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莞常在,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皇家禁苑里私会男子。”
华妃盛气凌人走在最前面,后面跟随沈眉庄,安陵容,曹贵人,丽嫔及余莺儿。
景仁宫里皇后被周宁海请了过来,身边是爱凑热闹的齐妃。
两批人先后到达,一时间秋千架旁都是人,华妃先声夺人高声斥责甄嬛。
面对华妃的指责,甄嬛立马跪在行礼辩解道:“臣妾不知华妃娘娘所言何事?臣妾只是带着婢女在这里赏花罢了,又何来私会外男一说?还请皇后娘娘明察,还臣妾清白。”
皇后被着急火燎的从景仁宫请出来,周宁海只说甄嬛在御花园内不规矩,请她来主持公道,却不清楚究竟是什么事情,现下一看秋千架旁就甄嬛一人,何来的不规矩?她冷声开口:“华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华妃盯着地上的甄嬛,一脸快意道:“皇后娘娘,臣妾有人证,余答应,你出来细说。”
安陵容心里暗叹,果然还是余莺儿,前世她应该也是发现了点什么,才有恃无恐折辱甄嬛,结果被皇上英雄救美。
今生,自己说那两句话,原本是想让她安分下来,只要她还活着,多一人总能分散皇后的注意力,对自己才有利,没想到余莺儿竟学会了借力打力。
余莺儿跪在地上声情并茂开口:“皇后娘娘容秉,五天前臣妾在御花园遇见莞贵人,当时莞贵人就站在这里,一直说他没来,他没来,下雨天之类的话,臣妾觉得奇怪,后宫妃嫔,怎么会口口声声说起外人,臣妾唯恐冤枉了莞常在,当晚就想去碎玉轩查个究竟,谁知道在碎玉轩门口,听到有人弹奏山之高,臣妾更奇怪了......”
甄嬛心神剧动,手指不自觉的抓了抓地面,自己竟如此大意,让一个外人窥见了内情,好在对方没有真凭实据,只要咬死对方诬陷,无非就是受点苦楚,绝不会牵连到他人。
沈眉庄听着余莺儿越说越离谱,心知再这样下去甄嬛的名节必定受损,当即往地上一跪高声打断余氏的话:“皇后娘娘,余答应蒲风捉影之事,怎能当真,眼下众人都看到,御花园里只有莞常在一人,妃嫔清誉岂容他人诋毁,还请皇后娘娘明正法典,严惩诬陷之人。”
华妃自是不依,她今日兴师动众的过来,这顶不规矩的名头她就得给甄嬛带上,立马骄横呵斥沈眉庄:“沈贵人,你闭嘴,你与莞常在情同姐妹,谁知道会不会沆瀣一气,莞常在不规矩,你也不见得好,且一边待着,本宫待会再收拾你。”
“你要收拾谁?”皇上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众人马上行礼:“皇上万福金安。”
甄嬛先是一脸的不可置信,旋即眼神里快速闪过一丝笑意,也跟着低头行礼。
华妃见皇上出现,有过一丝的慌神,但马上镇定下来,朗声道:“皇上容秉,臣妾接到余答应的告发,说莞常在疑似在御花园私会外男,臣妾协理六宫,眼睛里自然容不得沙子,自是要过来查一查的。”
皇上不辨喜怒反问她:“现在查得怎么样?”
华妃心里有依仗,依旧娇笑着说:“余答应言之凿凿说莞常在五天前在大雨中,失魂落魄的自语,他没来,莞常在却说余答应诬陷,依臣妾看,事关皇家清誉,就将莞常在的贴身婢女打入慎刑司,真相自然水落石出。”
皇帝脸上的表情一时很是精彩,像是开心又像是想到什么陡然阴沉下来,低声训斥道:“朕来告诉你,莞常在那日约的人是朕,你今日不辨是非,就急着给莞常在定罪,朕很是失望,还有你,皇后,朕将后宫交给你,你就这样管理的?余氏,屡犯口舌,污人名节,着降为官女子,迁出钟粹宫,住到朕看不到的地方去。”
皇上说完将甄嬛从地上拉起,接着开口:“你们也都起来罢,今日一场闹剧,都散了吧。”
华妃看着甄嬛的手直觉刺眼,再一看甄嬛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更觉难在,她扯出一个半笑不笑的表情:“臣妾知错了,臣妾就说皇上怎么这段时间老往御花园跑,还感染了风寒,感情唱的是才子佳人花园会的戏,今日更是来了一出英雄救美,是臣妾多想了,给皇上和莞妹妹赔罪。”说完深深施了一礼,甄嬛想回礼,但皇上紧紧拉住了她的手,生受了华妃一礼。
皇上不防华妃当众将自己的小心思揭穿,脸色很是难堪,但华妃才刚侍疾完,自己又理亏在前就不忍过多苛责,见众人还在围观,顿时脸一沉:“今日之事,谁再敢妄议,朕定严惩。”
皇后望着甄嬛略有所思,随后带着众人行礼告退。
华妃此时眼中隐有泪光,她倔强的看了皇上一眼,又深深望了眼甄嬛后,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瘫在地上的余莺儿,被小夏子拖走了。
众人一走,甄嬛立刻挣脱皇上的手,跪下来行礼:“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皇上再次将甄嬛从地上拉起:“朕隐瞒身份,并非本意,实在是宫里的人见到朕都很拘束,朕在这宫里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朕不想让你也怕朕,事出有因,你多见谅。”
甄嬛想不到一国之君竟会对她解释那么多,当即含羞开口:“臣妾听闻皇上偶感风寒,现在可好了吗?”
皇帝见她不再提起假冒身份之事,心里一松开口问她:“朕现在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反倒是你身子弱,朕听说,那日你也来了,回去可有不适之处?”
二人在御花园里互诉衷肠,更觉交心,皇上更是一路将甄嬛从御花园抱回了碎玉轩,一时合宫轰动。
景仁宫里,皇后想静心写几个字,却一直心烦意乱,她将笔往桌子上狠狠一甩,轻叹一口气道:
“剪秋,陪本宫去给太后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