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暄一个翻身连带着影信然一起翻转,一下就颠倒了两个人的位置,转而将影信然按在身下,手指弯曲,直接缓而慢的蹭着影信然的嘴唇。
“好好学。”
影信然一把握住萧承暄的手腕,握得死紧,抬眸看萧承暄的黑色眼珠子如墨一样的深,声音却着实轻柔。
“你不要欺负我,我会哭的我跟你说。”
萧承暄冰凉的手指轻抚着影信然的眉眼,“不会把你欺负得太狠的,我怎么舍得。”
手指下移,一点点掠过影信然的眼睛、鼻尖、嘴唇、下巴,顺着脖颈往下,指甲不轻不重的刮蹭了一下凸起的喉结,紧接着又轻轻的按压了一下,似有若无的勾人。
影信然呼吸都重了,看着萧承暄的眼神都染上了热意,逐渐变得滚烫,握着萧承暄手腕的手又紧了一些,甚至还有些难耐的咽了一下。
他现下被萧承暄撩起的火烧得失神,口干舌燥,吞咽的动作并没有缓解他丝毫的渴。
萧承暄的手蜿蜒着到了影信然的腰间,摩挲着要去解他的腰带,又满是深情的盯着影信然的眼,忽而低头含住了他凸起的喉结,牙齿叼起那一点皮肉时轻时重的噬咬。
他始终挑逗着,却又次次在紧要关头松力,把人绑在悬崖峭壁上,既不让人彻底的堕入深渊,又不要人攀爬上岸,当真是恶劣极了。
影信然真是恨极了他这副引诱人却不让人吃的模样,恨得牙痒痒。
外裳不知何时已被萧承暄除了个干干净净,扔在出床帷,飘落在不起眼的角落。
然而萧承暄动作仍旧是不紧不慢的,像是耍着人玩。
他身上的衣裳穿得规规矩矩,只微微有些凌乱,腰封也系得一丝不苟,紧紧的束着那截细韧得仿佛一掐就折的腰肢。
面上只有逗人得了趣味的欢愉,眸子中澄澈清明,嘴唇有一下没一下的亲吻影信然的颈侧。
冰凉的手指沿着腰窝摸上脊背,抵达后颈,每一步动作都张弛有度,浑然不知身下的人早已情欲高涨,无法自控。
乱了的人似乎只有影信然自己。
“萧……承暄啊……”
“嗯。”
萧承暄动作并不见停,决意要将前戏做足了,才开始去探索最美妙的旋律。
他始终是个很有耐心的猎人,逮捕猎物之前要先将一切都准备好了才要去品尝最甘甜的滋味。
影信然却不想再等了,他快被折磨疯了。
反转来得猝不及防,也让人意外。
萧承暄挑起眉梢,由下至上,饶有兴味的看着影信然的眼。
即便被人桎梏了双手按在身下,他依旧是一副松弛的样子,全然没有受制于人的自觉。
小凤凰看起来凶得很,但绝对不会对他做什么的。
显然萧承暄就是这么想的,所以不做反抗,甚至还有些肆无忌惮。
“怎的,造反?”
影信然抬起他的下巴,狠狠的亲了下去,攻城掠地,凶狠异常,只一会儿萧承暄的嘴唇就有了显而易见的麻意。
他不知他嘴唇肿成了什么样子,鲜艳欲滴,仿若饱满熟透了樱桃,唇珠上有晶莹的津液,就像是樱桃沾上了水珠,将落未落,实实在在的魅惑诱人。
这位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小凤凰不单单只是要造反了,他这是预谋着要将他拆吞入腹。
萧承暄好整以暇的瞥了影信然一眼,那眼神多少带着几分挑衅,真真是足够放肆,也足够惹人上火。
他微微昂头,嘴凑到影信然的耳边,缓而均匀了吹了一口热气。
“世子爷,你知道要怎么做吗,嗯?”
影信然目光幽幽的盯着他那张秾丽的面容看,面色比平常要红上许多。
他亲吻萧承暄锁骨的动作微顿了一下,一手抓着萧承暄的双手,一手禁锢萧承暄的肩膀,双腿缠着萧承暄的。
这几乎是个完全压制的姿势,身下的人除了一张嘴巴可以说话以外,可以称得上是动弹不得。
可萧二公子似乎很不安分,还笃定了他不能拿他怎么样。
“不要我教你了吗?”
他还在说。
影信然微不可察的笑了一下。
他到底是哪里来得自信,觉得自己当真是纯情得一无所知?
景言将军领兵七载,军中将士俱是些血气方刚的少年郎,气血澎湃的时候难免就耐不住寂寞,互相抚慰的时候也是有的。
影信然撞见过几次。
他是心里有了人了,所以情欲再如何的汹涌也能做到不去惦记,强装出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来。
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不可能没有欲望,尤其是惦念的人就在身下,可望可及。
“我不用你教。”
影信然与萧承暄交颈,牙齿间叼着萧承暄耳垂上的柔软处。
“我原本就会。”
“轰隆”一声,犹如五雷轰顶,聪明如萧承暄,一点即通。
“你道我从前时时出入南风馆,当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吗?”
影信然手指磨着萧承暄红透了的耳垂,说话的声音很轻,调子拖得很长,像是长了勾子一点一点的挠着萧承暄的心尖。
“南风馆当真是个极好的去处。”他不疾不徐的说,“我在那里学会了很多东西,男人和男人之间原来也可以有那么多种有趣的玩法,真叫人意外,你说是不是?”
萧承暄不想作答,影信然也不要他回应什么。
他掐着萧承暄的腰,隔着衣裳一点点给他揉成了水。
“我要了一本极妙的春宫图,我已经学得差不多了,等会儿就让你见识见识如何?”
他像是询问,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
调子忽转,带着意味不明的促狭。
“我忘记了,萧二公子比我懂得多,还要教我如何行事的呢。”
萧承暄身子剧烈的一抖,盖因影信然这混账不做人,隔着衣裳拿捏了他。
“没关系,还没学会的那些留着以后,我同你一起探讨,好不好?”
萧承暄说不出一个好与不好。
他好像放出了一头凶猛的兽,那兽流着涎水,磨着尖锐的牙齿,在他身后虎视眈眈。
他不仅没逃,还作大死的去挑衅他,在此之前,还很聪明的给自己掘了个很大的坑,方便凶兽把他拆骨之后再埋起来。
后悔莫及。
萧承暄平生头一次体会到后悔两个字是种什么滋味,他抖着手也写不完悔这一个字。
影信然这厮打蛇打七寸,淡然拿出几盒脂膏。
“喜欢什么味道的?这个我听你的。”
萧承暄气绝,仰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