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突然袭击,发生在多个地点,让人防不胜防。
很多原本正在搜寻房屋的日军士兵,只是打开一道门,就被挂在那里的诡雷,炸的粉身碎骨。
还有的人,则是走在巷子里面的时候,就突然飞过来两颗手雷,落在他们手中。
最惨的则是在巷子里面,遇到端着机枪,对他们进行扫射的人员。
总之,袭击的种类可以说是五花八门,可无一例外都可以造成人员的伤亡。
而这种袭击最主要的作用,一方面是打乱日军的搜捕计划。
还有最重要的一方面,则是为那些联络站的人,进行提前预警。
因为外面的混乱,反倒是有利于他们进行转移。
日军不得不将大量的精力,都投入到对特遣队的围追堵截之中。
如此一来的话,顾此失彼,漏洞只会更多。
最重要的事情是,南由彻之前通过内鬼获取的很多情报,都在此刻失去了原有的效果。
封城也不可能一直持续下去,因为南京城这么多人,尤其是大量在这里居住的日本侨民,都需要吃喝。
这就需要从城外获取大量的物资,同时城外也有很多人,需要进入南京城中办事,或者是做生意等等。
封城一天两天还行,时间长了,南由彻的乌纱帽恐怕都会因为各方压力之下,而直接丢掉。
结果这良田时间,南由彻却发现,他带着手下的人,原本计划很好,可以趁机干掉不少敌人的联络站点。
实际上却是一无所获,因为这些敌人的突然袭击,让整个南京城都成为一团被搅和的极为浑浊的水。
在如此浑浊的水面之中,想要找到那些鱼儿的所在,显然难如登天。
终于,在第三天清晨的时候,南由彻就得到命令,让他不得不暂时解除封城的命令。
只是在那之前,南由彻仍旧派遣大量的人员,在各个城门的出入口,对所有进出的人员,都进行检查。
他料定这些城中的敌人,在封城结束之后,很有可能会趁机离开南京城。
对于南由彻来说,这就是最后的机会了。
陈少安也被安排在中华门,在这里协助检查那些来往人员的证件。
陈少安在封城结束之前,就发射了电报给猴子,让他带着手下的人,继续躲藏在南京城中。
原因也很简单,这个时候出城,是相当危险的。
毕竟他们的身份其实都不合法,没有可以证明自己的相关证件,到时候在检查的时候出现问题,那就很有可能暴露出去。
也不能让他们走陈少安的中华门,因为陈少安纵然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在这里的并不只是他手下的那十多个伪警,同时还有大量的宪兵队,以及派遣军抽调的人员。
当然,至于其它的抗日人员,陈少安也没办法通知了。
他只希望这些人可以有点儿脑子,知道这所谓的解除封城,就是为了让他们自投罗网。
如果想不到这一点的话,那陈少安也没办法,只能说他们的智慧,还不足以支撑他们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进行潜伏工作。
“砰砰!!!”
就在此时,突然有枪声传来。
一个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的青年,突然狂奔起来,结果却被宪兵队的人直接开枪打死。
陈少安并不知道这个青年的身份,却知道他可能是抗日的人员,只是太年轻,沉不住气,就这样白白葬送了性命。
他在心中暗暗叹息,可是脸上却只有冰冷的笑意。
后面三天时间,出城的检查都没有任何停下来的意思。
直到第四天的时候,陈少安等人都被喊到宪兵队。
南由彻脸上又恢复了之前的笑容。
“呵呵呵,各位,这几天咱们可是收获不小,成功地抓获了一批抗日分子。
其中有一些抗日分子,已经亲口承认,是他们袭击了和平大会现场,甚至还对宪兵队进行了攻击。”
他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
可陈少安却知道,南由彻的这一番话真假掺半。
原因也很简单,攻击宪兵队的人,都是特遣队的人。
而根据猴子的回报,特遣队到现在是,虽然也有人员阵亡,但是却一个被俘虏的人都没有。
所以南由彻所说的这些话,恐怕是拿普通的抗日人员来顶包。
到时候签字画押,再给他们一人一颗子弹,就算是对上头有了交代。
“这么说的话,我们可以离开上海了?”
三笠一郎这样笑着说道。
多尾美奈则淡然一笑道:
‘似乎是个不错的消息。’
众人的目光,也都在此刻落到南由彻的身上,似乎是在等待着他的答案。
南由彻则笑呵呵地说道:
“诸位,先不要着急,虽然说任务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
但是我还没尽到地主之谊啊。
这样吧,我已经给诸位安排好了车辆还有保护你们的人员,让你们在南京城好好玩几天,放松一下身心。
不然的话,我以后去了上海,还真是害怕诸位不接待我啊。”
他用开玩笑的口吻说着,可陈少安却不由得开始思考起来。
这家伙明显是在拖延什么?想干什么呢?
而就在这个时候,南由彻却率先问陈少安道:
“陈署长,你说呢?”
他知道,陈少安的态度,将会直接影响到三笠一郎还有多尾美奈的态度。
只要陈少安说没问题,那大概率其它人也不会有太多的意见。
至于平野瑶,她一向毕竟配合自己的工作,所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陈少安淡然一笑道:
“这也不是不行,只是希望这一次,可以做好安保工作,让我们好好地放松一下。”
南由彻听到陈少安答应,急忙说道:
“这是一定的,我肯定会安排专门的人员,对诸位进行保护。”
多尾美奈和三笠一郎看到陈少安答应下来,也从善如流,没有多说什么。
至于平野瑶,她自然也没有什么意见,似乎还颇为乐意。
丁先生的意见,则是无人在意,大家干什么,他跟着干什么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