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沈竹心闻言,精致的眉头都皱在了一起。
小琳姐此时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你是在开玩笑么?如果你是认真的,那还是别谈了为好。”
沈竹心可不想只是出国参加一次国际数学大会,结果把自己国籍都给变了。
做人不能忘本,这是沈竹心从小就受到的教育。
“小沈同学先别着急,等我说话再下推论也不迟。”
米诺斯像是早就知道了沈竹心和小琳的反应,摆了摆手示意她们不要这么激动。
“还请先听我说完,如果你不愿意,我们也不会强求的。”
沈竹心朝着小琳瞥了一眼,小琳也是回以一个眼神,她的意思是先看看这个老头能说些什么。
见小琳和沈竹心有心思听自己接着说下去,米诺斯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理了理思路,再度开口:
“我作为国际级数学家,本来是不喜欢参与国与国之间的事情。”
“对于我来说,我是数学家,而不止是合众国的数学家。”
“可是外界都知道,我和现在合众国最高负责人有些牵扯,不妨告诉你,准确来说是我欠了他两个人情。”
“所以你这次找我,就是为了还他人情。”
沈竹心听懂了米诺斯的意思,出声打断了他的话语。
米诺斯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朝着沈竹心伸出手,郑重道:
“沈竹心沈同学,我代表合众国国家数学研究院向你发出邀请,希望你能加入。”
“因为你现有的研究成果,只要你一加入我们可以立刻给予你副研究员之名。”
“并且我们并不强硬要求你转换为我国国籍,且作为副研究员,享受我国研究员最高待遇,每年的薪资在40w合众金。”
“除此之外,你可以任意选择住所,还有最舒适轻松的研究环境。”
“并且,我们开出这么好的待遇并不是纯粹为了贿赂你,而是代表我们这次带来的充足诚意。”
不得不说,米诺斯给出的待遇真的很丰厚。
要知道,安国科学家的平均年薪就只有20w,而且安国货币和合众金的兑换比一般都在6.8~7.2左右。
待遇差距不可谓不大,甚至可以说完全没有可比性。
而对于安国的普通人而言,想要在一辈子挣到米诺斯开出的一年年薪恐怕都是痴人说梦。
沈竹心闻言都不由得咋舌,听上去还真是让人心动啊。
毕竟她不是个圣人,只是个普通人而已,这又是送钱又是送房的,还真的是诱惑力满满。
嗦嘎!口头哇路!
所以......沈竹心选择拒绝——
“米诺斯教授,虽然你的条件很诱人,可是对于我来说,国家似乎比钱权更重要。”
“并且我并不缺钱,钱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串数字,所以原谅我拒绝你的邀请。”
虽然米诺斯说了不强硬要求转国籍,可即使如此,也必然会被挂上卖国贼的标签。
“那小琳教授你呢?刚才开出的条件对于你也同样有用。”米诺斯转头朝着小琳问道。
身旁的小琳也是同样的想法,摇了摇头,并没有答应他的邀请。
这个结果也是米诺斯早就预料到了的,所以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从座椅上站起身,米诺斯朝着沈竹心伸出手:“虽然遗憾往后不能和你一起共事,可是我尊重你的选择。”
对此,沈竹心也是感到有些诧异,她原本以为对方会借此发难。
“看样子你似乎对我们的选择并不意外啊?”小琳也站了起来,出于尊重和礼貌地握了握手。
“那是自然,你们安国人的情怀我也是了解的。”
米诺斯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笑了笑:“况且我这次来只是还人情,待遇我也已经说过了,来不来是你们的事。”
“我只负责告知你们,至于结果就不是我这个数学家能够掌控的了,而且在还这个人情之前我就已经提前告知过了的。”
闻言,沈竹心对眼前的白胡子老头也是生出了三分敬佩,学术无国界在对方身上似乎得到了充分的称述。
“那我也就不打扰两位接着参加会议了,有机会的话希望能和你们一起探讨一下。”
“沈同学你的‘熵菲斯猜想’我也研究过一段时间,不得不说你的思路真的很清奇。”
对于学术界多出一个新鲜血液,米诺斯还是很乐于看到这样的场面的。
“谢谢你的夸奖,有机会一定。”
沈竹心由衷道了声谢,随后跟着小琳一起走出了房间。
回到会场的路上,沈竹心向小琳询问刚才的情况。
小琳也是耸了耸肩:“看样子他人真的挺不错的,我们应该不用太过担心。”
经过刚才短暂的交谈,小琳也看出了米诺斯是个很有原则的人,应该做不出背后放黑枪这种事情。
在沈竹心和小琳离开后没多久,房间里面的米诺斯也是接起了电话,一个浑厚中年人的声音从扬声器传了出来。
“professor minos, how did it go? have they accepted our invitation?”
(米诺斯教授,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她们答应了我们的邀请吗?)
“didn't you see this ing? they are not interested in joining us.”
(结果你不是已经预料到了吗?她们并没有兴趣加入我们。)
没错,正在和米诺斯通话的正是合众国目前的最高负责人唐川普。
“没有人比我更懂得经济”“没有人比我更懂战争”“没有人比我更懂疫情”“没有人比我更懂股市”也正是出自这人口中。
“my God, professor minos, do you have any other ideas.”
(我的上帝啊,米诺斯教授你是否还有别的办法。)
“the way you still think of it yourself, the last favor I have returned, there is a final favor, you consider carefully.”
(办法你还是自己想吧,上次的人情我已经还了,还有最后一个人情,你考虑清楚。)
米诺斯说罢,便挂断了电话。
国际形势什么的,就不如数学的一道题能引起他的在意。
如果不是为了还人情,他才不会去做这种会得罪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