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聿话音刚落,时绥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下一秒,就被他猝不及防的占有。
时绥眼睛睁得大大的,心里的怒火也随着他的动作而飙升。
男人的身躯就像一座山一样压在她身上,伴随着重重的喘息声,落在时绥耳朵里只觉得荒诞。
她憋足气,扭动挣扎,就是不想让他顺利。
她挣扎得厉害,牟足了劲儿就想和他对着干,傅时聿被她折腾得脑门上都冒出了细汗,终于在她又一次反抗后,傅时聿发狠地把她翻了个身,禁锢住她双臂,阴沉沉道,
“闹完了没有!”
时绥脸陷在枕头里,身体因为双手被擒在身后而不得不仰出弧度,她偏过头,恼怒道,“傅时聿,你浑蛋!”
她明明是生气的,可骂人的声音里因为气息不足而有了娇嗔之意,听在傅时聿耳朵里更有几分勾引的味道。
他凑到她耳边,痞坏地亲了她一口,宠溺地应了一声,“嗯,我浑蛋。”
“既然担了这个恶名,不做到似乎对不起这个名。”
时绥还想继续骂,但她脑袋里骂人的词也就那么两个,正当她绞尽脑汁想要挖掘更多的词汇的时候,猝不及防再一次被背后的男人占有。
然后,她就真的爆发出来了。
“傅时聿,你变态!”
“不要!你这个流氓,强奸犯!”
“啊!你放开……”
傅时聿兴奋的额头青筋都凸出来了,在她耳边沉沉道,
“继续骂,你越骂我越兴奋!”
说完,又咬上她的耳朵。
大抵是之前太过顾及她,每次床事都以取悦她为主,虽然从中他也能得趣,但没有一次像现在一样兴奋激动,也许是体内的暴戾因此被激发,他现在只想狠狠揉碎她,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
在床上从没有如此强势过。
时绥受不了,从一开始的强烈反抗,到现在她已经接受了现实。
她再反抗只会更刺激他。
她索性不反抗了,随便她折腾。
慢慢的,傅时聿也发现了异常,他停下动作,撑起身体,把她平放在身下,一双染上情欲的深瞳盯着身下这个面色坨红的女人。
汗水浸湿了她的长发,落在脸上脖颈上的发丝粘在光洁的皮肤上,镀上几分旖旎之色。
她闭着眼,红唇微启,不断地喘息着。
感觉到头顶的男人似乎停下了动作,片刻之后,她睁开了眼睛。
男人英俊充满欲色的脸庞上突然展开一丝诡异的笑,他脸压下来,薄唇在她耳边吐出字,像蛇吐信子一样,竟有冰凉之感。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停下来?放心,就算你现在是一具尸体,我都停不下来。”
时绥瞳孔放大,难以置信地瞪着天花板。
接下来的时绥如同砧板上的肉被他予取予求,然而慢慢地,时绥从一潭死水被他磨出了反应,傅时聿有了成就感,更加乐此不疲。
直到天方吐白,厚重的窗帘缝隙里照进来一丝光亮,房间里惹人脸红心跳的声音才渐渐消失。
时绥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敢相信自己刚才的反应。
应该躺尸一样随他做完的,可……
想起自己到后来的回应,她的脸色渐渐从泛着红晕到失了血色,心里冒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
她痛恨这样的自己。
某种意义上,她从身到心都背叛了自己的意愿。
躺在身侧的男人似乎感觉到什么,他撑着半个身子看她,然而时绥不想面对他,转身背对他。
傅时聿便从她身上翻过去,和她面对面,见到她抿着唇,闭着眼,被他折腾的可怜兮兮的样子,心也跟着软下来。
盯着她看了一会儿,
他将她抱在怀里,手掌顺着她的长发,安慰道,“好了,这也没什么丢人的,本能而已。”
然而这话压根儿就起不到安慰的作用,反而激起了时绥心里的火,
她睁开眼,一把推开他,就要下床。
男人速度更快,手掌穿过她的腰,按在她的小腹上,又硬生生把她压了回来。
时绥彻底火了,“你还想怎么样?”
“还早,你一晚上没睡,再睡一会儿。”
时绥冷眼道,“不睡了。要睡你自己睡!”
傅时聿却赖皮地把她抱在怀里,然后大腿压住她的,把所有的重量都卸在她身上。
时绥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不断地挣扎也没用,到最后只好投降,“你放开我,你重死了。”
“陪我睡,嗯?”重重的鼻音传来,声音里透着几分疲惫的哑。
时绥抿唇不语。
“再睡两个小时,今天我要把事情查清楚,然后给沈家和你一个交代。”傅时聿手指拂过她脖子上的痕迹,淡淡道,“我可以保证,我和沈秦如没有发生什么,时间上也来不及,今天过后就能给你答案。”
“再让我睡两个小时好吗?”
也许他的声音里有着浓浓的倦意,莫名的时绥就有点心软,也不再挣扎了。
时绥醒来的时候,傅时聿已经不在了。
看着身边凌乱却空荡荡的床位,时绥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时至今日,她不敢说自己对傅时聿一点感觉都没有,尤其在失忆时她其实是喜欢他的,这种喜欢并没有因为恢复记忆而变淡。
只是被她压抑克制住了,她不允许自己对他还有这种感情。
如今她在床上的反应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
可正因为如此,她才无法原谅自己。
忽然间,她觉得很是迷惘,看着这个偌大的主卧套房,心底不可名状的压抑感袭上心头。
她下楼的时候,林姨正在花园里浇水,平安正绕在她身边愉快地撒欢转圈,看到时绥出现,立刻撒开腿跑了过来。
“您起来啦?少爷让我特地给您煮了粥,您现在吃吗?我去盛出来。”
时绥蹲下身摸着平安的脑袋,“不用了,您忙吧,我饿的话自己去盛。”
林姨“哎”了一声,然后又弯腰弄她的小片菜园子,“少夫人您别笑话我,我之前特地请示少爷的,他也没反对我划了一小片空地种菜,这样偶尔咱们还能吃上最新鲜的菜。”
她顿了一下,扭过脸来问,“您介意吗?”
时绥浅笑着摇头。
林姨开心道,“您和少爷一样是个好心人。别看少爷平时冷着脸挺吓人,他只是用这种外表来吓唬别人而已。”林姨想到什么,她停下来慎重道,“少夫人,我从来没看过少爷这样患得患失过,您离开的那几天他每天心情都不好,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少爷他是真心对您的。”
时绥垂着眸,想要扯出一丝笑却发现很艰难。看书溂
林姨见她不说话,叹了一口气,“我多话了,您不要介意。”
时绥摇了摇头,她帮林姨撒了一会儿水,便被赶回去吃早餐了。
吃完早餐,时绥让司机把她送到了傅家墓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