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床被劈成了两半。
要不是修斯反应快,他现在估计也变两半了。
修斯坐在地上惊恐的看着裂成两半的床,咽了咽口水,抬头看向冷酷无情的女杀手。
“你踏马想鲨了我啊。”
苏吟点头,“是的。”
修斯:“我哔哔哔你哔哔哔……”
大概是骂的太脏,系统直接帮苏吟消音了。
见苏吟还想杀自己,修斯不得不喊停,“停!”
苏吟停下。
“我跟他已经商量好了,你现在又来杀我是几个意思?是他想违约还是你不想活了?”修斯气到咬牙切齿。
苏吟皱眉想了想。
算了,听不懂,继续鲨。
“你住手。”修斯急的大吼,“再打,我就翻脸不认人了啊。”
见修斯红着个脸瞪着自己,苏吟抿了抿唇。
“那你会告诉别人吗?”
“告诉别人什么?”
“我脑子里有屎的秘密。”
“???!!!”
你说你脑子里有什么?
修斯惊呆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如此坦然的说自己脑子里有屎的人。
“你会说吗?”苏吟再问。
修斯呆呆摇头。
这不是他说不说的问题,是他说出去也没人信啊。
后来修斯才发现自己天真了。
见他保证守住秘密后,苏吟便收起了剑,然后满意地转身离开了。
修斯望着苏吟离开的背影。
所以你刚刚为什么要杀我?
后半夜修斯睁着个眼睛一直等到天亮,生怕睡着睡着就被人杀了。
第二天顶着两个黑眼圈摇摇晃晃出来,把路过的时野吓了一跳。
“你晚上杀人去了?”时野瞅着对方又红又黑的眼睛,吸了口凉气。
修斯翻了个白眼,他是差点被杀。
修斯跟个游魂似的飘到餐桌上,自顾自拿起一份早餐吃了起来。
桌上的众人见裴宴没有说什么,他们也没说什么。
只是樊公公有些气,因为他吃的早餐是从他手上抢的。
裴宴喂饱小姑娘后,牵着她来到外面散步。
他们一走,修斯就悄咪咪凑到旁边的人身边。
“你们确定她的精神状态没问题?”修斯小声询问。
他认为她的精神状态十分堪忧。
时野吃饭的动作一顿,微微拧眉,“你说谁?”
毕竟他们有一二三四五个从精神病院出来的人,他不确定他问的是哪一个。
修斯对着外面的苏吟扬了扬下巴。
“她怎么了?”时野咬下一口三明治,平静问道。
“她说她脑子里有屎。”修斯一副讲小秘密的模样。
谁知对方十分淡定,并回了一句。
“这有什么,她还说她是一棵草呢。”
“!!!”修斯再次震惊。
一棵什么???
“你没觉得哪里奇怪?”修斯不死心的再问。
“没有啊。”时野摇头。
他们各有各的病,相处的十分愉快。
修斯震惊到裂开。
是他见识太少,还是这个世界太癫?
他怪不得总是没办法融入他们,原来是他不够癫。
家人们,解密了。
裴宴不知与修斯达成了怎样的协议,反正之后没再限制他的自由。
但他那双醒目的红眼睛,却没办法在基地里自由行走。
后来裴宴半夜带他出了趟基地,回来后他的红眼病又好了。
而且每次出任务都会带着他一起。
让每天只能在家等他的小草都吃醋了。
这天裴宴回来没看到小姑娘,上楼打开卧室的门,见床上的被子下鼓起一团,不由轻笑出声。
坐在床边摸了摸大团子。
“让我看看这里藏了个什么大宝贝。”裴宴轻笑温哄。
掀开被子露出里面缩成一团,气鼓鼓的草团子。
故作惊讶的笑道。
“原来是我的乖乖大宝贝啊。”
生气的草团子不想理他,哼哼唧唧的往另一边滚,在床上滚了一圈又一圈。
最后滚进了裴宴怀里。
“抓到了。”裴宴抱住滚过来的草团子,宠溺轻笑。
草团子看了他一眼,又要滚走。
裴宴一把搂过腰人抱了起来,让她双膝分开坐在他腿上,面对面抱着,哄小孩一样温声轻哄。
“谁又惹我们宝宝生气了?”
苏吟瞪了他一眼,扑过去就在他嘴上狠狠咬了一口。
“嘶……”
这一口丝毫没留情,把裴宴嘴都咬破了。
裴宴摸了摸嘴角上的伤口,无奈笑了笑,“你是小狗吗?”
“我是小草。”小草气鼓鼓反驳。
裴宴含笑的眸子浸满了宠溺和纵容,微微仰头看着气团子似的小姑娘,“宝宝消气了吗?不够可以再咬两口。”
说着还把脸主动凑了过去。
苏吟娇嗔地瞪了瞪他,没再咬他,还轻轻摸了摸他嘴角的伤。
裴宴笑了。
他就知道她舍不得他。
大狗狗似的在她脖颈间拱了拱撒娇。
“好宝宝,不生气了好不好?”
“那你明天也带我一起出去。”苏吟撸着对方的脑袋,抿唇说道。
明明她才是兔兔的窝边草,每天却只有晚上才能保护他。
真是太失职了。
苏吟以为还要争论几句,谁知对方想也没想的就答应了。
“好啊。”裴狗狗拱着拱着,亲了亲对方纤细的脖子,笑着回答。
嗯?
不等苏吟发出疑惑,裴狗狗就仰头亲了过来,噙住娇软唇瓣,温柔舔舐。
在耳边低喘呢喃。
“乖宝宝,今天还没亲呢。”
第二天苏吟挽起袖子准备跟着裴宴大干一场的时候,发现出行的队伍里还有修斯。
当即发射死亡视线。
后来又发现除了修斯,大家全都在,而且还一副出远门的架势。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大门,发现苏御早已带领着一小队人等候在那里。
苏御看了他们一眼,转头对小队的人说,“人到齐了,出发吧。”
等苏吟坐上车都还有些迷迷糊糊,看着后视镜里的车队,问出了心中疑惑。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我们要去北山。”裴宴抱着小姑娘,耐心回答。
“去干什么?”好奇宝宝又问。
“找一样东西。”
“很重要?”
“很重要。”
瞧着裴宴认真的眼神,苏吟似懂非懂的点头,声音软软又带着一股莫名的坚定,“我知道了。”
看来那个东西对兔兔很重要,她一定会帮他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