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把人抱回了东宫,哄了好一会儿,小姑娘还是蔫哒哒的。
裴宴转头对身后的人示意,端来一盘软糯糯的糕点。
“看看这是什么,这不是宝宝最喜欢的栗子糕吗,宝宝确定不吃一口?”裴宴拍着怀里人儿的背,温声诱哄。
趴在裴宴肩上的宝宝瞥了一眼弥漫着香甜气息的栗子糕,悄悄咽了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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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吃,但还生着气怎么办?
注意到了小姑娘脸上的小表情,裴宴无声抿笑,捻起一块糕点,又问。
“宝宝真的不吃吗?”
苏吟艰难移开视线,有骨气的撇开头。
裴宴漫声轻笑,放下糕点,用手帕擦了擦手,语调遗憾,转头对身后的侍从说。
“宝宝不喜欢,那就拿去喂大黄吧。”
宝宝噌的一下就抬起了头,眼神气鼓鼓。
你说什么?!
大黄是什么很高贵的狗吗,凭什么要给它吃我的栗子糕。
瞧见小姑娘气鼓鼓的眼神,裴宴好似没看到一样,没心没肺的笑,“宝宝也觉得应该喂大黄对不对?”
“那是我的。”小姑娘气的腮帮子微鼓,奶凶奶凶瞪着他。
瞪完他,转头就拿起一块栗子糕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瞪他。
见小姑娘吃的急切,腮帮子鼓鼓,裴宴温润一笑,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
“好,都是你的,慢慢吃别噎着。”裴宴端来茶水投喂,满心满眼都是怀里的人。
吃到甜甜的食物,苏吟的心情好了不少,眉眼舒展开来,双眼惬意。
裴宴细心温柔地帮小姑娘擦了擦嘴角的糕点碎,指腹不经意触碰到对方柔软的唇瓣,指尖微顿,目光沉沉。
盯着娇艳殷红的唇瓣看了几秒,裴宴有些狼狈的移开眼,喉结滚动。
少年的声音微微沙哑。
“宝宝以后和我一起住在东宫好不好?”少年温润清冷的声音染上了几分蛊惑。
不知从何时开始,裴宴不再在苏吟面前自称孤,看她的眼神也越发温柔。
苏吟咬着糕点转头,眨巴着明亮的杏眼,看着温润如玉的少年郎。
歪头想了一下,点头,“好。”
反正她现在也不知道下次睁开眼睛,自己会在哪儿。
少年太子的眼睛亮了,眼底绽放出璀璨耀眼的光芒,看着小姑娘就像在看着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把玩着苏吟腰间的玉佩,笑意盎然。
真好啊,他的心上人心里也有他。
还未等苏吟带上东西住进东宫,赐婚的圣旨就下来了。
苏吟接到圣旨还有些懵。
兔兔的太子妃原来是她呀。
两人的婚礼被定在半月后,苏吟需要从将军府出嫁,所以她准备第二天拎包入住东宫的计划破灭了。
太子大婚,普天同庆,东宫和将军府一下就忙碌了起来。
苏吟的美人娘亲雷厉风行的给苏吟办置嫁妆,而她那柔弱不能自理的父亲只会躲在角落幽怨的画圈圈。
裴宴派了最好的绣娘来给苏吟定制婚服。
眼看婚服都做了一半了,顾风反了。
顾风造反早有预谋,来势汹汹打的大家措手不及。
不仅裴宴忙碌的没时间陪苏吟,就连苏父苏母也每天早出晚归,忧心忡忡。
苏吟进宫找裴宴,刚见到他还未说上几句话,又被他匆匆送了回来。
离开前,裴宴身后的侍卫让苏吟多看了两眼。
回到将军府,苏父苏母又不在家,苏吟回到自己的院子,一进去就看到悠哉悠哉躺在槐树下喝茶的一人一兔。
修斯还是穿着万年不变的夜行衣,躺在太妃椅上,悠闲假寐。
在他旁边还有一张贵妃椅,上面躺着一只白兔。
白兔翘着二郎腿,端着迷你小茶杯,人模人样。
“你怎么又来了?”苏吟嫌弃的看了一眼进化成大叔的修斯。
修斯睁开眼睛,扬了扬下巴,回答,“来刺杀你啊。”
话音刚落,旁边的白兔当即发射死亡凝视,兔腿蠢蠢欲动。
白雪兔兔猎杀时刻jpg.
“我知道你急,但你先别急,天还没黑呢,天黑了我才杀。”修斯翻了个白眼,无语。
转头跟苏吟唠嗑,一点也没有刺客的自觉。
“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平时不都得天黑才回来吗。
“兔兔在忙。”苏吟撇了撇嘴。
“也是,现在剧情应该走到丞相谋反,过不了多久,太子也该下线了。”修斯一边嗑瓜子一边自言自语。
还想说什么,被白兔踢了一脚才反应过来,惊恐捂嘴。
一人一兔小心翼翼的转头看向苏吟,看到她脸上核善的微笑,大叫不好。
转身就要跑,被苏吟一把抓了回来。
“来,我们来细细聊聊你口中的剧情。”苏吟揪着修斯的后领,核善微笑。
“什、什么剧情,我听不懂。”修斯颤抖着嘴,眼神慌乱。
苏吟微微一笑,召出破风,杀气凛然,“现在能听懂了吗?”
修斯咽了咽口水,紧急看向白雪兔兔求救。
白雪兔兔扭头看向别处,假装没看到他的求救信号。
修斯咬了咬牙,秉承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法则,他爽快地出卖了装傻的白雪兔兔。
“你问她,她知道。”
白雪兔兔惊呆了。
看你长的人模人样,竟然比我还像畜生。
苏吟低头看向地上的兔子,白雪兔兔心虚地移开视线,用爪子扒拉着地上的草。
哎哟,这草长的可真水灵,咬一口尝尝。
白雪兔兔一边吃草,一边还不忘露出清澈愚蠢的眼神,并发出原汁原味的兔叽叫,“叽?”
修斯看着地上做作的兔子,拳头硬了。
不是,大姐,骂我的话你张口就来,摊上事儿了你给我装兔子叫?
十分钟后。
一人一兔脖子上各架着一把剑,排排蹲在苏吟身前,老实交代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