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发展超出了微生岁和的预料,他也没想到官方会直接爆料后续的一系列更新内容。
而且自己的第一次直播居然就是七夕副本这种不缺话题的双人副本。
在选择搭档方面,少年第一反应就是蔺哥。
巧合的是,蔺治也正好在这个时候发来了私信邀请:
lz:岁岁组队吗?
lz:我也好久没直播了,可以一起。
消息发送时间就是官方推出七夕组队预约网页的后一分钟,猴急地生怕被人捷足先登。
微生岁和当然没有意见,在自己认识的游戏好友里面,也就蔺哥比较合适。
虽然有战队,但比较独,又和自己较为熟悉,在几十天的组队练级中他早就将男人当做自己的游戏搭子了。
少年想得比较远,既然是七夕双人副本,那必然会有考验默契的地方。
想来想去,七夕副本的最佳人选都是傀儡师,况且……
微生煜: 不!!! (哭晕在厕所)
果断同意了蔺治的组队邀约,很快,对方发来了一条链接。
不知名的符号字符串中还带了好几个小爱心,像网页上劣质的“耶喽”小广告。
微生岁和进入链接接口,眼前一花,人就来到了一个粉色的空间。
空间中粉红泡泡连绵不绝,一眼望不到头。
暧昧的音乐回荡在预约大厅,骚气的尾音还附带回声效果。
数不清的人影攒动,却看不见具体面容。
少年一进来就被扑面而来的粉红气息给摄住了,有些不知所措地呆愣在原地。
而不远处早早等待在空间中蔺治急忙迎上前,脚步掩饰不住地轻快。
“岁岁这里!”蔺治小跑招手。
这一幕落到微生岁和眼中,就是一个与其他黑色光影不同的粉色人影向着自己走来。
直到人影靠近周身将近五米左右,那一张麦色的脸庞才彻底显露出来。
男人的脸颊有些微红,在粉色光线的映照下,倒是显得有几分纯情。
“蔺哥,这是……?”微生岁和扭头看着不远处的人影幢幢。
蔺治自然地牵起岁岁的手向模拟的粉红吧台走去:
“那些都是来预约七夕任务的玩家,系统为了保护隐私和……营造那种氛围对陌生人加上了光影特效。”
也就是那种能看见身形但是容貌等等细节不可见,但在预约双方眼中对方就是粉色的光影。
还有一种隐晦的含义蔺治没有说,懂的都懂。
微生岁和装作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忽略了身旁左右交缠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的黑影团。
眼看着马上就要到达登记大厅,他低头看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没有挣扎,
明明可以一键登记,星宿系统非要怀旧地安排了古地球的登记流程。
当然大部分小情侣也很吃这套,只有对这种场面格外熟悉的微生岁和有些费解。
“两位先生您好,请问是否要进行七夕本组队登记?”热情的AI服务员热情地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
“请两位在这里录入虹膜消息,绑定游戏账号。”
AI小姐姐笑得更喜人了,满脸都是祝福。
少年看着这副架势,心里感觉怪怪的,像极了记忆中的结婚预约登记。
待两人走进水镜做绑定流程时,AI小姐姐礼貌微笑的面色一变,立马扭头朝旁边的AI小哥低声尖叫道:
“啊啊啊啊那两对质量好高啊啊是我今天登记的最配的一对!!!”
AI小哥还带着公式化的笑容,说出的话却格外打击人:“这里来得很多都是组队搭伙打本的,小妹你怎么肯定他们就是一对呢?”
“我不管,你要相信我作为情感机器人的直觉,他们以后肯定会在一起的。\"
“哎,早点去管理中心杀杀毒,消了你那奇怪的磕学家芯片……”小哥微笑扶额。
AI小姐姐无视了同事的话,低垂着头:“要是主系统不屏蔽咱们的信息检索功能就好了,好想关注这对神颜夫夫的星博……”
另一边,墙壁上水波荡漾,穿过水帘的少年只感觉一阵淅淅沥沥的小雨拂面。
极具现代感的预约大厅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苍茫一望无垠的空旷山河。
中央有一棵高耸入云的巨树,枝丫上绑着数不尽的红色丝带,风一起,吹动万千情丝。
“岁岁,走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回游戏装束的傀儡师侧身伸出苍劲的大手,墨色的发丝像树上的红绸一般张扬。
心中古怪的热意再次升起,接过手掌的地方也热了起来,微生岁和感觉自己被风吹得有些头晕了。
蔺治熟练地取出庙宇里闲置的红绸,他复盘了无数次预约攻略和注意事项,所有步骤早已耳熟能详铭记于心。
在反面写上慢慢描摹着自己的名字,指间都在微微颤抖。
“岁岁,在这写上自己的名字,真名,要身份信息上的名字。”蔺治将手上墨干的红绸递给了身旁的白发少年。
触及男人微红的眼眶,少年的目光像是被烫了一般猛地收回视线,眉目低垂,动作缓慢,却又坚定地签下自己的羁绊。
真当他傻吗?他是不懂情爱又不是脑子有问题,这个男人根本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直白地吓人。
之前就有些许猜测,当初在祭祀舞台下那个眼神要多傻就有多傻,极有存在感的视线让他都不好和其对视。
从那之后,微生岁和心中一直有些许猜测,直到加了微讯之后才真正确定,谁家好兄弟天天早安晚安啊?
少年真的是又惊又好笑,本来从没谈过恋爱有些慌乱的心瞬间平静了。
没办法,遇到一个比自己还呆的,真是让他原本就狠不下来的心被男人的一些可爱操作搞得软了下来。
少年心态很好,彼此有好感就谈呗,只要在一起开心,管他什么方式。
有什么困难说开了就共同面对,实在克服不了就分开,花时间珍藏、遗忘,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就算一个人也可以过,他不怕困难,就是怕连站在边缘什么也看不见摸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