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蕙已经担心不是一天两天了,前几年柱子也是每年出差一两次,每次回来都带回很多肉或者鱼,那时她觉得很正常,因为他是厨师嘛!
可是从去年夏天开始,他带回来的东西就开始让人提心吊胆了。他带回来电风扇,那么多布料,卫生巾,再后来是羊毛衫,尿不湿,这一次是那么高级的手表。
柱子从哪里来的那么多钱,他的工资每次发下来都交给她了。
还有这些东西他都是从哪里买的,她特意去商场里看过,百货大楼里都没见过卫生巾和尿不湿。
何雨柱一时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江蕙。他确实应该给江蕙讲一讲他做的一些事,两口子应该坦诚已见,不应该一直把她瞒在鼓里,可是哪些可以说,哪些不能说呢?
何雨柱考虑着措辞,“惠惠,你放心,我没有投机倒把。你等我一下!”
旅行包已经让他放到另一个卧室了,他到另一个卧室里走了一趟,回来时拿着一个大纸袋,他把大纸袋放到炕上,“蕙蕙,你看!”
江蕙打开纸袋一看,头嗡的一声,纸袋里面有十叠大团结,十叠大团结是多少钱?她已经算不过来了。
“这是多少钱?”
“一万!”
“你从哪里弄的这么多钱?”
“蕙蕙,你别担心,我没犯法,这是我们的钱!我给你讲我这些年做的事,你听了就放心了!”
“你还记得我和你相亲那天吧?那天我刚出差回来,那次我是去内蒙古出差。内蒙古那儿肉特别便宜,一只羊才两块钱,一头牛才一百块钱,咱们这儿羊肉牛肉都好几毛钱。我替轧钢厂从内蒙古把肉买回来,羊肉和牛肉按照京城的价格卖,一趟就能赚一两千块钱。我这几年每次去给轧钢厂买肉买鱼买香蕉都是这么赚钱的,所以这几年就攒了点钱。”
江蕙出了一阵冷汗,还好,只要不是偷的抢的就好。
“这不算投机倒把?”
“不算,我是给我们厂去采购,不是个人做生意,我又不去黑市,你放心好了。”
怀孕使得江蕙特别情绪化,她差点又哭了,她抽抽搭搭地说:“我都担心死了!”
不过就出差一趟就可以挣一两千块钱?一般人两三年才挣一两千快钱呢。
“挣钱这么容易?”
江蕙关注的重点已经从担心他投机倒把到赚钱怎么能这么容易了。
“蕙蕙,不容易啊!坐火车路上有小偷,小偷不可怕,怕的是劫匪,拿刀真砍人啊!要是我没有功夫,我敢揽这瓷器活吗!内蒙古都是沙漠,山,草原,没有公交车,一走路就得走一整天,听起来容易,别人真挣不来这个钱!”
“你以后碰到小偷劫匪千万别硬碰硬!”
“我不和他们正面冲突。再说我的身手你又不是不知道,刘建都打不过我。”
“那最近这些电风扇手表这些东西呢?你从哪里买的?”
“这些是从广东那边买的。广东不是侨乡嘛,他们很多人家有亲戚在香江在海外,这些亲戚给老家亲人寄东西还有钱。广东那边为了鼓励这些人花掉香江海外来的钱,就让他们用这些钱兑换外汇券,在外汇商店可以买到外国来的东西,我每次赚了钱,就私下和他们兑换一些外汇券,到外汇商店去买这些东西,那里面的东西又好又便宜!”
江蕙很向往,“京城这边的友谊商店只让外国人进,我也听说了里面的东西都是我们平时买不到的!”
“广东那边是侨乡,和京城不一样。蕙蕙,你要是有想买的东西,你和我说,下次我再去南方的时候就给你买!”
江蕙现在放心了,注意力也转移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瞅着那一大袋子钱,他们家竟然这么有钱,有一万块钱?
何雨柱连忙把大袋子收起来,“蕙蕙,你可别打这些钱的主意,这是本钱,出去买东西得先付钱!”
不是他小气,他手里华币真的不多,也就两万多块钱。这几年他到底赚了多少钱他没具体算过,买了这个院子还有去年今年他去舟山渔场买鱼花了不少钱,所以他现在剩下的华币不多。
他把钱拿走塞到旅行包里,然后回屋上炕关灯睡觉。
江蕙孕后特别困,她刚要睡着,就听见何雨柱在那儿一惊一乍,“我怎么这么笨,刚才提起内蒙古,我才想起来,我那儿还有内蒙古牧民送我的两张羊皮和一件羊皮袍子,都被我卷吧卷吧放在食堂里了。我怎么忘记咱爸了呢?咱爸总是在外面抓小偷,冬天天寒地冻的,他肯定需要!”
“咱爸还有两年就退休了。不过你要是不用,就给他吧,让妈给他做成羊皮大衣,保准保暖,能穿好几十年!”
“我明天一定想着找出来拿回家!”
“柱子。”
“哎!”
“那个尿不湿太好了,下次你再去广东的话就买点,老三可以用。”
“嗯,我怎么没想到,到时候给老三多买点!”
“柱子,我睡了!”
“睡吧!”
何雨柱起来看看炉子,炉子里的火烧得挺旺,锅里的猪蹄在汤里翻腾,飘出好浓的香味。
反正也睡不着,他索性拿盆把面肥用温水泡开,舀上面粉加上水,和了一大块面,把面放盆里用布和盖垫盖着,放炉子边上的凳子上,那儿暖和,明天一早面就发开了。家里馒头没有了,他想早起蒸馒头。
堂屋里水汽已经太多,他把门打开透透气让煤烟味也走一走,到院子里走一圈,检查院子大门插上了,东西厢房锁上了,堂屋门也插上,给炉子里再填上一块大煤块,把炉盖盖上,锅放上,他也陪着他的宝贝们睡觉了。
第二天早晨,吃了一整个猪蹄又吃了半个馒头的江蕙心满意足,她带着何雪先把何雪送姥姥家然后去上班。
何雨柱去送何兵上幼儿园然后去上班。
“主任,我回来了!”
何雨柱来到李怀德办公室销假。
李怀德在办公室里神情恍惚,这两年流年不利,他太不顺了,前年在他东郊的四合院里,他刚拉去的钢材就在他眼皮底下原地不见了,他当时就想是不是碰上黄大仙了,否则怎么会碰到那么离奇的事呢。
去年又出了赵兰兰的事,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说没就没了,他又不是坏人,他觉得害怕,晚上睡觉他怕她回来找他算账。
上个星期,他发现他埋在四合院的财宝不见了!整整三大坛子啊,那么多宝贝,那是多少钱啊,他埋的那么深,有谁会知道?外表什么痕迹都没有,难道又是黄大仙给收走的?
黄大仙明察秋毫,会不会把他也收走?他这几年也做了不少坏事,他好害怕。
他不是个坏人,他也是随波逐流,他从来没有故意伤害人命。
何雨柱回来了,这小子的爹抛弃孩子自己跟着个寡妇到保定去,结果让寡妇的孩子给打断腿了,活该,这就是报应。
“何雨柱,你相信报应吗?”
李怀德怎么还成了哲学家了呢?
“主任,我相信,不是都说因果循环,自有定数,万事皆有轮回嘛!”
“知道了,何雨柱你回去吧!”
李怀德的三个罐子的宝贝让他和从日子那里得来的硬币一起给捐了,李怀德发没发现他的宝贝不见了啊,他很期待李怀德发现他的财宝不见了会是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