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7年8月16日,路易十六强迫高等法院注册认可新的税法。】
【次日,高等法院推翻注册、否决敕令。】
【再后,国王对高等法院实行镇压,流放法官,并改革司法制度,以削弱法院的权力。】
【不过路易十六和他的爷爷一点也不像,他没能抗住各地的抗议。】
大明。
崇祯皇帝朱由检有些自得。
这家伙还不如他呢,连这点压力都扛不住。
他朱由检,从来都不惧怕大明内部压力。
他只害怕外部压力!
【1788年8月,路易十六在财政危机和全国骚动的压力下,不得不召回法官、取消改革。】
【并且允诺将于次年5月1日召开三级会议(实际召开时间为5月5日)。】
【8月25日,面对国内严峻的形势,路易十六宣布撤除布里盎财政总监的职务,召回在1781年被他免职的内克尔接替布里盎。】
【而这次任免,又为另一个关键的历史节点,埋下了一个,新的伏笔。】
“难道这个法国国王不知道吗?临阵换将,是兵家大忌,即使是这种情况,这句话也是适用的。”
“是啊,他难道不知道吗?”崇祯皇帝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他忘记了,自己干出来的操作,比路易十六还要绝。
【1789年5月5日,万众瞩目的三级会议召开了。】
【对于这场停开了175年的盛会,各等级都有自己的想法。】
【国王根本就不想开这个鬼会,他最希望看见的,是一道敕令下去,就能拿到足够的钱,来填补财政上的窟窿。】
【以高等法院为代表的贵族群体,虽然叫得很凶,但他们也不是真心想要开这个会,而只是将开会作为一种威胁,让国王老实点,别成天想着从他们那里收回特权。】
【至于第三等级,他们有两波。】
【一是能够参加三级会议的“真·第三等级”,他们希望既削弱贵族,又钳制国王,在会上搞出一部能够实现资·产阶级自由的宪·法来。】
【而第二波就是“第四等级”了,这个不能参会的等级,由底层工人和农民组成。】
【他们人数最多,要求很杂。不过总的来讲,也就是拥有土地、减少税负、提高工资。】
【国王、贵族、资产者、无产者以及农民,各方的分歧之大,以至于法国上下都争吵和骚乱,从国王下召开会那天起,就没有停过!】
秦朝。
“国中之毒啊,原来这就是商君所说的,国中之毒啊!”李斯放声大笑,以至于周围的大臣们纷纷远离他,并且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
而秦始皇嬴政,他则是十分期待。
他期待李斯,能够给他提供怎样的一个见解。
【第三等级要求将本等级的席位翻倍,并要求三个等级在一起开会,不然国王的手,肯定会直接伸到他们的钱袋子里去,还不会给补偿。】
【贵族群体自然也知道,第三等级要求背后的意图,所以坚决反对。】
【这两个问题从江湖一直吵到庙堂,期间经过多次社会骚动与政治骚动。】
【直到1788年底,路易十六才同意将三级会议中,第三等级代表的人数加倍,算是为特权者与平民之间的冲突,画上了一个不痛不痒的逗号。】
【虽然席位的问题解决了,但贵族们一直拒绝同第三等级一起开会。】
【1789年5月6日,在经历了昨天那场无聊又冗长的开幕报告之后,三个等级之间,开始了一场将事件,推向第一次高潮的斗争。】
“天幕上说的真对啊,政治是妥协的艺术。”
“是啊,和那个第一次世界大战一样,双方各自妥协一些,让步一些,事情最后也不至于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啊。”
官员们纷纷叹气,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他们也是身不由己啊。
他们有理智,知道毫不退让对双方都没有好处,但真要开始退让了,才知道这一句话有多困难。
而且他们也不只是代表着他们自己,他们还代表着自己手下官吏、还代表着自己家族、自己老家的利益。
他们退让了,下面的人利益受损了,只会将他们撕成碎片!
【当日,贵族和僧侣的代表,分别到各自的议院召开会议。而双倍席位的第三等级由于人数众多,则被允许使用三级会议的主会场。】
【第三等级的代表们认为,前两个等级就算不愿意和他们一起开会,至少也应该达成,互相认可对方代表合法性的共识。】
【也就是说,第三等级希望共同审查,而非分开审查代表资格。】
【审查代表资格本身只是一种形式,就是走个过场就完了。】
【但贵族与僧侣却在本等级内部,投票否决了这个,已经算是退了一步的建议。】
【在此过程中,国王表现出了,非常符合他个人气质的犹豫与延宕。】
【路易十六曾向他的高级廷臣坦言:自己支持在一个统一的议会里核实身份。】
【可他同时又尊重贵族们,按照等级分开投票的意愿。】
【但没:既要全部又要尊重部分】
【弹幕:我带清不也是这么亡的嘛】
【路易十六的犹疑与踟蹰,让第三等级意识到,国王并不是一个可以依靠的对象。】
【于是他们集体拒绝,在进行共同的代表资格审查之前,讨论任何议题。】
【同时,第三等级开始争取第一等级代表中,低级修士的支持,这引起了主教们极大的恐慌。】
【5月13日,主教们出面主持调停会议,但调停调到27日,依旧没有取得任何实质性的效果。】
【因为最核心的问题,摆上台面之后,却始终得不到妥善的解决。】
【贵族坚决不同意按人数投票,第三等级也绝不答应按等级表决。】
【实际上三级会议从一开始,就不可能解决任何问题——贵族与平民之间的矛盾,几乎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