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所有人都能听出来傅时聿强硬语气中的不容拒绝,更惊讶他对一个女人露出这种强势的态度,在场的人,无论是源自听说,还是亲眼所见,多多少少对他所为有所了解。
傅时聿对女人向来是斯文放任的态度,她们来去自如,他从不强迫。
然而正是这种散漫,更让他有种致命吸引力,也更让喜欢他的女人欲罢不能,
也许女人对男人也一样,得不到的永远是最难以割舍的。
但现在这个男人却一改常态,对眼前的女人表现出从未有过的占有欲。
陆城阳惊得下巴要掉下来,顿时连手里的酒都不香了,放下酒杯搓着手好奇事态的发展。
时绥只顿了一秒,继而站在傅时聿面前,朝他周围看了一眼,已经没有空座位,他这是要她站在他面前?
杨子妍脸色逐渐阴沉,明明坐在傅时聿身边刚才还觉得很得意,现在却如坐针毡。尤其看到傅时聿又给时绥倒了一杯酒,她一双眼睛怨毒地盯着时绥。
时绥不太明白傅时聿的意思,但还是乖顺地接过酒杯。
傅时聿拿起自己的酒杯,故意看了一眼眸色沉郁的凌成周,收回视线时唇边是玩味的笑,朝时绥勾了勾手指。
时绥凑过去,目露疑惑。
“新婚第一天,怎么也要喝个交杯酒。”
话音一落,震惊四座。
尤其是陆城阳,他拍了下酒杯,“靠!傅时聿!你不早说!”然后露出殷勤的笑容,“嫂夫人!来来来,快坐下,交杯酒嘛,坐下来慢慢地喝。“
说着把身边的人挤走,给时绥空出来一个位置。
时绥眼神询问。
傅时聿伸手一把将她拽到了身边。
杨子妍看不下去了,扯着傅时聿的胳膊,娇声道,“傅少……”
简直辣眼睛,苏苁没眼看,但毕竟和她一个公司,又怕傅时聿在新婚妻子面前下不来台,之前若说还觉得傅时聿不在乎这个结婚对象,但现在表现出来的又不是那么回事。
模棱两可的态度之下,还是规矩点的好,一不小心触了霉头不是她们这种小明星能担待得起的。
苏苁只能笑着提醒了一句,“子妍,你过来和我坐吧。秦少这儿缺个人,一起玩牌。”
杨子妍却像是被听出来苏苁的提醒,赖着不肯走。
傅时聿回头睨了她一眼,淡淡地开口,“还不过去?”
杨子妍小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她不甘心地坐着,没动。
有看出眼色的男人过来劝,苏苁趁机过来,拉着杨子妍走。
可杨子妍因为吹嘘和傅时聿一夜情吃了多少红利这件事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一旦她今晚认怂离开,她就会沦为笑柄。
让杨子妍担心的是,那一夜根本是子虚乌有,傅时聿不解释只是懒得解释,她心里门儿清,傅时聿对她和对其他女人没有任何区别。
她不过是比那些女人脸皮厚,可以仗着男人的无所谓而蹭尽便利。
可无论她现在如何不情愿,形势已然对她不利。
时绥朝着苏苁摇头,笑着道,”没关系,让杨小姐坐着好了。”
时绥并非圣人,可以对那杯酒毫不在乎。
而是现在这种情况,尤其在场的都是傅时聿的朋友和熟人,若是她公然和他名义上的情人叫板,只会让两个人的关系更加恶化。
孰重孰轻她心里有数,为了杨子妍并不值得。
她转脸看向傅时聿,“我知道你是为了刚才那杯酒为我抱不平,我不介意的,我相信杨小姐也是不小心。”
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是那杯泼向时绥的酒是故意的,可时绥这么说却是拉了一波好感,也为自己和傅时聿立了一把体贴丈夫和大度人妻的人设。
苏苁见她这么说,也不再坚持,但是暗地里给杨子妍甩了个眼色,大意是让她消停消停,别得罪了傅时聿。
杨子妍憋着气坐着,却也知道自己现在得不了好,不敢再开口了。
见傅时聿并不说话,时绥接着道,
“我跟着出来是怕你有事,你在老宅喝了不少的酒,现在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喝完这杯交杯酒我就回去了,你们慢慢玩。”
说着,勾起傅时聿的手腕,将酒一饮而尽。
傅时聿眉梢微微上挑,也跟着她的节奏将杯中酒饮尽。
陆城阳拍手叫好,“一杯怎么够,我们还没有祝贺两位呢,得一个个的轮流,嫂子既然来了也别走了,一起热闹热闹?”
时绥始终笑着,等着傅时聿发话。
然而傅时聿不表态。
陆城阳见状更加殷勤地给时绥倒上一杯酒,刚要递给她,却被坐在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凌成周出手阻止,“她不会喝酒,再喝就要醉了。”
其实刚才那一声意外的喊名字,陆城阳这个人精已经看出点苗头了,再加上傅时聿明显气场不对了所以故意没提这个话茬,
没想到凌成周这个家伙竟然还不知收敛。
陆城阳扭过头,对着凌成周龇牙咧嘴一番,凌成周却当没看到,直视向傅时聿,“傅少,新婚第一天不和妻子在家过,这么跑出来玩我还是头一次见。”
傅时聿勾起菲薄的唇,甚至抿起一丝笑,垂着的眸里没有丝毫的笑意,“凌少闲得慌,关心我和我老婆夫妻生活?”
老婆两个字故意加重了语气,让时绥一愣,却也让凌成周脸色陡然黑了黑。
傅时聿见他一副有气撒不出的模样,心里莫名痛快,像是要加把火一样,手伸进时绥的腰间,一把搂了过来。
时绥一个不稳,倒进了他的怀里。
一时间,鼻间充斥着他身上木质的香调。
他身上的气味和他表现出来的样子南辕北辙,一个沉稳,一个风流,只是,究竟哪个才是他呢?
时绥恍惚地想,没注意到傅时聿的手轻抚她的秀发,和随着这个动作凌成周阴郁的脸色。
陆城阳见现场气氛不对,立刻控场,“咳,今天这大喜日子,兴的是开心。今天一定要不醉不归。”
说着硬要时绥喝一杯酒。
傅时聿一把捞过,直接替她喝了下去。
直到结束,傅时聿和时绥两人都被灌了很多酒,时绥已经晕在了傅时聿的怀里。傅时聿面上看着还很正常,只有熟知他的人才能从他越来越冷静的眼神里得知他已然醉了。
只是他自制力太好,没有人发现而已。
陆城阳这边气氛正热烈。
傅时聿瞥了眼一晚上都在自个儿喝闷酒的凌成周,心情无比的好,一把捞起怀里的女人,转手对着玩得正嗨的陆城阳说了句,“走了,你们玩。”仟千仦哾
“哎,这就走了啊。”
“嗯,她醉了。”
“好吧好吧,找时间再聚聚。”陆城阳嘴里叼着烟,含糊地说了句,又扔下一张牌,嘴里嚷道,“这下还不通吃!”
傅时聿甩了甩头,赶走晕眩的醉意,抱着时绥走出包厢。
走到车子前,被追出来的凌成周一把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