到人家门口来了。
她迅速用手擦干眼泪,站起身来就准备离去。就听得身后那小子在小声嘀咕道:“不说拉倒,省得操这个闲心。”
她顿时如同抓了根救命稻草。忙转身过来哀求道:“平安弟弟,就帮姐一个忙。我爹腿断了要做手术,你好心有好报,借我二十块钱,我过两天一定还你。”
一听是借钱,吴可畏皱起了眉头。“你家又不是没钱!你别和我说,你家连二十块钱都拿不出来?”
“钱都在我婆婆那儿,在她的心里,钱比她的命都重要。不然,我不会这么着急。”秦淮茹眼泪又下来了,她捂嘴又开始哭泣。
吴可畏想想也是!不然,秦淮茹也不会哭得如此得悲惨。但现在让他掏二十块钱,他也有点不甘心。
他眼珠子一转,突然就想起了一件事。他要证明一下,眼前的这个女人,到底和他前世的妻子有没有关联。
他前世的妻子,在大腿根部有一颗红痣,与生俱来。他倒要看看这秦淮茹身上到底有没有?
“钱我能给你,而且不用你还。但你要做一件事给我看看!”吴可畏一咬牙,打算也禽兽一回。
“你要我干什么?”秦淮茹听了有些懵!在这年代,二十块并不是小数目。
“我要证明一件事,你到底是不是我认识的小琴。”也不管她听没听懂,他凑过去对着秦淮茹一阵耳语。
秦淮茹立马变了脸色!她恼羞成怒地瞪了吴可畏一眼,转身就跑。
算了,不愿意就不愿意吧!反正以后也不会有交集。自己在她心目中做个坏人也不错。
吴可畏目送她跑远,转身回去关上门。他拿了个打气筒给自行车胎打满气,正准备推车出门。就听见防盗门被人敲响!
他打开门一看,秦淮茹去而复返。她的脸上通红一片,不知是跑过来的缘故,还是恼羞成这样,吴可畏是不得而知。
“你只是看,而不做其他的事?”秦淮茹咬牙切齿地问道。
“你想让我做什么其他的事?放心,我还没饥渴成这样。”吴可畏漫不经心地回复她。他又不强迫别人,成不成都无所谓。
“我答应你!”
秦淮茹将心一横,迈步就走了进来。吴可畏门一关,秦淮茹心头微颤。
“去我房里。”吴可畏吩咐一声,打开了他的卧室门。
这地方秦淮茹也是第一次进来,她跟在吴可畏身后,心跳得厉害。不由得她抚了抚胸口!
“你先进去,等好了就叫我。”吴可畏一指他的拔步床,让秦淮茹先进去准备。
秦淮茹满脸惊讶他打量这精美绝伦的拔步床,心里的一股恼羞悲愤之意,居然全消失不见了。
她瞪了吴可畏一眼,手挑围帘一头钻了进去。里面传来细碎的响声。不久,秦淮茹小声地说道:“你进来吧!”
这时的吴可畏也心跳的厉害,他深呼吸了两口,一掀围帘义无反顾地钻了进去。
一拉床头柜上的台灯,眼前是一片春色撩人。吴可畏只瞄了一眼,赶紧退出了自己的卧室。
玛德!只是看一眼那里,也用不着全脱啊!
哈哈!完全不是!不光没有红痣,就连户型都不一样。真的只是个熟悉的陌生人!
吴可畏只觉得神清气爽!多年心里的枷锁,无形之中全部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