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予羡梦里,他抱着的就是个大冰块!
月清凌越是调用灵力压制自己,身上就越发的冰凉。
然后....
恶性循环了。
白予羡全身贴在冰块上,只觉得浑身舒爽,缓解了他分化的发热。
可这样,简直是要了月清凌的半条命。
他心里的那根弦绷的紧紧的。
幸好,白予羡折腾了一会儿后,终于抱着冰块甜甜的睡着了。
月清凌保持这个姿势一晚上都没睡,怀里的人偶尔就会蜷缩似的动一动,贴着他更近一些。
天色渐白,窗外偶尔传来几声鸟叫。
白予羡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他感觉浑身的热度似是退了一些。
“你醒了?”头顶传来清然而熟悉的声音。
白予羡抬起头,月清凌带着一丝疲倦的脸闯入眼里。
“月清凌!你怎么在这里?你.”
白予羡借着晨曦的阳光,惊讶的到了月清凌脖子上几块可怕的红色印子。
他立刻从月清凌身上爬了起来。
看着眼前的情景,他似乎是猜到了什么。
他尴尬的抿了抿唇,挑着眼眸不死心的问道,
“昨天晚上...是我..”
月清凌只是垂了垂眸,算是承认了。
白予羡一下子尴尬的要升天了。
那个冰块是月清凌?!
我的天,他昨晚把人啃成这样了?
“我..我有药膏,我来给你上药。”白予羡连忙说道。
他蹭的跳下了床,去找他消红去肿的药膏。
他从柜子里翻找出药膏,回转头来看到月清凌此刻的样子。
月清凌纤长而白皙的脖子两边有几块桃花般红色的痕迹,他本就生的俊美而清冷,外加上他现在带着一丝委屈的样子垂眸坐着,发丝凌乱,外衫也扯的褶皱了,就像是被他糟蹋了的小白花。
白予羡不由得心下一动。
这个清凌仙尊的迷惑性太强了。
他收了心神,赶紧坐下来给月清凌上药膏。
月清凌的脖颈两侧,仔细看着,真是惨不忍睹,有一块甚至有些发紫。
白予羡一边涂着药膏,一边脑子里回想着昨晚的情景。
脸就越来越红。
他这是抱着人家啃来着啊。
“这药膏,哪里来的?”
月清凌涂上药膏,感觉脖子上清凉了很多,没有那么火辣辣的感觉了。
“还不是因为你总是..”
白予羡支吾说道。
因为白予羡脖子上,也偶尔会被月清凌搞成这样,所以消肿的药膏他自己做了一种,常备着。
没想到有一天会用到月清凌的身上。
天气越发的热了,到了六月份更是如此。
月清凌命后厨煮了清热的银耳雪梨汤,特意嘱咐放了冰块在里面,给白予羡全天备着。
他还命人去准备了大的冰块。
见白予羡似乎好一些了,不再发热了,这才放心的出了别院,去了藏书阁。
他走进藏书阁的时候,小影已经在了,他一眼就看到月清凌脖子上的痕迹。
月清凌总是素雅清淡如华的,这点点红梅一般的痕迹,太明显了。
没想到仙尊和白掌门感情突飞猛进啊。
这让他想起昨天仙尊说要和白掌门举行道侣大典的事情,不由得问道,
“仙尊,您说的和白掌门的道侣大典,可是会轰动整个天玄大陆啊,白掌门他是灵兽..而且还只是兔灵,月师叔祖会同意吗?”
“你先准备起来就是了。”月清凌淡然说道。
月清凌其实是听到了白予羡姐姐的话了,她说她弟弟就这样跟了他,无名无分的。
月清凌心里清楚,天玄大陆灵兽地位不高,处处受欺压,白予羡身为掌门,亦为灵兽,自然也不好过。
月家和灵兽派的联姻,举办隆重的道侣大典,多少是能让灵兽派好过些。
这也是月清凌极少的一次,这样公开的违背叔父月千尘的意愿。
至于说,白予羡是兔灵,对于灵兽来说,确实是弱了。
但是,他喜欢兔子,并不在意这些。
凌云苑里,此时正是仙气飘飘一般的景象。
一块块的冰块被搬到了前厅里,放在白予羡坐榻旁。
晶莹剔透的冰块各个半人多高,丝丝缕缕的白雾萦绕在冰块周围,弥漫到空气中。
白雾缭绕如仙境一般,屋子里立刻冰凉了许多。
在天玄大陆,冰块可是极为珍贵的,别说是这种半人高的冰块。
这种大手笔,弟子们都纷纷议论着,这仙尊对道侣是真的好啊。
就连哈世琪也跟着借光了,他也是最怕热的,他是犬类灵兽,尤其是哈士奇,本就是雪橇犬,非常怕热。
他之前在门派里到了夏天,实在热的受不了的时候,就在水里泡着。
白予羡看到这一块块的冰块,就能想起昨天晚上他的荒唐。
不过,对于月清凌的细心体贴,他心里清楚,也是领情的。
毕竟他感觉上确实好多了,虽然金丹还是燥热的很。
他搅拌着冰糖雪梨碗中的冰块,眼眸微微一沉,正色问道,
“小哈,可有打听到关于玄武灵兽的所在位置吗?”
白予羡下一个目标,就是那碧色玄武的心头血。
哈世琪此刻正坐在冰块上,虽然有些冰屁股,不过还是身心畅快。
他淡蓝色的眼眸微厉,回道,
“灵兽派可以调用的人不多,都不在外面,我靠关系命仓鼠去打听了。”
仓鼠....
白予羡有时还是会感觉古怪。
他都是兔子了,哈世琪为何不能派仓鼠去打听消息。
但是...就还是离谱啊。
“那..那..仓鼠那边怎么说?”
白予羡尽量严肃的问道。
哈世琪换了一块冰块,继续坐在上面,回道,
“还没回消息,那兄弟在云深之巅隐藏很久了,都不知道能不能平安出去,毕竟云深之巅的结界是天玄大陆最强的。”
白予羡眉心挑了挑说道,
“没事,等我们出去后,届时再打听吧。”
白予羡目光落在他眼前这碗冰糖雪梨银耳羹上,冰块都化了,可还是清凉的。
他也从昨天那种暴躁的状态中沉静了下来。
他想起昨天,月清凌和紫栾抱着的样子。
如果他和紫栾一起,其实也好。
即使他心里莫名的难受。
但是,他迟早是要走的,要离开月清凌的。